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尤閒沉默了,畢瑾也就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她帶上了門出去了,她可能是想要他去自己悟吧。
苦笑了一下,尤閒跟著就起身了,然後他走到了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樟樹,心裡沉甸甸的。
如果是他沒有加入這個美容店工作,其實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根本就不用畢瑾提醒,他根本就不會這麼渾的。
可現在他就是在這個地方,他已經成了那個鬼一樣的女人手裡一顆棋子,他能收手?
那個鬼一樣的女人冰姐,佈局太厲害了。一開始,通過玲姐找他,只是告訴他這個美容行業有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同時又暗示他如果想要報仇,還就得從姚戀那裡下手。
好吧,他上當了,他心裡認可了,結果跟著就成了,在冰姐,現在他認爲一切都是冰姐在背後主導的,他還真的就把姚戀給那啥了,他嚐到了報復的滋味,心裡那個時候還是有點竊喜的。
但現在呢,他已經泥足深陷了,更多可怕的事情開始運作,那個鬼一樣的女人,這個時候開始露出了猙獰的另一面,光是他害得胡樂那啥東西給一刀切了,他其實就沒有了任何退路。
還不止胡樂這個事情,最主要的是,他不聽話,只怕就不止他死了,肯定小蘭和玲姐也躲不過,只怕比他還要慘,這纔是他無法承受的後果。
恐怕那鬼一樣的冰姐,早就把他分析得透了,他所有的性格特點,習慣,忌諱,還有喜好,或者說他一切情緒上面的特點,冰姐都想到了利用的方法,可以說除非奇蹟發生,他是沒法脫離控制。
拿出一根菸,尤閒點上了,然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他讀書的時候,選修的心理課程老師說過,愚蠻者,以武力壓人,善智者,以德服人,而大奸大惡者,以計謀算人,而最可怕的就是那大奸大惡的的人,一不留神就得被坑死,偏偏他現在就遇到了冰姐這個大奸大惡的人,給吃得死死的。
反抗,暫時真是一點也沒有辦法,等吧,耐心的等,其實大奸大惡的人,遲早也有遭報應的時候,尤閒只能忍耐,等待那時機的到來。
手機輕輕的響了,尤閒拿出來一看,跟著他就連忙接通了,是姚戀打來的電話,這個他必須聽的。
“我今天晚上要參加一個晚宴,估計會要喝一點點酒,是我幾個同學搞的聚會,有男有女,可以嗎?”姚戀清清冷冷的聲音從手機裡面傳來,不過在清冷之餘,好像有點請示的味道。
“不要喝太多酒,最好是說自己剛剛吃了什麼藥,怕出事。還有,不能太晚了,你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庇乳f溫柔的說道,姚戀,一開始他沒有安好心,同時有點反感的,但現在,他卻有點喜歡上了。
或許還是同病相憐的緣故,然後那個事情之後,讓他更加放心不下她吧。
“嗯,我就按照你說的做,我在包裡放一盒藥,正好前段時間出過一個事情,有人打了針喝酒出事的。其實我真的不願意喝酒,只是有時候心裡很煩?!币佥p輕的說道,這不由得讓他腦子裡面出現了他那啥她的時候,她那種柔弱而又順從的樣子。
女人啊,尤其是丈夫不好的,其實真的很可憐。尤閒不由得心裡微微心疼起來,他跟著就更加溫柔的說道:“去之前,喝一點點牛奶,還有,去了,給我個信,出來後平安回家,也給我個信好嗎?”
“好,那你忙吧?!币佥p輕的說道,好像得到了他允許才放心一樣,跟著她才掛了電話。
“唉……”看著手機,尤閒再次嘆了口氣,他突然有點理解爲什麼別人說女強人,女孩子都是給逼出來的,如果找得到好男人,能夠爲女人遮風擋雨,哪個女人不願意做個溫柔如水的小女人?。?
莫名其妙的,就給冰姐坑得一身的情債,尤閒只能嘆氣,這就是他現在的無奈,他無法改變,只能順從接受。
“尤醫生,有個叫肖姐的顧客找你?!本驮谶@時,門外傳來了柳依依的聲音,還有輕輕敲門的聲音。
肖姐?尤閒腦子裡面就立刻出現了一個勢利而且小氣的女人形象,那個女人居然還有臉來找他,給別人辦卡,卻指定他來做,這不是欺負人嗎?
也就是在尤閒皺眉的時候,門卻直接給推開了,那個肖姐居然大大咧咧的就進來了,而且還一點不客氣的就衝尤閒說道:“搞什麼啊,上班時間你躲裡面,問畢瑾,卻說你沒空,你這是沒空啊?快點,給我來按摩一下腳,我上午跑步了的,現在痠痛得要死。”
“你讓我給你按腳?”尤閒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他最反感的就是給別人按摩腳,也就是小蘭和秦晴,他會心甘情願的去按,但這個肖姐,還不配。
而且一看肖姐的腳,他就難受,她穿的還是一雙運動鞋,這麼熱的天,還跑過步的,肯定有臭腳丫子的味道,這女人不噁心人就不行?
“對啊,就是讓你給我按啊?!毙そ憔尤贿€就是衝榻榻米這裡走,而且看那樣子還馬上就要脫鞋子了。
“等一下。”尤閒立刻就過去了,眼睛毫不客氣的看著這個肖姐冷冷的說道:“搞清楚好不好,這裡是我休息的地方,懂不懂什麼叫休息的地方?還有,除非是我願意,我纔會給人按摩腳……”
“哎,你這人怕是有點寶氣吧,讓你按是給你面子知不知道,我辦的卡當時都註明了,指定你做的,你敢不做,你信不信我投訴你?”立刻,這個肖姐就開始嚷了,那一臉的暴怒樣子,就差張牙舞爪了。
“投訴我?你去投訴?。 庇乳f突然就怒吼道,他這一刻真的是忍不住了,這個肖姐,還真是蹬鼻子上臉了,不給她一點顏色看看,她不知道厲害:“去,馬上去,我等著?!?
“那你跟我等著,我就不信我還整不死你這麼一個東西?!毙そ懔⒖叹烷_始毛了,張牙舞爪的,她就拉開門,不過也就是門一開呢,啪的一聲,肖姐就給一個重重的耳光抽在了臉上。
然後噗通一聲,肖姐捂著臉坐在了地上,眼睛卻驚恐的看著那打她的人,她居然還在發抖,臉色更是慘白的,這分明是嚇到了極點的。
再一看,尤閒也有點懵,狠狠給肖姐一個耳光的居然是那個鬼一樣的女人冰姐,此刻冰姐一臉獰笑的走了進來,眼睛就跟著衝尤閒看了過來。
也就是那三角眼一瞅,尤閒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好像房間裡面的氣溫突然下降了好多度,跟到了冬天一樣,而且是透心涼,他跟著就後退了一步,感覺就像是給一頭兇獸看了一樣。
尤閒的反應,冰姐看到了後,眼睛跟著就溫柔了起來,衝他點點頭,然後冰姐就扭頭看著那嚇得直髮抖的肖姐冷笑著說道“姓肖的,我發現你這人是記吃不記打是吧?給你好點臉色,你就要跳腳對不,在我的店裡大呼小叫的,反了?。俊?
“沒……沒有,冰姐,我……”捂著臉,肖姐此刻就跟一灘爛泥一樣的癱坐在那裡,她能夠做的就是結結巴巴的說話,嗯,還有哆嗦。
“沒有?你還沒有,我在走廊上都聽到了你在叫,你還敢說沒有?還敢指派我這個弟弟給你按腳,你以爲你誰?。窟€投訴,來,你投訴,我聽著,說??!”冰姐突然就開始咆哮起來。
有點懵了,尤閒驚訝的看著冰姐,他怎麼又成了冰姐的弟弟了?而且他想不到冰姐會動手,那麼重的一個大耳刮子,那肖姐的臉已經紅了半邊了,而且嘴角好像在流血。
“我……我是開玩笑的,冰姐……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我……”就像老鼠遇到了貓一樣,肖姐開始哭,還哭得那麼真切。
“開玩笑?你也配跟他開玩笑,你有什麼資格跟他開玩笑?”就像暴怒的母獅子,冰姐怒吼道:“自己的男人不爭氣,帽子都要保不住了,你沒地方撒氣,跑我這裡來找麻煩是吧?你好大的膽子?!?
肖姐的老公要丟帽子了?尤閒立刻就衝那個肖姐看去,他的心裡跟著就開始冒火,人善被人欺是吧,老公帽子不保,就跑來找他的麻煩,在他跟前嘚瑟,怎麼就這麼噁心人?
“我……”似乎還想要申辯,但肖姐跟著就在冰姐那三角眼的怒視下,腦袋低了下去,極爲可憐的開始哭,可尤閒卻已經沒法同情了,甚至他還有種感慨,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徐,跟你說一個是,肖靜梅的老公,你最好嚴查,她剛剛還跑到我的店裡來撒潑……對,就是他……”拿出一個手機,冰姐跟著就撥了一個電話,不過那些話,直接讓肖姐癱軟在那裡。
“嘚瑟啊,你還給我嘚瑟啊?!北惚梢牡恼f了一句,然後她扭頭衝尤閒說道:“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不想做的項目,如果誰還要鬧,告訴我,我整不死她?!?
好吧,從這個事情上面吧,尤閒又不得不感激冰姐了,這以後他要躲過多少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