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間是很少有人走的,尤其是理療科這裡,更是如此。如今的人都有點點懶,有電梯,就寧願等,也不願意爬樓,哪怕是爬樓梯也有一定的鍛鍊作用。
等尤閒到了樓梯間裡面,那個神秘的女人又說道:“你問我啊,嗯,你可以叫我玲姐,很多人都是這樣叫我的。對了,尤閒,這被人綠了滋味很不好受吧?”
尤閒給這話氣得,拳頭跟著就捏緊了,被人綠了能好受?
除非不是個男人,可尤閒還是儘量的保持著冷靜,這個女人太神秘了,就好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裡一樣,尤閒哪裡敢大意?
申羅的厲害,尤閒是知道的,但他現在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萬一是申羅的心腹看到了剛剛的事情,然後來試探自己呢?
如果是那樣,尤閒覺得自己的處境就很危險了,搞不好就會落得那個混混的下場,這年頭,不多長幾個心眼可不行。
不過尤閒這裡沉默,這個自稱叫玲姐的女人卻突然笑了起來,而且笑過了之後,她還說道:“但我覺得這個事情吧,男人兩大仇對不對,你難道還能忍?所以呢,我就找人要了你的手機號碼,慰問慰問你。”
這話把尤閒氣得,渾身都哆嗦了,這算慰問,有這樣慰問的嗎?
這種事,一般人看到了,都會裝作沒有看到,就只是私下裡,或者背地裡說說,這個玲姐倒好,她還專門打個電話找他來說,這不是往他傷口上面撒鹽嗎?
不過當面揭人醜的行爲,尤閒讀書的時候可是聽心理學老師說過的,敢這樣做的人,如果不是有絕對把握的聰明人,就是絕對的蠢材,蠢到了肆無忌憚了。
“玲姐,你這是揭我的短啊。”尤閒說話了,語氣很苦澀,也很坦然,在他的心裡,他認爲這個玲姐是前面那種人。可知道歸知道,他心裡也憋屈得不行。
“揭短?這哪算揭短,不是有句話嗎?這年頭,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有點綠,嗯,這好像還是你們男人說的對吧?”玲姐好像打擊尤閒上癮了一樣,她的話越來越氣人了。
“玲姐,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尤閒這可就有點受不住了,他一邊往窗戶那裡走,一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煙來點上,他很少抽菸,只有心煩的時候,可現在就是他心煩的時候。
“我自己開了一個美容院,專門給那些市裡面有頭有臉的名媛貴婦做美容美體服務的,但我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有你這樣好的鍼灸和推拿水平的中醫(yī)幫我做事。你們申羅院長的老婆姚戀很湊巧就是我那裡的顧客,你懂我的意思嗎?”玲姐笑了,嘴裡也輕輕的,更是慢慢的說道。
尤閒的手在這個時候,不由得緊了一下,那跟白沙煙一下就從他手指縫那裡開始彎曲了,玲姐的話,指向性很強,而他們學中醫(yī)的,邏輯思維也是很強的,只要用心學過中醫(yī)的,都擅長舉一反三。
“玲姐,你這話說得,申羅的老婆姚戀關我什麼事啊?”丟掉那已經摺斷了的煙,尤閒儘量保持著自己語氣的平靜問道,然後他再次拿出一根菸點上了。
“你啊,這還要我明說啊?”玲姐反問道,但是她這個時候的語氣變得很滿意了:“那好,我就跟你直說。你來我的美容院幫我撐場子,讓我的那些顧客能夠更加的安心。至於你跟姚戀怎麼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需要的時候,我還儘量提供幫助。”
尤閒沉默了,如果說他聽了玲姐的話沒有心動是假的,這一刻,他的心跳直接就加快了至少三分之一,手都開始哆嗦了,但他卻沉默起來,也開始飛快的琢磨起來。
假如這個叫玲姐的女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她的意思就是隻要尤閒到她那裡去工作,幫他撐場子。美容院嘛,如今也有按摩的服務,但大多是招的一些無業(yè)人員,隨便培訓個幾天就上崗的,按摩推拿的水平,表面看起來還行,實際上屁用都沒有,這個尤閒很清楚。
當然,在美容院工作,那工資也是很高的,只要能說會道,能夠忽悠得顧客辦卡,提成,加動手費,聽人說厲害一點的,起碼一萬多一個月,這可是屬於塊錢,比醫(yī)院要多很多。
而且她還說了姚戀是她那美容院的顧客,所謂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草早逢春,申羅現在跟周豔青綠他,那無疑在伺候老婆姚戀上面就要變差的。只要把握住機會,投其所好,再加上尤閒他比申羅年輕帥氣,綠,絕對可以反過來綠了申羅。
“周豔青有什麼,年輕,漂亮。但她都能跟申羅那樣的人滾一起,我看也不見得是個適合結婚的對象。申羅那麼老那麼醜,她都能給申羅玩,還打扮的那樣,如果將來遇到更加有錢的,絕對又鬆褲帶。你如果真娶了那樣的女人,那就不是像現在,只是腦袋上面綠一下,只怕會綠得發(fā)黑吧?”玲姐跟著就繼續(xù)說道。
這話很氣人,但是也很在理。所以尤閒哪怕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他也無話可說。
“你再想想,申羅的老婆姚戀,你應該見過吧?其實無論身材長相,還是氣質,沒有一個比你那個周豔青差吧?再說了,還是申羅的老婆,她手裡的錢也不少的,還開了個廣告公司,你要是把她勾到手了,說不定人家還倒貼給你呢。你反綠了申羅不說,你還人財兩得,這年頭,有錢纔能有尊嚴,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玲姐接著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
呼吸有點不受控制的急促起來,是啊,如今的女人,一個個越來越現實了,很多女人根本就不是爲了愛而嫁人,而是爲了優(yōu)渥的生活條件嫁人。結婚,要房子,要車子,沒有這些,幾個女人會搭理男人。
但動心歸動心,尤閒心裡還是很警惕的,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這個女人是申羅的人,他就有可能給坑死,這樣的事情,申羅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就好像是能看穿他心裡想法一樣的,玲姐突然就笑了起來,而且笑過之後,玲姐又說道:“不放心吧,怕我是申羅的朋友?你啊,這戒備心還真強。不過你想過沒有,如果我要是申羅的朋友,就憑你剛剛從車裡出來的表現,還有剛剛你接電話的猶豫,申羅也不會放過你的。”
尤閒傻眼了,不過跟著他就開始苦笑,是啊,如果這個玲姐是申羅的人,那麼他的表現就已經夠申羅對他下毒手了。
“玲姐,你的意思,就是我過去給你做事,幫你撐場子,然後你就準我在你的美容院裡面去勾申羅的老婆,是不是這個意思?”尤閒問道,跟著他又補了一句:“你不坑我?”
“坑你?爲什麼要坑你?我有好幾個顧客都曾經找你做過治療,把你說得那麼神奇,光是那幾個顧客,你來美容院工作,她們絕對的辦大卡。她們再給你一宣傳,我們再一炒作,我的生意只會更好。”玲姐笑了。
聽起來好像她還是真的開了美容院一樣,尤閒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如果她是申羅的人,自己肯定也躲不過了。那還不如搏一把呢,看能不能真的給申羅那個混蛋反戴一頂綠帽子。
“還有,我的美容師對於每個顧客都瞭解得很細緻的,顧客的喜好,生活習慣,什麼都進行了解,可以說你找私人偵探都不見得能夠調查得這麼清楚。只要你能來幫我,我就把姚戀的資料給你,讓你反綠了申羅。而且你需要我們配合的,我絕對全力配合。反正我就一個要求,到美容院來,你拿出你最好的本事,讓我的那些顧客多掏錢就是。”玲姐說道。
尤閒徹底的心動了,他也沒有了退路了。據說有種人的性格很毒的,人才不爲那種人所用,就爲那種人所滅。如果玲姐是那種人,他不答應,萬一玲姐去告訴了申羅,他絕對死得慘。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要先去你那美容院看看,我要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尤閒一咬牙,跟著就說道,他絕對自己現在真的是已經沒有了退路了,只能答應。
“這就對了嘛,我先給你們理療科的頭打聲招呼,讓他不記錄你下午沒有繼續(xù)上班。你十分鐘後,到樓下去,有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尾號兩個7的,開車的是個女司機,叫楊姐,她會帶你來我的美容院。好了,我先掛了,待會我們見面再聊。”玲姐咯咯笑了起來,跟著就掛了手機。
正要把手機放回口袋裡面呢,手機卻收到了一條短信,這回是周豔青發(fā)來的:“老公,媽讓我回家一趟,今天不會回來,你老實在家哦。”
尤閒冷笑了,周豔青這條信息,就像是以前一樣的,可現在他怎麼看就怎麼假,還回家一趟,只怕是跟申羅在外面那啥一整晚吧?
擡頭看向了天空,尤閒心裡暗暗說道:“你們給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