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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賢王和閒王

大鬧陸府冠禮的葉孟秋等四人,被張壽留在了張園住,而後陸三郎又帶人送去了幾大箱子書——其中一箱子是他派人先送過去的,另外幾箱子是他和其他同學以及師弟們匯合之後,再次帶過去的——這消息傳開之後,原本正等著看張壽師生打壓異己的人頓時傻了眼。

從前張壽師生不是很強勢地誰噴就頂誰嗎?今天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但寬容大度既往不咎,還擺出一副提攜同路人的架勢,把人留在張園共同探討算學?

使勁忍著這纔沒去陸府湊小胖子冠禮熱鬧的葛雍從旁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最初憂心忡忡,隨即心滿意足,最終得意洋洋地去找兩個老朋友,極力炫耀徒子徒孫的宰相肚裡能撐船。而且,這句話他不但說了,還命人傳揚了出去,結果自然把人氣了個半死。

這其中,本來就惱火於張壽愛折騰的孔大學士就火冒三丈——張壽和陸三郎怎麼就能和宰相相提並論了?還有,葛雍這話確定不是揶揄他這個大學士度量太小?

除了孔大學士之外,面對這個消息,國子監(jiān)那聚賢雅舍中正在籌備接下來經(jīng)筵的四位山長,那也是同樣心情不太好。其餘三人也就罷了,城府最淺,脾氣最大的洪山長忍不住氣得直接砸了東西。

而鑑於洪氏直接被太后召入了清寧宮陪伴,沒了唯一能規(guī)勸他的人,他這火氣發(fā)完之後,這才醒悟到如今不是在江西,不是在自己的豫章書院。

果然,他這屋子裡的大動靜頃刻之間傳到了其餘三處,雖說平日看人各有不同,但三人和洪山長一番相處下來,對洪山長的看法都是統(tǒng)一的。此人於經(jīng)史固然極其精通,治學也相當嚴謹,但卻有一個最大的短處,那就是性格固執(zhí),對於各種標新立異的東西深惡痛絕。

他們實在想不通,特立獨行且標新立異的皇帝,怎麼會召來這麼一位同行的?

如果三人知道,是相貌平平卻長袖善舞的洪氏陰差陽錯之下,使得洪山長進入了皇帝的視野,那麼一定會感慨洪山長有個好女兒卻不知道珍惜,洪氏實在是可惜了。

而此時此刻,洪山長的好女兒洪氏,卻正度過自己在清寧宮的第四天。

對於其他名門淑媛來說,能被太后留在宮中,這簡直是一等一的殊遇。且不說皇帝如今正在盛年,天下至尊,儀表堂堂,那位據(jù)說悍妒的皇后也已經(jīng)成了廢后。就算真不想爲妃,太后如此垂青,日後傳揚出去,也能助長她們?nèi)缃裨诩已e,異日在夫家的名聲。

可對於洪氏,她在清寧宮中那卻是低調(diào)得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別說去太后面前討好賣乖了,就連千金們利用抄經(jīng)來安靜昭顯自己存在感的手法,她都好似完全不懂。每天除了看書、寫字、畫畫、女紅,她只會詢問派到身邊伺候的宮人一件事,那就是女學何時開。

因此,饒是最初對洪氏的用心頗有疑慮,太后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要什麼,又不該沾什麼。於是,陸府冠禮之後的這天晚上,太后就直接把洪氏叫到了自己面前,和顏悅色地說出了一番話。

“女學的事情,本月中旬皇帝冊封太子之後,就會正式籌備,你這個侍讀本該去輔佐攬下了此事的永平,但在此之前,你既然在我這兒閒著也是閒著,三郎又曾經(jīng)請你教他畫畫,明天開始你就隔天去教他一次吧。”

雖然和楚寬之前達成了協(xié)議,但洪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教授未來東宮太子,三皇子之前那教畫畫的提議,在給她解圍的同時,更是證明了他對此事也抱著保留態(tài)度。這幾日入宮之後,甚至連教畫畫這三個字都聽不到了,她就更加覺得此事無望了。

可如今太后舊事重提,她不但沒有因此欣喜若狂,反而大吃一驚。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去把母親交託給自己,而她自己親力親爲之後也覺得很有意義的女學好好做起來——至於教導並影響東宮太子這種事,做一下夢也就算了,她還沒有這麼大的野心。

然而再意外,再懵懂,她試著誠惶誠恐地推脫,表示自己只怕承擔不了如此重任之後,太后卻笑而不語,無奈之下,她只能答應了下來。

次日又是經(jīng)筵,雖說洪氏沒有刻意打聽,但還是從宮人口中聽說了今天開講的幾位大儒——其中有召明書院的嶽山長,卻沒有父親。她無法確定皇帝到底是怎麼定的先後順序,只是在經(jīng)筵散去之後,她從玉泉口中就得知了這一天的情況。

毫無疑問,在皇帝刻意排出經(jīng)筵日程表,鼓勵“學術辯論”之後,這一日仍然是脣槍舌劍,嶽山長也和張壽一樣舌戰(zhàn)羣雄,大放光彩。

可這些都和她這個不用去參加經(jīng)筵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雖然據(jù)她所知,在京城,包括朱瑩在內(nèi),可以去聽經(jīng)筵的姑娘們很不少,但她完全沒有想方設法去湊熱鬧的意思——如今她更頭疼的是,自己去給三皇子上第一課,究竟應該講什麼。

是按部就班講畫畫,還是借物諷人夾私貨,又或者是中庸之道,隨便糊弄一下?

一夜輾轉難眠的洪氏,十月初四這一天,早起洗漱更衣,草草吃過一頓食不甘味的早飯,繼而一如既往被太后留下來讀書時,她雖說看著依舊淡定,但心情那卻是五味雜陳。等到半個時辰後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偏殿,她照常讀書寫字卻還沒能調(diào)整心情,午飯時間又到了。

而一頓樸素到說不上什麼滋味的午飯過後,她終於迎來了平生第一次去給皇子當老師——也是給未來太子當老師的經(jīng)歷。當跟隨女官玉泉出了清寧門時,她最初還沒注意到行進方向,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來到了坤寧宮前,她這才吃了一驚。

玉泉看出了她的驚訝,當下就笑道:“皇上從乾清宮過來方便,再加上坤寧宮空著也是空著,因而在冊封大典之前,就留著三皇子和四皇子在這兒讀書。”

洪氏原本只做好了教授一個皇子的心理準備,此刻得知四皇子竟然也在這兒,她不禁呆了一呆,差點問出那自己應該怎麼教。好在她只是教畫畫,如果要教其他的……太子和普通皇子怎麼能一樣教?然而,更讓她意外的卻在後頭。

當她跟在玉泉身後進了坤寧宮東暖閣時,卻只見三皇子竟是主動站起身相迎,先是客客氣氣叫了一聲玉泉姑姑,隨即就對她頷首笑道:“洪娘子,從今日開始,我該叫你老師了。”

大吃一驚的洪氏慌忙謙遜道:“臣女只是教授殿下畫畫而已,萬不敢當老師二字。”

“古人有一字師,今天就算洪娘子真的只教我畫畫,也當?shù)闷鹄蠋煻帧!比首有Φ谜嬲\而燦爛,見洪氏還要推脫,他就鄭重其事地說,“再者,當時說教畫畫,是我主動提出的,若是因此而不尊師重道,那我就對不起洪娘子了。”

說到這裡,他就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四皇子,見人竟是抑制不住地打了個呵欠,他就開口說道:“四弟,你如果對畫畫不感興趣,那麼,我可以和父皇說,讓他請人來教你下棋。”

“啊?”

四皇子這才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瞪大了眼睛看哥哥,發(fā)現(xiàn)人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趕緊挺直腰桿道:“不不,我就和三哥一起學畫畫,等以後有空了再學棋。”

我可要好好看著這個奇怪的女人,省得她利用三哥你善良又老實的性格興風作浪!

四皇子那帶著警惕甚至可以說敵意的眼神,洪氏看在眼裡,心裡著實覺得無奈。等到她開始教授畫畫時,她的這種感受就更明顯了。

如果說三皇子聰明寬厚,頂了天有那麼一點點靦腆,怎麼看怎麼是皇族的典範,那麼,四皇子就是個問題多多,時常冷不丁詰難一下人,甚至還喜歡故意鬧出狀況的衝動冒失少年。洪氏還發(fā)現(xiàn),她還不能忽視四皇子,否則人必定在旁邊想方設法鬧騰點事。

因此,小半個時辰下來,也曾經(jīng)教過一些孩子的她只覺得心力交瘁,畢竟,有些婦人當初是帶著孩子謀生的——她實在是很好奇,張壽從前到底是怎麼教這位桀驁不馴小皇子的。

而三皇子當然看出了四皇子那有意搗亂,然而,在外人面前呵斥弟弟,以此彰顯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威嚴,這種事他大多數(shù)時候不會做,哪怕再過幾天他就是太子,那也一樣——畢竟洪氏在他看來也是外人的範疇。因此,他只是不時咳嗽一聲,提醒四皇子不要太過分。

只不過,他是真心喜歡畫畫,而洪氏那畫畫的功底也確實非常不錯,講解時雖說還有些不自然,卻比那些誠惶誠恐的畫師強得多——畢竟,就算皇帝再任性,從前也不至於讓那些畫工名聲在外的朝臣來教他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皇子,也就只召過幾個宮廷畫師教他。

因而,當不到一個時辰的課上完之後,他誠懇地道了謝,又親自把洪氏送到了門口,等目送人離去之後,他瞅了一眼侍奉在側的幾個宮人和內(nèi)侍,一把拽起四皇子就匆匆往後走。

對於這樣的一幕,衆(zhòng)人早已習慣,此時面面相覷之後,就都乖巧地留在了原地。不消說,接下來肯定是哥哥教訓弟弟,他們還是不要圍觀得好。

然而,三皇子的行爲卻出乎了衆(zhòng)人的意料,他並沒有在後頭訓弟弟,而是帶著四皇子直接從後門出了坤寧宮。等從坤寧宮後頭的景和門出來,眼看再往後就是後苑,他看到幾個路過的內(nèi)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兄弟倆,卻也不說話,只是緊緊握著四皇子的手腕。

就這麼一路把人拽到了坤寧宮後苑萬春亭,見附近情形一覽無遺,沿途所見衆(zhòng)人全都非常知機地遠遠避開,他這才鬆開手,低聲問道:“四弟,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四皇子還以爲自家兄長會問他爲什麼爲難洪氏,本來已經(jīng)準備了一大堆振振有詞的回答,可三皇子如此單刀直入,他不由得呆了一呆。

他素來沒有在三皇子面前說謊的習慣,猶豫了一下之後,他就低聲說道:“我聽說有人打算擡舉這個女人,讓三哥你和老師離心離德。老師這人還挺不錯的,他那個隨從阿六也很有意思……反正我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那就乾脆攆走她算了!”

聽到這麼一個回答,三皇子頓時愕然。他面色古怪地盯著弟弟,足足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眼見四皇子被自己笑得莫名其妙,他就好整以暇地說:“你這聽說,是從哪聽說的?你也不想想,老師是瑩瑩姐姐的未婚夫,父皇又一向很賞識他,洪娘子憑什麼和他比?”

“疏不間親,我和老師親近,還是和她親近?她教的是畫畫,老師教的是算科。畫畫是娛情,算科卻闡述世間之理,你說哪個重要?還是說,你覺得我這麼笨?”

“有意對你傳這話的人沒安好心,你還當真了!”

四皇子最初還有些不服,可聽到最後,他就有些訕訕然了。他皺著眉頭苦思了老半天,最後恨恨地說:“興許真的和三哥你說得那樣,前天我也是出了景和門到後苑轉悠的時候,聽見有人說洪氏如何如何……是了,那天是在玉翠亭,那亭子四周圍全都是些花草樹木!”

三皇子頓時無語了。四皇子平時挺聰明的,怎麼突然就犯傻了。父皇早就教導過他們,在宮裡走動,儘量不要往容易藏人的地方走,要最光明正大地走在最大庭廣衆(zhòng)之下,而要說話,也要尋找那種藏不住人的空曠地帶,這才能避免隔牆有耳!

因此,他突然出手,彈了四皇子一記腦瓜崩,見人捂著腦門滿臉幽怨地看著他,他就無可奈何地說:“好了,以後別聽信人言。這經(jīng)筵一天一天下來,父皇應該還會挑選其他講讀官,那些人可不像洪娘子這樣謙遜低調(diào),你要再這樣擺臉色爲難,小心麻煩。”

“那有什麼!”四皇子滿不在乎地嘿然一笑,“他們頂了天到父皇面前告狀,再要麼就是在外頭說我頑劣不堪造就之類的……反正我將來不就是個閒王麼……”

“是賢王,不是閒王!”三皇子面色一變,嚴厲呵斥了一句之後,這才一字一句地說,“四弟,今後我是不是還會有弟弟,這也許很難說,但現(xiàn)在我只有你這一個弟弟!而且,父皇讓我們一塊讀書,他的期望一直都明明白白。”

“我希望你和從前一樣爭強好勝和我比,而不是裝傻充愣來襯托我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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