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區(qū)那還沒有完全關(guān)閉的太陽能路燈照耀下,尤閒看到了,的確周豔青在拿東西。她是讓到了門邊上不假,可她的手卻已經(jīng)放到了她的包裡面。
嗯,有點意思,果然是爬水管子下來的,周豔青的衣服吧,顯得很髒,也不知道是沾了油還是什麼東西,反正就是一個髒,怪不得進門的時候,那保安會有攔的意思,這細看之後,這不就是跟乞丐一樣嗎?
申羅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申羅此刻還大搖大擺的摟著那個短髮女人,對,應(yīng)該就是玲姐說的,從下面來醫(yī)院進修的女醫(yī)生吧,這看樣子是要帶那個女醫(yī)生走。突然尤閒就覺得周豔青有點可悲了,這樣算計來算計去,結(jié)果她自己反而是被算計得最狠的,這是不是天意?
但周豔青的手這時卻留在了包裡面沒有動了,尤閒的心反而有點提了起來,周豔青如果把手拿出來還好,這不拿,他的心裡就有點擔(dān)心她做出可怕的事情。
“走吧。”門給打開了,申羅大大咧咧的,也看都不看周豔青一眼的說道:“去吃個宵夜,隨便點,今天哥哥高興,妹子伺候得哥哥舒服,哥肯定要回報妹子的。”
“申哥。”周豔青叫道,她終於開口叫了,而且聲音很嗲很膩的感覺。不過在申羅回頭,並且剛要說話的時候,周豔青的手突然就從包裡拿了出來,同時周豔青狂叫道:“你個騙子,你去死……”
是一個噴霧劑一樣的瓶子,而且周豔青在叫的時候,就從申羅和那個女人臉上噴了過去。緊接著申羅和那個女人同時慘叫了起來,而且兩個人迅速的去捂臉,該死的,好像是他曾經(jīng)給周豔青買的防狼噴霧劑。
尤閒這裡還在發(fā)呆,周豔青卻繼續(xù)動了,她趁著申羅和那個女人同時去捂臉慘叫的時候,她居然把瓶子一丟,跟著她就衝著兩個人衝了過去,首先就是一腳,她就像是瘋了一樣,狠狠的踹在了申羅下面的要害那裡,她穿的可是前面賊尖的皮鞋好不?
“啊……”一聲更加淒厲的哀嚎聲中,申羅直接就腰一彎,就跟那要死的蝦子一樣,身體就弓了起來,然後噗通一聲,申羅兩隻手就不是捂臉,而是捂著下面栽倒在了水泥地上,而後就開始打滾了。
尤閒能說他下面也好像猛的一痛嗎,那一腳,他覺得那絕對算得上斷子絕孫腳了,那要害被踢了那麼用力的一下,又是尖頭皮鞋,蛋肯定要踢壞一個吧?
短髮女人也就是那個女醫(yī)生也聽到了申羅的慘叫,但女醫(yī)生的反應(yīng)還是很快的,女醫(yī)生捂住臉就跑。可惜的是情急之下,一腳卻踩偏了,而且還就那麼巧,女醫(yī)生的鞋跟直接卡在了一個柵欄一樣的下水井蓋那裡。
瞬間,女醫(yī)生就重重的向地上摔去,而且左腳的腳脖子那裡,彎出了一個可怕的角度。尤閒的腦子裡面直接就冒出了一個結(jié)論,嚴重扭傷加脫臼。
可女醫(yī)生摔倒了周豔青也沒有停的意思,她還追了過去,追到了更是一擡腿,直接就向那女人的腰上用力的跺了一腳,她的鞋跟太細……
那可怕的女人慘叫聲,在周豔青一腳剁下去之後,讓尤閒本能的就去捂住了耳朵。而且捂住耳朵的同時,尤閒心裡繼續(xù)往下面沉,周豔青瘋了嗎?
那一腳,絕對出大事了,那麼細的鞋跟,一跺下去,那力度得有多可怕,會直接刺破人的皮肉,並且迅速扎入內(nèi)臟好不,會死人的好不?
慘叫聲,讓周圍的別墅都開始亮燈,遠處大門口,還有別墅區(qū)裡面,都有保安在往這裡跑。可週豔青卻沒有逃跑,她就跟真瘋了一樣,她還猛一彎腰,那爪子就惡狠狠的在地上那個短髮女人臉上狠狠的撓了一把,她居然還要讓那個女醫(yī)生破相?
三兒鬥小四,尤閒的腦子裡面,簡直可以說天雷滾滾了,他都不記得開口阻止周豔青繼續(xù)作惡了。偏偏周豔青也不停,她還馬上又起身,然後又衝到了申羅的身邊去,接著又是一腳,這次直接跺申羅的胸口,天……
一聲厲吼,申羅的身體猛的就弓了起來,但厲吼聲卻在一秒不到的時候就消失了,申羅開始手腳抽搐起來。這讓尤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可是胸口左邊,那鞋跟是心臟那裡,當(dāng)週豔青擡腿的時候,那血猛的就衝出來好不?
一聲驚呼,玲姐和小蘭同時就低頭了,她們不敢看了,哪怕她們平時處理的事情都是很邪的,可以說一句話就能讓人死的,但如此可怕的場面,她們還是嚇到了。
“作死……”保安過來了,一個保安在高聲叫喊的同時,手裡那橡膠棍沒有絲毫猶豫的就抽到了周豔青的脖子那裡,瞬間擊飛,周豔青的身體,就像是個塞了草的破麻袋一樣,一下就飛出去了。
可飛出去也不代表結(jié)束,周豔青的舉動,或許讓保安怒了,讓保安無法交差了,趕過來的保安圍上去就打。那腳踹和橡膠棍擊打在肉上面的沉悶響聲,就跟打鼓一樣的密集,而周豔青也就是在人羣裡面慘叫了幾聲,然後就沒有了動靜。
血,正飛快的從躺在地上的申羅和那個女醫(yī)生身上流淌出來,尤閒簡直可以說目瞪口呆了,這一切,他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尤其是申羅,他更加想不到申羅居然就這樣被周豔青給打了,現(xiàn)在還在微微的抽搐,他怎麼感覺申羅會死啊?
“回去,我們回去。”有點驚恐的,玲姐一邊低聲叫,一邊用力推還在發(fā)傻的尤閒。而就是她這一推,尤閒纔回過神來,他連忙就發(fā)動汽車開溜,他也不敢呆了。
五分鐘後,尤閒把車停在了正在路面維修的一條主幹道邊上,然後他顫抖著搖下了車窗,而且他還掏出了煙來,手裡拿著打火機點吧,結(jié)果他的手哆嗦得厲害,根本就打不著,這不應(yīng)該啊,他在橘洲尾看到別人被丟江裡面餵魚好不好?
他這裡一停,並且開始點菸的時候,小蘭直接就搖下車窗開始吐,而且是使勁的吐。而小蘭一吐吧,玲姐也開了車門下去,玲姐衝到了一個圍欄邊上,好吧,玲姐也開始嘔吐了。
這樣的事情,也許沒有人能夠想得到的,真的,最起碼尤閒沒有想得到。申羅,這個他心目中最大的仇人,居然就這樣被周豔青給打敗了,現(xiàn)在還生死不知,但就算是活的,只怕也是重傷吧?
虧他以前還左想右想,他還使勁的防備申羅,他真的沒有想到申羅就這樣的水平。要是知道申羅可以這樣對付,他用得著以前那樣提心吊膽嗎?
但也就是這麼一想,跟著尤閒又苦笑,錯了,大錯特錯。這是周豔青,周豔青可以說是讓申羅完全沒有防備的,周豔青是個女人啊,平時申羅想要那啥,周豔青就會給的,申羅怎麼會想得到。
而且周豔青一開始就用了那種讓人眼睛都睜不開的防狼噴霧劑,這就是再厲害的人被噴一下,眼睛都會受不了,都會睜不開的。如果是他去,申羅可是絕對會搶先動手的。
千萬不要得罪女人,這是學(xué)校裡面聽得最多的。如今,尤閒算是見識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這女人要是瘋起來,那就完全沒有理智的,而且是男人沒有辦法想象得到的。更何況發(fā)瘋的還是周豔青那樣極度不要臉的女人啊,她簡直就是一個劇毒好不?
捫心自問,尤閒覺得自己就算是可以收拾申羅,也不會做得如此的絕,簡直就是往死裡整的意思。而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只怕事情就不好收場了,這申羅背後有人啊,有大人物啊,這會激怒很多人的好不?
手機,此刻在口袋裡面震動了起來,尤閒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把手機掏了出來,看吧,冰姐打來的,他覺得肯定也是跟這個事情有關(guān)係,不然冰姐今天做的事得罪了他,冰姐會這時找他嗎?
“喂,姐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啊?”接通了手機,尤閒就苦澀的問道。
“還跟我裝糊塗啊,剛剛看了那麼刺激的場面,心裡解恨不?”聲音有點邪惡的,冰姐笑著問道:“你那又蠢又倒黴的前任,可是捅了個天大的簍子啊。”
看吧,冰姐果然知道。尤閒苦笑了一下,然後他猛抽了一口煙,再把菸頭丟到了外面,他才說道:“姐,你覺得這個事情,後面會怎麼發(fā)展啊?”
事情到了這樣子的程度,已經(jīng)讓尤閒沒法去考慮後續(xù)的發(fā)展了,但他可以問冰姐,這個冰姐是個攪屎棍一樣的存在,這時打電話給他,肯定也是有用意的。
“有些事情,你可能要提前做準備了,不然很容易被牽連的,尤其是你那個前任又是那麼陰險惡毒的女人。她做出的事情,可能是她一時的情緒失控,可事後,她肯定會要找人幫忙扛罪的,而你,肯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她除了申羅之外最恨的人,所以,她應(yīng)該會害你。”冰姐輕輕的說道。
這……特麼的可能性還真的有啊,尤閒的背上,突然就開始冒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