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診療室吧,尤閒此刻也覺得有點尷尬,有點心裡怪怪的,要是那米萱姐覺得榻榻米不好睡,又回到按摩牀上面躺著了,他回去,那隻會讓兩個人更加尷尬的。
但要他又跑到一樓去喝茶,他也不怎麼想,喝茶雖然是愛好,在某些人眼裡,算是一種有身份的人才會經(jīng)常做的事情,但尤閒可不願意沒事就喝茶,那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還讓自己尿多的好不?
就在尤閒想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的時候,他卻看到了三樓的西頭,曹迪出現(xiàn)了,而且曹迪還是拿著手機走出來的,雖然走路的樣子,好像有點怪,可曹迪從房間裡面出來後,一看到他,曹迪就微微的加快了腳步,那樣子就是要找他的。
“怎麼啦,不好好的養(yǎng)傷,還跑出來?”哪怕再覺得曹迪是個隱患,哪怕曹迪以前也幫這周豔青一起來坑他,但前段時間,曹迪提供的一些消息,對尤閒來說,那還是幫助很大的,所以尤閒就迎了過去,嘴裡也稍微溫柔的問道。
“是胡樂的媽媽,她發(fā)信息來罵我了,尤閒,胡樂真的死了啊?”一邊給尤閒看手機,曹迪一邊用有點要哭的聲音說道:“我都給罵慘了,她說胡樂死了,是我給害死的。”
雖然尤閒從宇天和秦晴那裡,已經(jīng)知道了胡樂的屍體是真的給發(fā)現(xiàn)了的,但曹迪這麼說的時候,尤閒卻裝作很吃驚的樣子說道:“胡樂死了,你開玩笑的吧,那傢伙身體健康得很,怎麼可能死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我都沒有聽人說起過?”
沒錯,現(xiàn)在尤閒就是裝不知情,要知道他可是從宇天和秦晴那裡都得到了一個信,那就是橘洲尾發(fā)現(xiàn)有人被用鐵鏈捆著丟江裡面的事情,上面是準備捂著蓋子,然後偷偷的安排人嚴查的,這個時候,他當然只能裝不知道。
而且他也應該不知道纔對,他還要表現(xiàn)得很震驚的樣子,曹迪,連最好的閨蜜都可以出賣,要想讓這樣的女人去保守秘密,那簡直就是跟開玩笑一樣,安全起見,他就是要裝作不知情。
“你也不知道?”曹迪明顯有點不大相信的看著尤閒問道,那拳頭還捏緊了點。
“我知道個屁啊,我自己一身的麻煩事都沒有徹底擺平的,我哪裡還有空管別人?”尤閒故意一瞪眼,裝作有點來氣的樣子問道:“你不要亂開玩笑了,他怎死的,什麼時候死的,還有,你這段時間,你基本上就沒有離開過店裡,他的媽媽罵你什麼了,她有病吧?”
“說是被人捆著丟到江裡面害死的,昨天下午才發(fā)現(xiàn)的,被魚啃得只剩下骨頭了……他的媽媽說他失蹤之後,我卻一直躲著不去見他們,也不幫忙找人,說還查到了前些天我跟他的通話記錄和QQ的聊天記錄,說就是我害死他的,那些都是故意在迷惑她們……我哪有迷惑她們的意思,打電話給他,他接通也不說話,到後面直接就拉黑,發(fā)QQ和微信,就是嗯幾下……我……我簡直都沒有地方說理了……”曹迪說著說著,居然還委屈得哭了起來,看起來還很傷心的樣子。
可這在尤閒眼裡,卻是另一種感覺,傷心?屁,她要是傷心纔怪,她要是真的對曹迪動了真情,她會爲了那點錢,就讓風雲(yún),讓葉天給那個啊,還被葉天給弄得那麼慘,休息了這麼幾天了,還走路不對勁,她跟周豔青就是一路貨色。
“你先別哭,這裡是上班的地方,來,我們過去,我們到那裡說。”尤閒連忙低聲說道,而且跟著他就向走廊西頭的窗口那裡走去,嗯,表情他故意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這是預防萬一,萬一將來這曹迪被那個部門找了,然後說他還樂呵,那就會有麻煩的。
好吧,也就是走了才兩步,尤閒就感受到了背上那來自曹迪的目光,果然是在留意他的,而且跟著尤閒就有點明白了,這曹迪就是懷疑他,而且曹迪是爲了洗脫她自己的嫌疑,所以她想從他身上找漏洞。
人性啊,這就是人性,不過這不很正常嗎?有那麼一些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就只想著推卸責任,只想著讓別人來替他們背黑鍋,只要他們自己能夠平安,能夠有利,坑死別人,那都是不會有任何良心譴責的。
不過這就是曹迪在作死了,居然還打算害他,她也不想想她有那個本事沒有?就算是尤閒不出手,玲姐,小蘭還有冰姐她們,哪一個會願意他出事。
還有,曹迪其實還落下了一個很大的把柄在這裡,她爲了錢,跟風雲(yún)和葉天那啥,這裡可是都有監(jiān)控的,說不定就拍得異常的清晰,還有時間佐證,只要給那個部門的人看到,只會讓曹迪害死胡樂的嫌疑更大。
所以,等尤閒帶著曹迪到了西頭的時候,他一轉(zhuǎn)身,他就很嚴肅的問道:“你跟我說實話,胡樂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沒有關(guān)係?”
這走廊上面,可是有攝像頭的,而且這時明著的攝像頭,暗中藏的,讓人沒有辦法看到的,肯定還有,另外,尤閒估計還有錄音的裝置,只是他看不出來而已。
“沒有,他那天離開後,我就一直在找他,但怎麼也聯(lián)繫不到他,我還以爲是跟你發(fā)生了點矛盾之後,你找人教訓了他……”曹迪有點畏畏縮縮的站在了尤閒一米之外的地方說道,而且她還把手機就那麼拿著,尤閒覺得吧,應該就是在錄音。
就開始玩手腳了,作死啊,而且是使勁的作死。尤閒於是故意冷笑了一聲,然後他大聲說道:“曹迪,你居然還懷疑我,好,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說說了。我也不管那個胡樂是真的死了還是沒死,我就問你一句,你對胡樂是不是真心的?”
尤閒這一嚴肅,一冷笑,曹迪的眼神就有點慌亂了,她都有點不敢看尤閒,腦袋跟著就低了下去。
“無話可說了?曹迪,其實我都懶得去說你,你知道有句話叫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吧?讀書的時候,心理學老師說過吧,只有性格相近的人,有共同語言的人,纔會容易走到一起吧?周豔青跟申羅的事情,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纔來這個地方做事,而你,你是她最好的閨蜜吧,你以前怎麼做的,你以前是使勁的替周豔青遮掩吧?”尤閒的聲音繼續(xù)保持著一定的高亢,很不客氣的問道。
因爲這都是事實,尤閒這麼說的時候,曹迪的臉色就難看到了極點,但她卻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無言以對不是?
“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跟周豔青就是一路貨色,哪怕你沒有跟她一樣去做那種事情,但你心裡卻是認同的。但後面呢,胡樂從這裡走了,你怎麼做的,你去找過沒有,你沒有。哼,然後才過了幾天啊,你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吧,你還好意思懷疑我啊,我都沒有懷疑你是爲了跟別的男人好,你動手害死胡樂了。”尤閒跟著冷冰冰的訓斥道,他也不管已經(jīng)有人在探頭出來看了,他就這麼大聲。
就是要別人看到,也要別人聽到纔好,光是視頻錄像,那還是不夠的,還要有人證,零口供辦案,那是很難的,必須要有鐵證構(gòu)成的完整證據(jù)鏈才行。
一聽尤閒這樣說,曹迪嚇得一抖,跟著她就激動的擡起頭來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你怎麼沒有?城東店調(diào)過來的喻凌風,你跟他好幾天晚上在這個店裡那啥吧,還有,葉天,也跟你那啥過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就跟那周豔青一樣,爲了達到目的,你也能不擇手段的,愛你的男人,你說綠就給綠了,你居然還說沒有,你還要臉不?”尤閒冷笑這說道,在曹迪驚駭?shù)目粗臅r候,他還用手一指曹迪的臉:“你,也是個不要臉的,你跟周豔青就是一路貨色,她被我戳穿了假面具,她去找她的相好的,然後發(fā)現(xiàn)相好的其實還有別的女人,她都可以動手打死相好的人,你難道做不出來?”
越來越多的人出來了,但這個時候,尤閒卻說道:“看什麼看,回去做你們的按摩去,你們少摻和,不知道麻煩都是自己找的嗎,回去。”
毒吧,其實尤閒這就是很惡毒的在讓更多人去想這個事情。人啊,都是有好奇心的,無論男女,越是機密,越是不能夠知道的事情,很多人就越想知道。而他不準這些人來管這個事情,但他的話裡面透露的信息量又很大,絕對會讓一些人去腦補,如果那個部門的人真的來找他和曹迪,到時候,曹迪的嫌疑,會隨著這些做事的人添油加醋的說變得更加大。
發(fā)抖了,曹迪全身都在發(fā)抖,但她同時也是張大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女人,可是激動不得的,一激動,那就是會腦子亂成一團的,道理都說不清。
“你自己想想吧,你自己的嫌疑都很大,你還懷疑我,我都懷疑你呢。如果胡樂真的死了,我看你怎麼洗脫你的嫌疑。”冷笑了一聲,尤閒就不再看曹迪,直接向樓梯口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