他可以肯定,溫代渠是他出道這麼多年來了,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
“果然有些實力,這次來的不冤!”安倍晉二將自己的氣勢也釋放到極致,一下子就頂住了溫代渠的壓迫。
倭國浪人這一刻承受著強大的壓力,心裡才明白,這老東西成名幾十年,真不是小覷的,怪不得有他一人坐鎮(zhèn),大清國數(shù)百年雖然進取不足,但是自保足以。
倭國浪人面色凝重,溫代渠凌冽的攻勢向他攻來,他原本以爲(wèi),自己和這溫代渠相比,就算有所不如,也應(yīng)該差不多。當(dāng)然,他對自己還有這極大的自信。
此刻,徐乙站在不遠處,面含微笑的看著他們兩人,心想——這倭國浪人倒也有些本事,這老頭倒是有些勉強,終究年紀(jì)有些大了,而且身上還有舊疾。這一戰(zhàn)即使勝了,估計也時日無多了。
高手之間對決,勝利往往就在一個小細節(jié)上。
溫代渠和安倍晉二現(xiàn)在就在互相試探著對方,只要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的破綻,便會先發(fā)制人,期望一招制敵。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是哪個旮旯冒出來的,但是居然敢在自己的地頭上撒野,還這麼囂張,徐乙就沒準(zhǔn)備給對方好果子吃。不過同時,他也想知道,這老頭子的戰(zhàn)鬥力究竟如何。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有些失望,老頭子身上有舊傷,而且還沒好,加上歲數(shù)大了。根本不適合長時間的戰(zhàn)鬥,想要取勝,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招制敵。只是,老頭子想法雖好,但是太難了。
這倭國鬼子站在那裡,雖然處處破綻,但是這也是他最強的地方。倭國鬼子可以說是外修化神,本身戰(zhàn)鬥力就比溫代渠這種的強大。再加上這人年輕,雖然比起自己來說,還是老了很多。如果徐乙估計不錯,這倭國鬼子的年齡,估計也就在六十到七十歲。但絕對沒有超過八十,相對於化神之後,平均壽命一百五十歲。這人太年輕太年輕了,而溫代渠徐乙並不清楚多少歲,但是據(jù)估計應(yīng)該接近一百五十歲了。以徐乙的估計,這老頭那時候估計就已經(jīng)百歲上下,這又六十年過去,他的大限基本將至了。
就在這時候,老頭子的面色突然發(fā)生到了變化,徐乙看去,頓時意識到不到,在這場氣勢之間的戰(zhàn)鬥中,老頭已經(jīng)敗了。因爲(wèi)氣勢的相鬥,引動了體內(nèi)的舊疾的復(fù)發(fā),只是他強行壓制住傷勢,希望在傷勢全面爆發(fā)之前,先打退來敵。
但是這倭國鬼子豈是簡單的貨色,老頭的變化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雖然他並不知道老頭是因爲(wèi)舊傷的原因才露出破綻。只是想當(dāng)然的認爲(wèi),在與自己的氣勢之鬥中,老頭子先行頂不住了。
“老頭,你輸了!哈哈!”安倍晉二頓時氣勢全開,向著老頭急速攻去。
也就在這時,老頭再也頂不住安倍晉二的攻勢,面色更加蒼白,甚至稍稍後移半步。
面對這樣的情況,衆(zhòng)人大驚,尤其是周圍的人,感覺到安倍晉二的殺氣,渾身彷彿刺入冰窖之中,寒冷且徹骨。戰(zhàn)鬥中的兩人,在這樣的影響下,都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鬧夠了!我最討厭囂張的人了!”
在突入而來的變故時,一個陰沉的聲音頓時響起,在衆(zhòng)人睜大眼睛,不明白什麼意思時。
徐乙一個閃身,已經(jīng)來到老頭面前,看著已經(jīng)面色變化,陷入極度震驚的安倍晉二。徐乙根本看不也不看他,唰的一下,消失在他面前。
快,太快了!
所有人都沒看到徐乙的動作,甚至於安倍晉二,只能大概撲捉到他的身影。或許也只有老頭看得到徐乙的動作,也就在這時候,面色蒼白的老頭,不知何故,慘白慘白的臉上,居然浮出一絲解脫後欣慰的笑容。看著那有些模糊的身影,老頭眼神中盡是喜悅,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麼瑰寶似的。
“啪!”
兩人分離,相視而立,徐乙的臉上一臉的冷漠。而剛剛囂張霸道的安倍晉二,臉上毫不掩飾的五個手指印,無不向衆(zhòng)人說明著,剛纔那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是安倍晉二被眼前這個年輕人打了。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想不到大清國果然藏龍臥虎,據(jù)傳偌大的大清國只有溫代渠一位化神高手坐鎮(zhèn),我開始還不信。畢竟對我修煉幫助極大的一位老師,他就是大清國人。雖然他的實力一般,但是就是他讓我瞭解接觸到最系統(tǒng)的修行之法,纔有了我的今天。可以說,我對大清國的武學(xué)嚮往已久,在我突破化神之後,我也相信,以大清國的武學(xué)底蘊,應(yīng)該有不少化神。但是之後,通過種種途徑,我才瞭解到,大清國只有一位化神高手,就是你們的護國戰(zhàn)神,也就是這位溫代渠先生。至於其他,甚至你們所謂的武林,也沒有化神。不想,大清國果然藏龍臥虎,一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擁有這樣的實力!”
安倍晉二用極不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說著,他這話具體什麼意思,沒人知道,是誇讚大清國,還是感慨徐乙的實力。
“現(xiàn)在才知道,不過已經(jīng)晚了,還有,或許是年輕氣盛,我從來沒有什麼寬大的胸懷,既然敢在我的地頭上挑釁,你就應(yīng)該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或許你不知道,我這人最討厭異族邪修。”徐乙冷冷道。
安倍晉深深忌憚徐乙的實力,這傢伙看起來像是普通人,但是剛剛,尤其是現(xiàn)在還火辣辣疼痛的臉頰,無不透漏著,這人的實力太高太高了。
不過安倍晉二也不少孬種,這樣的強敵,更激起了他的戰(zhàn)鬥激情。
“好,好,能碰到你這樣的對手,也不虛此行!!”說著,安倍晉二也不向剛纔那樣試探了,自知實力比對方差,所以先下手爲(wèi)強。
徐乙鐵青著臉看著這人,突然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看著這傢伙的拳頭,好自爲(wèi)之吧。
安倍晉二自知自己這拳頭的力道,這一拳下去,就是超厚的特種鋼板都能打穿,更別說人體上。他的強大,也正是依仗著自己的拳頭。他相信,即使對方實力再強,打在對方身上,也會讓他好受。
徐乙憑藉精妙的身法,閃避著他的拳頭。
就在這時,徐乙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兩支金針,只是戰(zhàn)鬥中的安倍晉二沒有發(fā)現(xiàn)。觀戰(zhàn)的衆(zhòng)人更是看不清,或許這些人中,也只有溫代渠能看到個模糊的身影。但也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躲,你要躲到什麼時候,大清國的武人就這樣躲著做縮頭烏龜麼?敢不敢與我一戰(zhàn)?”安倍晉二一番攻擊,連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頓時氣急敗壞,企圖激怒對方,讓對方正面和自己攻擊。
只是正在這時,他感覺到有危險,但是又不知道什麼危險。
什麼?”
安倍晉二還不明白怎麼回事,突然感覺出拳中的雙臂一陣痠麻,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種情況,以往自己即使每天揮拳上億次,也沒有這種感覺,現(xiàn)在怎麼才這記下,就感覺痠麻,胳膊有些不聽自己使喚,痠麻中,如果再使力,頓時鑽心的疼痛傳出。只是疼痛雖難受,但自己忍得住,但是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有這感覺。
“是他?”
“你對我做了什麼手腳,你到底做了什麼?”只要是人面對未知危險,都會暴漏出恐懼,安倍晉二也不例外,儘管他是化神。甚至說,他暴漏出來的恐懼更甚常人,畢竟他本事是化神,站在這個世界頂點的人物,他自問沒有東西能嚇住他。但現(xiàn)在確實把他嚇到了,這得多麼恐怖的東西。
緊接著,一聲悽慘的哀嚎聲頓時響起,也正是這個聲音,徹底打破了夜色的平靜。
“你死定了,因爲(wèi)我說過異族邪修,我遇見一個殺一個,遇見一對就殺一雙!”
此時的徐乙已經(jīng)站在安倍晉二三米之外的地方,冷眼看著面前這人,聲音裡透著陰寒。
所有人看著徐乙和安倍晉二兩人,不由的感覺頭皮有些發(fā)麻。尤其是徐乙手裡拎著的兩條斷臂,還不時的有血液從斷臂上流出。
而那邊的安倍晉二,兩隻手臂光禿禿的,自肩膀處齊根而斷。
畢竟是外修高手,剛開始的悽慘叫聲只是貿(mào)然間經(jīng)歷這樣的痛苦,有些適應(yīng)不了。此時雖然雙臂處的痛苦依舊,但是他基本挺了過來。
“你,好狠!”安倍晉二看著自己的兩條雙臂,眼睛裡除了絕望,還是憤恨。他一身實力所在,皆在兩隻鐵拳上,如今被人生生撕掉,這不相當(dāng)於拔了牙的老虎,毫無攻擊性。
“死吧!”徐乙不再和他廢話,右手臨空畫符,大喝一聲“爆”,安倍晉二應(yīng)聲,化爲(wèi)了灰燼。
“戰(zhàn)場你們打掃吧!”徐乙頭也不回,拋下一句話,從身消失在了夜色裡……
“小哥,請等一下!”溫代渠的挽留,毫無迴音。
“師傅,我知道他是誰!”遊方上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