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要不帶著小蘭逃跑,雖然說不能出國,但是往偏遠的山區跑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個想法,尤閒只是想了一下,他自己就就沮喪的放棄了,他和小蘭能夠往哪裡跑?
先不要說跑得掉不,就算是能夠跑得掉,那也是窮鄉僻壤,去當野人啊,讓這麼可愛的女人跟著他去過苦日子,天天要提心吊膽的,生怕給人發現了,他自己也不願意,帶著女人去吃苦受累,那是男人的本事?
再說了,普天之下,又有什麼地方是找不到的?別看經常說有什麼殺人犯一躲就好多年沒被發現,其實那就是看舍不捨得花代價去追查。這年頭,只要肯掏錢,或者肯動用權勢,就沒有抓不到的犯人,沒有破不了的案子。
帶著小蘭先去過一段苦日子,然後再給人找到,他大不了就是一個死,但小蘭肯定不會那麼容易死,一想到那後果,尤閒就渾身發冷,甚至背上都開始冒冷汗了。逼急了,那些人才不管什麼剋夫不克夫的……
“別怕,我們還有機會的,真的,玲姐跟我說過,只要一個人肯回來,所有人都會老實。”緊緊的抱著他,小蘭低聲說道:“你應該知道以前古城有個零號吧,玲姐跟我說過的,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零號能回來,零號一回來,所有的壞人就會立刻老實起來。”
又是零號,尤閒心裡怪怪的,倒不是他因爲小蘭動不動就說零號如何如何,零號那個人,他也是有點仰慕的,那可是個傳奇的人物。他現在就是想知道,零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爲什麼玲姐跟小蘭說零號回來,所有壞人就要老實,這是爲什麼?
可惜的是,就在尤閒剛剛要問的時候,玲姐卻板著臉再次出現了,而且還是走得那麼急,臉色更是透著一種鐵青,一過來,玲姐就低聲說道:“尤閒,你自己給自己想一個比較好記的外號吧,以後去去上門服務的時候,不能再用真名,只能用外號。要響亮的,能夠讓人印象深刻的,念起了也不拗口的。”
還要外號,尤閒苦笑著,取什麼外號啊,還要搞得這麼神秘,難道尤閒不行啊?
“雷,他的外號叫雷。”擡手抹了一把眼淚,跟著小蘭就扭頭衝玲姐輕輕的,但異常堅定的說道。
雷?爲什麼用這個外號,尤閒很不理解,但小蘭開口了,他於是就衝玲姐點點頭。
“好吧,就叫雷。”似乎玲姐明白小蘭的意思,眼睛微微的一亮,跟著就把一個袋子遞給了尤閒,一個很小的紙袋子:“這裡有一張碟,有一個小冊子,今天晚上,你先看這碟和小冊子,三天內,你在小蘭身上把手法練熟,然後你開始出任務。”
尤閒接過了那個紙袋子,他知道里面肯定是很重要,也很邪門的東西,手法,只怕也不是什麼好的手法吧,專門撩女人的吧,但他能拒絕嗎?
答案顯而易見,不能,拒絕是立刻死,不拒絕,還能活久點,就這麼簡單,殘酷到極點的簡單。但他真的很不理解,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就把這樣的事情交給了他?
“別泄氣,尤閒,事情不是沒有轉機的,不管你心裡有多麼不願意,你爲了小蘭和我,你暫時忍一下,雖然現在很黑,但這不過是黎明前的黑暗,有人知道了,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都會自由的。”玲姐跟著彎下腰來倒茶,但在倒茶的同時,玲姐用極爲輕微的,也只有他們三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尤閒就是信了這句話,然後他點點頭,跟著他說道:“我想上去休息一下。可以嗎,我想睡一覺。”
“去吧。”小蘭鬆開了他,嘴裡溫柔的說道:“別灰心。”
別灰心,尤閒苦笑了一下,然後拿起了那個袋子,腳步有些沉重的向樓梯那裡走去,也許小蘭和玲姐還在寄望於那個零號回來,但他真的沒有報希望。如果零號有那麼大的本事,那爲什麼零號要出國,出國那就是避風頭,那就是扛不住才走的。
所以,他心裡還是很苦澀,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制,現在的他,就像一個迷航在大洋上的小船,四周看起來風平浪靜,但他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礁石,什麼時候又會遇到風暴,但岸在哪裡,他覺得沒有,也許就是沒有岸。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而他現在卻不是苦海,他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以後,只能活一天算一天了。而且就算有岸,小蘭怎麼辦?
在沒有完全的把握前,他只能矇頭走下去,一條路走到黑,走到死。
回到了房間裡面,那個柳依依正在收拾東西,看到他進來,臉就微微的一紅,然後輕輕的說道:“尤醫生,您回來了啊,事情還順利嗎,病人怎麼樣了?”
“還行,只是個腰部小關節錯縫的問題,沒事的話,你就早點回去吧。”苦澀的回了一句,尤閒跟著就進了房間,然後他直接躺在了榻榻米的褥子上面,睡覺,他只能選擇睡覺,只有睡著了,纔會什麼事都不想,最多就是做夢。
可是躺了好久,尤閒依舊是不能入睡,他越想放下,心情卻越是複雜,腦子裡面也開始亂成了一鍋粥那樣,這讓他不由得長嘆了一聲,跟著他打開了燈,然後點上一根菸,接著就把那個袋子裡面的小冊子給拿出來,他倒要看看,到底這上面寫的是什麼玩意。
居然是個排版精美的打印本,第一頁,上面六個字,女人心理要素,這什麼意思,難道說的是女人的心理?
好奇的,尤閒再次抽了一口煙,然後翻開來看,結果一看第一頁,他就傻眼了,上面第一行是:“從脣彩看女人的內心情緒。”
口紅的顏色,尤閒其實真的並不是很在意,現在的女人,口紅顏色那麼多,國產的,進口的,那都是色彩繽紛的,但他真的沒有想到過,女人的口紅還代表著內心的情緒,這不由得讓他更加好奇了。
“熱戀中的女人,一般會選擇玫瑰紅,因爲紅色是一種外放的,強烈的情緒色彩,玫瑰本身就是熱戀中的女人最喜歡的,其嬌豔的顏色,正適合女人的心情。所以看到塗有玫瑰紅的,基本可以判定,對方處於熱戀中。”這段文字看到了眼裡,尤閒本能的就開始想,好像吧,店裡最近也就只有小蘭用上了這種玫瑰紅的脣彩,難道是真的嗎?
不過他覺得小蘭不用脣彩,其實她的脣瓣也非常的漂亮,色澤也很完美了。畢瑾嘛,好像是選擇了粉紅色的,那種粉紅,其實也很……跟著他就看到了下面一句話:“選用粉紅色的,正處於一種初戀的情況下,或者發現了有適合自己的男人,但關係還沒有徹底挑明,或者不確定。”
不對,或許這就是巧合,一個脣膏的顏色能夠完美的體現女人的內心情感,尤閒很難相信,跟著他就想到了姚戀,姚戀的脣彩顏色是種漂亮的紫紅色,嗯,還偏亮一點,那好,看紫紅色。
當他的眼睛看到紫紅色的時候,他開始傻眼,小冊子上面寫道:“選用紫紅色脣彩的女人,內心其實屬於一種不快樂,並且感覺到壓抑,但又無法發泄的情況。選用此種顏色的女人,夫妻感情淡漠,丈夫不是很體貼,這種女人,有時候會把情緒用在事業上去,也就是事業有一定成功,但感情生活一塌糊塗。討好這種女人,用少許的強勢先震懾,而後用細心和溫柔就能牢牢掌控。”
呼吸,不由得開始急促,尤閒的心跳也越來越快,這是什麼人收集的這些,三個,已經準了三個了。嗯,楊姐的,楊姐前段時間吧,就是用的無色的那種,透明的,今天她用的是淡淡粉色。
而後,尤閒就看到了透明脣彩的解釋:“選用無色透明脣彩的女人,內心其實非常不自信,大多情況下,是缺乏一種安全感的,如果是已婚的女人,可以考慮對丈夫不是很相信,或者發現丈夫外面有人,自己又覺得沒有魅力。”
太可怕了,尤閒跟著手指頭移動,又找到了淡粉色,淡粉色的解釋卻是:“對事業追求處於平淡期或者沒有追求,家庭生活條件優渥,但感情上卻有了新的追求,希望引起喜歡的男人注意。也有可能是有了新的戀情,並且處於亢奮期。”
呆呆的,尤閒看著這個小冊子,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門,而且那門已經微微打開,那裡面卻是一個全新的,讓人驚豔的世界。
一個脣彩分析,居然能夠勾勒出如此多的女人的心理,針對性還如此之強,簡直可以說把很多女人都給看透了,雖然不能說全部,但目前看,好像也差不多了。
冊子,還有很多張紙,這讓尤閒的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不會是牢記了這上面的東西,就能一眼看透女人的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