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點頭:“我也這樣認爲的。”
“那麼,我必須得死嗎?”“死”字剛一出口,衛青的劍也已經出手!
判官端坐在桌前沒有起身,他鐵筆一舉,已經封住衛青的劍,左手向桌子上一拍,桌子裡射出一排短箭。
衛青揮劍下削,剛剛擋過短箭,判官的鐵筆已到面門。他剛纔那一拍,不但拍出了短箭,而且借力躍起站在桌子上,原來的短兵器現在反而佔了優勢,衛青的劍還在桌子下面,根本來不及上舉。他向後用力一仰,整個身體平平的摔倒在地上,這一下雖然避過了鐵筆,但已經把全身都暴露給判官。判官縱身撲擊向下,鐵筆直擊衛青的小腹,這一下衛青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
但趙月如站在衛青的身後。趙月如的劍已出手,一劍擊開鐵筆,手腕一轉,劍直擊判官的右胸。
判官鐵筆橫移,已封住劍的來勢。但趙月如沒有變招,她嬌斥一聲,劍上加力,推開鐵筆,一劍刺入判官的右胸!
判官大叫一聲,向後便倒,趙月如的劍剛一離開判官右胸,已經再刺入判官的小腹中。
判官重重的摔倒在桌子上,劈啪一陣急響,桌子的機關再次被引發,一排短箭射出,全部射入擋在桌子前的判官身體裡。
衛青從地上爬起來,摸著他後腦上磕出的大青包,疼的直吸氣。
“你怎麼變的力氣這麼大了?”衛青問趙月如。判官明明已經用鐵筆封住了趙月如的劍,她仍然強行出劍殺了判官,這一手沒點力氣的人可是做不到的,這個柔弱的女子什麼時候成了武功高手了?
趙月如搖頭:“我的力氣沒有變大,你的力氣也沒有變小。我只是看他寫我的名字看的更認真?!?
衛青聽的有點發暈。
趙月如推開判官的屍體,用手指著他寫的“衛”字讓衛青看。
衛青看了好一會兒,他的嘴邊漸漸露出笑意:“原來是這樣?!?
判官寫的衛字,當寫豎時,銀勾鐵劃,入木三分,但寫橫時卻寫的深淺不一。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判官在做“寫橫”的動作時力量不足。如果他寫橫時力量不足,那麼當他必須用鐵筆橫移封住對方的劍時會如何?
所以趙月如說,因爲她看判官寫字更認真。
“我們繼續走吧,”衛青說道,“要小心,前面可能還會有人阻路。”
他轉過身,當先開路,繼續向前。
趙月如跟在衛青身後,她的心跳的厲害,感覺自己的手好象有點發燒,臉也有點發燒。她希望這些人只是顧衛東僱傭來殺衛青的,不會對自己的叔叔不利。
前面果然還有人。一個種地的人。但他種的不是莊稼,也不是樹。
他種的是短劍。
小路本就不寬,在小路上密密麻麻的種著一排又一排的短劍,劍柄種在地下,劍刃露在地上,刃上都是烏青色。這不但是劍,而且是毒劍。
那個人在小路上種了足有三丈距離的短劍,看來很滿意自己的成績,正坐在路上休息,身邊放著十幾只短劍。
衛青站在短劍邊,遠遠的看著這個種劍的農夫。農夫也看著衛青。
“你們是人是鬼?”農夫扯開嗓子喊道。
“我們是人?!毙l青居然回答的一本正經。
“那麼,離開這裡。”農夫好象終於弄明白了他們的種類,“我是劍農,種劍專刺厲鬼的腳?!?
“你的劍種的不好,”衛青說,“這樣種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都枯萎了?!?
劍農一愣。
他沒想到對手比他還能胡扯。“快回去!”劍農發怒了,“不要踩壞了我的劍田!”
衛青嘆了口氣,轉身慢慢往回走,趙月如也慢慢轉身,她的手已經移到了劍柄上。
衛青突然再轉身,腳下發力,向劍田疾衝!他手中赤霄劍揮出,地上的劍被接二連三的挑到一邊,轉眼間已經開出一條路來,直和劍農衝去。
劍農大吃一驚。他沒想到衛青的劍如此鋒利,一時差點看呆了。當他反應過來時,衛青已到近前。
劍農手上疾揮,三四把短劍連連擲向衛青。衛青的劍在胸前舞的密不透風,把這些飛劍一一擊落。
劍農手一抖,一把小劍帶著三尺鐵鏈擊出。
衛青正待迎擊,趙月如卻從衛青身後伸過劍來,一劍擊在鐵鏈上。
那小劍飛的正急,趙月如這一劍擊中鐵鏈,小劍帶著鐵鏈急繞數圈,已經纏在趙月如的劍上。劍農大驚,急忙發力回奪,但他突然感覺身上沒有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