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戈登若有所思地露出奇怪的表情,自言自語地看著地上的血跡說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雖說路上可能有強盜出沒,可當?shù)氐男〔柯湟膊粫羞@麼多騎兵啊!這些傢伙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傑克!傑克中士!還活著沒有?傑克!”戈登眉毛微微一跳,突然像想起了什麼,擡頭向四周望去,同時高聲叫嚷起來。
“上尉!我還活著!”戰(zhàn)鬥中受了點輕傷的傑克正在另一邊救治重傷的戰(zhàn)友,聽到戈登叫他,連忙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去!找找那裡還有活口沒有,如果找到有氣的,好好給我查一下,這些該死的強盜究竟是怎麼回事!”戈登惡恨恨地手提馬鞭,向?qū)茩M遍地的地方一指。
“遵命!上尉!”
帶著幾個士兵去找尋活口的傑克中士過了半小時後跑了回來,向戈登敬禮後,急急地報告道:“上尉!只找到一個活的,經(jīng)過審訊已經(jīng)查明,這些強盜不是當?shù)夭柯涞娜耍麄兪俏鞑颗W屑侔绲摹?
“什麼!西部牛仔?怪不得!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走這條路的?”戈登大吃一驚,跳起來就追問道。
“這個……非常抱歉。上尉……那傢伙傷得太重,沒說幾句就死了……”傑克中士面帶愧色地答道。
“西部牛仔……西部牛仔……”
戈登不斷地走來走去,用手撓著腦袋,嘴裡輕聲唸叨著,要是西部牛仔幹這些勾當就很正常了,而且他們還是駕輕就熟的事。
可是戈登怎麼都不明白,這次護送徐乙來美國,所選定的路線是最安全的一條,怎麼會有如此衆(zhòng)多的西部牛仔特意在這設(shè)下埋伏,難道對方得到了什麼消息,纔在這等著他們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後果就太嚴重了。想到這,戈登忍不住嚇出了一身冷汗,雖然華夏已經(jīng)是個沒落的帝國,但畢竟還是世界上最龐大的國家之一。要是這麼一個大國的外交部長在美國的土地上被別有用心的人幹掉,所帶來的外交糾紛是可想而知的。
徐乙一直在旁聽著他們的對答,雖然他不知道戈登在想些什麼,卻能從他難看的臉色中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但是,他並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地等待戈登的決定。
“部長閣下,我們不能在這多作停留,得立即動身離開這裡,並儘量提前把您送上火車。”戈登神色嚴峻地向徐乙說道。
徐乙理解地點了點頭,雖然戈登剛開始給他的印象是一副嬉皮笑臉,玩世不恭的樣子,可不久前的這場戰(zhàn)鬥,讓徐乙看到了他身爲一名合格軍官的指揮能力。既然身處異國,而且戈登又是美國政府指派保護自己的指揮官,徐乙當然不會自作聰明地去發(fā)表什麼建議,在他看來,發(fā)生這種情況情願讓戈登去全權(quán)指揮,也好過自己在一旁胡亂指點,畢竟大家現(xiàn)在是捆在一起的螞蚱。
激烈的戰(zhàn)鬥讓隊伍損失了不少士兵,儘管如此,戈登還是先按著美國人的傳統(tǒng)把死去的戰(zhàn)友屍體先安置好,這才指揮隊伍快速通過峽谷,向原定的目的而去。
由於擔心再被假扮強盜的西部牛仔偷襲,接下來的旅程中除了吃飯、睡覺外,隊伍一刻不停地趕路。與前些時候悠閒的旅途相比起來,他們簡直是像一羣逃難的人,日夜兼程,每個人都差不多累個半死,只希望爭取在對方回覆過來前,走出廣闊的西部。
終於在半個月後,他們完成了橫穿七個州的長途跋涉,並渡過了蘇必利爾河,到達了中轉(zhuǎn)點明尼阿波利斯。
明尼阿波利斯坐落於蘇必利爾東岸,處於美國蘇必利爾州和亞特蘭大州交界處,是通往東部的必經(jīng)之路。到了明尼阿波利斯,所有人都放下了懸了好多天的心,同時也代表徐乙一行可以從明尼阿波利斯換乘火車,安全地前往首都華府了。
由於旅途的勞累,戈登特意安排在明尼阿波利斯休息三天,並且自告奮勇的幫徐乙聯(lián)繫當?shù)卣婉v軍,同時向上級彙報旅途中遇襲的情況,好調(diào)配人手休整護衛(wèi)隊伍。
等做好這一切,特意爲華夏使臣準備的火車車廂也在當?shù)卣膸椭掳才藕昧耍^續(xù)由戈登護送著,搭乘火車前去華府。
一直以爲火車是另一種馬車的徐乙,當他來到火車站的時候,瞧著那橫臥在鐵軌上,長龍一般的鐵傢伙時,頓時傻眼了。
“這……這……是蒸氣機拉的車?”要不是徐乙搭乘過盧奇的軍艦,見識過船上那龐大的蒸氣機的話,他肯定會以爲眼前的鐵傢伙是一種怪物。
徐乙的反應(yīng)還算快,當他從第一眼的震驚,再聯(lián)想到盧奇的軍艦時,也馬上想起盧奇曾與他說過的蒸氣機那幾乎無所不能的用途。既然連跨海越洋的船隻都能用蒸氣機來驅(qū)動,那麼用蒸氣機來拉這些巨大的鐵傢伙也是正常的事。
但他的幾個隨從卻是面帶驚恐,就如當初那些倭國人第一次瞧見盧奇的軍艦會冒煙那麼恐懼一般,瞧著如此巨大又長龍一樣的東西,他們個個面面相覷,擔憂不止,甚至連戈登提醒他們可以登車,都嚇的個個束足不前。
直到徐乙?guī)ь^登上車廂後,他們才按捺著心頭恐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硬著頭皮跟了上去,並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車廂裡的一切。
徐乙的車廂是美國政府特意安排的,屬於豪華型。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切,他的心裡也非常驚訝和好奇,可爲了維護自己的特殊身份和使命,徐乙還是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在戈登的引導(dǎo)下坐在了最舒適的位置上。
和軍艦一樣的汽笛聲響起,火車的輪子在車頭的拉動下緩慢地移動起來。隨著蒸氣機的驅(qū)動頻率逐漸加大,車輪的速度越來越快,帶著載滿人、物的車廂,沿著鋪設(shè)的鐵軌飛快的奔跑起來。
轉(zhuǎn)眼間《大痞臣》已經(jīng)過七十萬字了,老龍需要大家多多的支持和鼓勵,只好唐僧般的呼喚:求鮮花、求打賞、求鮮花、求打賞、求鮮花、求打賞、求鮮花、求打賞、求鮮花、求打賞、求鮮花、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