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曾姐出去,那所謂的那個部門的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第一個進來的男人,尤閒就知道自己不會有什麼事,真的,就算是有事,那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很簡單,來的人,就是曾經把那個西貝貨柳依依給帶走的人,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西貝貨的結果如何,但看到這個男人肩膀上面的東西明顯是升級了,他還能說什麼?
“尤醫生,事情是這樣的,昨天凌晨的時候,在水雲間那個高檔別墅區,您的前任女友殺人了,而且是她下手極爲狠毒,一死一重傷,這個您應該知道吧?”先是衝尤閒眨了眨眼睛,示意尤閒後面進來的纔是正主,然後這個升級了的男人就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知道啊,我都還看到了。”尤閒說道,此刻他也開始留意跟著一起進來的另外兩個同部門的人,少見啊,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啊,這可不多見。
電視裡面,或許經常可以看到這個部門有女人也參與處理刑事案件,但尤閒其實心裡清楚,那不過是編劇的用意,現實中,女人進入這個部門少之又少。第一,太過於危險。第二,有些案件,現場極爲慘烈,可以說很少有女人受得了的。
不過他這裡望了過去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女人卻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而且跟著那女人就毫不客氣的說道:“算你老實,還知道承認你在那裡,我問你,當時你在做什麼,還有,都說你是個厲害的醫生,醫術非常高明,你又是她的前任男朋友,你爲什麼不阻止她?”
嘿,這是哪裡冒出來的一個愣頭青一樣的角色啊,尤閒都有點醉了的感覺。說話如此不客氣,一連串的質問,這是把他當犯人審吧?
所以尤閒冷笑了,因爲他生氣,所以他冷笑了,這是個人都想騎到他頭上來耍威風嗎,也不掂量掂量夠不夠資格。
“小於,說話要注意用詞和語氣?!绷硪粋€連忙就說道:“你這樣做是很不對的,尤醫生他……”
“我怕死行不?”尤閒直接就打斷了那個人的話,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節奏,這就特麼的一個套路,以爲他不懂啊?玩套路玩到了他這裡,真是夠可以的啊。
“你……”那個女人給氣得,跟著就一瞪眼,嘴裡剛要叫呢,但是門外卻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女人聲音:“怎麼,想要動手啊,那你們動手,動啊,我可告訴你們,只要你們敢動他一下,我一定要讓你們的頭扒了你們身上這層皮,而且讓你們坐牢去。”
又是熟人啊,這不就是那個一定要別人稱之爲先生的白女士嗎?一聽到這聲音,尤閒就暗暗得意了,白先生這個女人一來,那基本上就沒有他太多事情了。
“又是你?”那個調子賊高的女人回頭了,而且還怒視著門口正進來的白先生(感覺賊繞口,明明就是個女人,硬是叫先生)說道:“你別以爲你認識幾個人,而且你懂點法律,你就可以幫別人隱瞞事實?!?
“錄下了沒有?”白先生她一進來,嘴裡就輕輕的說道。而白先生後面跟著的一個眼鏡男立刻就回答道:“已經錄下了,尤其這幾句話,非常清晰。白先生,你說這個到時候是不是可以拿去投訴他們行爲野蠻,而且不守規矩?。俊?
“當然可以啊,拿過去,直接找她們的頭,然後去紀律那裡說一聲,就說她們再恐嚇我的當事人,我看她們怎麼收場。弟弟啊,你可以不回答她們的話,當然,由於你受到了她們的威脅和恐嚇,你如果亂說一氣也沒事,她們自己先違反了相關的規定,錯在她們?!卑着啃n尤閒笑著說道,難得看到這白女士的笑,其實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小蘭她們沒有來,冰姐也沒有出現,本來尤閒還有點奇怪的,現在看到是白女士跑來了,他自然就知道,這就是她們安排的。律師出面,比他要強得多,而且關鍵是說什麼做什麼,有律師,他就不會輕易落把柄到這個部門手裡。
“怎麼,還不服氣???你怎麼畢業的,你老師教的你都學到了哪裡去了?搞清楚,現在我的當事人還沒有被你們的頭列爲犯罪嫌疑人,要不是看在你爸爸和你叔叔是我的熟人,你這身衣服你就別跟我想再穿上。”白女士冷笑著說道,而且還故意向前猛一大步,直接就撞了那個調子高的女人一下。
有點好玩的感覺,那個調子高的女人,一張漂亮的臉蛋,直接就給氣得發青,而且嘴角輕輕的抽了一下,但現在卻不敢輕易開口了。
“你這個是開著的吧,我跟你說,別想著動手腳,你們動也沒有用的。尤醫生這個診療室,也是按照了監控的,你們動了,我也可以調出絕對是全景的錄像,我看到時候誰扛得住。”白女士走到冰姐那個熟人邊上,故意用手指頭輕輕的戳了戳那個熟人肩膀上的東西,不過尤閒這裡看得很清楚,兩人在飛快的用眼色交流。
“白先生,您別誤會,我們其實就只是來找您的當事人問個情況的,沒有別的意思。她們都是新人,有些規矩,還是掌握得不是很好,加上案子比較大,涉及到了一死一重傷,所以急躁了點?!蹦莻€跟冰姐熟的男人說道,聽起來像是在打圓場,實際上,在尤閒看來,就是坑另外那兩人。
“規矩都掌握不好,那還派來幹嘛?你們的頭腦子裡面進水了?。坑羞@麼問目擊證人的嗎?一開口就是這樣的語氣,你們到底是來問我的當事人情況,還是把我當事人當犯罪嫌疑人了?”白先生冷笑著問道,而且不等那個熟人回答,她又說道:“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絕對要投訴到管你們的人那裡去,太沒有規矩了。”
這算是一唱一和嗎,直接把那兩個笨蛋說得啞口無言,而且在尤閒看來,真要是投訴了,雖然不見得要讓兩個人脫了這身衣服,但挨個處分是很正常的。
“弟弟,說吧,你昨天去那裡是幹嘛???你照實說,該配合的,我們還是配合,人家仗著有這身衣服,可以不守規矩,但我們不同,我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我們應該支持他們的工作。這就是一碼歸一碼,他們的態度問題,我來找他們的頭談?!卑着窟@時又轉身了,而且是很和氣的衝尤閒說道,並且她還又衝尤閒使了個眼色。
“我啊,我昨天,不對,應該說是凌晨,我的確是去過水雲間。我和女朋友聶蘭是送她的姐姐聶玲回去,但我們不是想住在那裡,我們是準備一起去幫聶玲拿點東西回來的。她一個女人,那麼晚回去,安全問題不得不考慮,再說了,我們還想要一起吃個夜宵的,難道這個也不行嗎?”尤閒顯得異常老實的說道。
那個調子高的女人,這個時候又開始激動了,又開始衝著尤閒就叫道:“可你當時爲什麼會在申羅的別墅門前停車,而且停了那麼久還不下車?還有,你作爲一個醫生,你爲什麼不救人,你在出事之後,你還開車走了,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周豔青是你的前女友,她跟申羅的事情……”
“說話客氣點啊,你這有誤導我當事人的意思了知道不?”白女士毫不客氣的衝那個女人冷冷的說道:“停車停哪裡,那是他的自由。還有,我問你,你口口聲聲的說那是申羅的別墅,你這話有點意思啊,據我所知,那別墅的業主,壓根就不是申羅,你怎麼就一口咬定是申羅的?”
厲害,直接就抓漏洞,這下直接就把那個調子高的女人給問傻眼了。
可傻眼了也沒有用,白女士突然就衝那個熟人說道:“不對,這裡面絕對有問題,根據我們的調查結果,那別墅是申羅一個遠親名下的,而且實際出資人是申羅的合法妻子姚戀。你這個新同事怎麼就一定要說是申羅的,難道她是申羅的熟人?天,按照規矩,她應該是要回避並且將所知道的事情如實彙報纔對,怎麼她現在還以調查者的身份來了?”
佩服,尤閒這個時候真的是對白女士佩服到了極點,好像那部門是有這樣的規矩,跟案子裡面的人有關係的,必須迴避,然後將一些事情彙報?,F在白女士這麼一說,直接就讓那個調子高的女人要倒黴了,而且是倒大黴。
“我看還是你趕快跟你們的上面彙報一下這個情況吧,這個事情,最好是不要讓白先生去找你們的上面說。另外昨天目擊當時情況的人也不止他一個,還有他現在的女友聶蘭和聶蘭,爲什麼你們來了,不先找那兩位女士,而是直接來找他?”跟著白女士一起來的眼鏡男這時有點陰險的問道,而且也學白女士,不等人家回答,又補了一句:“我現在高度懷疑你們來的目的?!?
好玩了,這回真的有點好玩了,就這麼短短幾分鐘時間,讓形勢突然變得對這兩個所謂的新人不利了,尤閒覺得這回有樂子看了,不過他能說他巴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