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曖進(jìn)來後,門好像就是給她帶關(guān)了,然後胡曖輕輕的說道:“玲姐,這間按摩室給尤醫(yī)生做爲(wèi)以後的辦公室還行吧?”
“還可以,不過話我還是要說清楚的,尤醫(yī)生主要工作的地方還是總店,今天小蘭可是很生氣的,要是換別人,她絕對不會答應(yīng)。一個星期,尤醫(yī)生只能來這裡一天,以後就定在每週一。還有,今天我?guī)麃淼模砩显龠^來接他,以後你自己接送他,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玲姐說道,聽起來好像還很不情願一樣。
“好的,那我每週一就趕過去接他,晚上再送他回去,保證安全。”胡曖說道,跟著她還咯咯一笑:“尤醫(yī)生,中午要吃什麼菜啊?”
“他要求不高,但營養(yǎng)一定要跟上。好了,就這樣,我先回去了,尤醫(yī)生,有事就給我電話,那個周心雨不用升院,就留在這裡。你如果讓周心雨升院了,胡曖又得跟我急了,那可是這裡的金娃娃,她捨不得丟掉的。”玲姐說道,跟著尤閒就聽到玲姐的腳步聲往門口去了,但他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那就是玲姐肯定對他又白眼了。
至少那什麼話很痞,就只是嘴上找刺激的,在玲姐這裡不對,不過她怎麼那麼喜歡荔枝糖呢,這愛好差不多呢,下次一定要搶一粒她嘴裡含著的吃。
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好像兩個女人都出去了,尤閒連忙睜開了眼睛,跟著他摸出了手機(jī),他想給小蘭個電話了,這必須得做,小蘭如今是自己的正牌女友呢。
手機(jī)很快就接通了,跟著小蘭就平靜的說道:“尤醫(yī)生,有事嗎?”
不對,仔細(xì)一體會,尤閒就知道小蘭是裝的了,她的呼吸有點急促呢,聲音細(xì)聽,也是有點發(fā)抖的。
“腳上的水泡消了沒有?”尤閒輕輕的問道,據(jù)說女孩子把第一次給了喜歡的男人,心理變化很大的,而這個時候,也需要喜歡的男人恰到好處的關(guān)愛。
“還有一點點,但不疼了,我中午會在那麼敷一下。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啊。”小蘭說道,但她卻沒有馬上掛,看吧,就是在裝。
“那偏方也要按時吃,還有,今天少動一點,儘量多休息,也別沾冷水,水泡沒有好,我晚上再來處理。”尤閒又說道,語氣是溫柔中帶著一點點霸氣的。
“嗯,可以掛了嗎?”小蘭還是在繃著,但語氣已經(jīng)柔了好多了。
“記得想我。”尤閒低聲說道,跟著他立刻就掛電話,嘿嘿,省得捱罵,當(dāng)然,她肯定會撩得面紅耳赤的。
這個電話打完了,尤閒就放心了,玲姐的話,看起來大多都是對的,就她自己那裡不對,不過那也沒有關(guān)係,以後慢慢的去研究,現(xiàn)在該想想周心雨那裡的事情了。
不對,好像上當(dāng)了,尤閒突然就發(fā)現(xiàn)了有點不對頭,雖然周心雨老公的事情,玲姐可能說的是實話,但目的就只是要錢?
一個在北城區(qū)最有名的地產(chǎn)商,交遊甚廣,上下都有人,手裡還有人命的,會肯輕易的把錢拿出來嗎?那絕對是一張巨大的保護(hù)傘在保護(hù)著,想要那種人的錢,只怕沒有那麼容易,即便他控制了周心雨又怎麼樣?
無奸不商,尤其是搞房地產(chǎn)的,能有幾個底子是乾淨(jìng)的,這種人戒心最重,哪怕是身邊的女人,只怕也防著一手纔對,這難道就是玲姐想當(dāng)然的想法,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越想,尤閒就越覺得不可能,玲姐也是一個狐貍,即便她沒有想清楚,她背後的人應(yīng)該很瞭解這些,那背後又是一個什麼目的?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他又有那種如墜迷霧一樣的感覺了,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安,一點把握都沒有,就只覺得前面有陷阱,隨時要掉進(jìn)去一樣。
手機(jī)又震動了,尤閒只能再次拿了起來,兩條信息,一條是小蘭發(fā)來的:“以後去別的店上班時間別打電話,還有別亂跑。”
第一句是訓(xùn)他,尤閒不當(dāng)回事,而第二句話吧,卻讓他心裡一暖,跟著就一甜,小蘭還是很怕他出事的,只有愛,纔會在意。
回了個好字過去,尤閒跟著又看了另一條信息,居然是秦晴大美女發(fā)來的:“有空的話,給我個電話,有事要說。”
秦晴,尤閒看著這個名字,腦子裡面就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了她那美麗的倩影,而後,他就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傷感,這種傷感,沒有來由,如果一定要找一個理由,尤閒只能說是自己有緣再見到她,卻只能是這樣,不能有別的。
也許這就是人生吧,最美好的,不見得會得到,人生,就是由一個個遺憾構(gòu)成的,聰明人,雖然覺得難受,但也會盡量的去適應(yīng),而笨的人,卻會去怨天尤人。
已經(jīng)有了小蘭,不管小蘭以後會不會答應(yīng)跟他結(jié)婚,但尤閒心裡卻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小蘭,而秦晴那裡,他只能說是命,沒轍,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qiáng)求,雖然這話聽起來有點頹廢,可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就得這樣,有些事情,有命去想,白日夢的想,但真做,那就是要命了。
不過尤閒還是選擇給秦晴打電話,以後就當(dāng)是最好的朋友相處也不是不可以的。
手機(jī)打過去,很快就接通了,跟著他就聽到了秦晴那獨有的,清澈而甜美的聲音:“魷魚,你出逃了啊,居然還不在店裡,上哪裡去了?”
“被人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今天把我挪到了北城這邊的分店了。晴格格,你今天怎麼想起草民來了啊?”尤閒笑著問道,嗯,開個玩笑總可以吧?
“哼,不能想啊?我問你,下個禮拜你什麼時間有空,那些同學(xué)又在鬧要搞聚會了。”秦晴俏皮的嗔道,跟著她自己又甜甜的笑了起來。
“回晴格格,草民木有自由,草民一天到晚都是惦記著別人的病,而且手裡頭雜事太多,最起碼也得下個禮拜才知道。”尤閒輕輕的一笑,跟著就繼續(xù)怪里怪氣的說道。
“好啊,玲姐居然敢這樣壓榨你啊,太厲害了,我到時候跟她說去,下個禮拜必須給出一天空,不然把你累壞了怎麼辦。行了,你跪安吧。”秦晴笑著說道,然後她才掛了電話。
做朋友的感覺也不賴,尤其她還說要替他找玲姐,讓他有時間休息,這纔是真正關(guān)心人的朋友,尤閒將手機(jī)放了下來,剛要去看窗外的江景,門就給人敲響了。
“請進(jìn)。”尤閒輕輕的說道,然後他繼續(xù)向窗戶那裡走,都說江景房貴,他倒要看看,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條烏漆麻黑的髒水江嗎?
“尤醫(yī)生,這位是周心雨大美女,特意過來讓你看病的,還有,玲姐吩咐的,你的營養(yǎng)要跟上,我給你拿了一杯奶過來。”身後,腳步聲傳來,跟著就聽到了胡曖的聲音。
來顧客了,尤閒只能回頭,然後他就看到了胡曖和一個極爲(wèi)冷豔的女子,乖乖,真的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難道這就是周心雨,這麼美?
不過馬上他就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是說周心雨什麼病,而是他有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一個如此冷豔的,讓人不得不喜歡的美女,居然嫁給了那樣的混蛋,將來只怕隨著問題的爆發(fā),也不會有好結(jié)果吧?
“趁熱喝吧,還是新鮮的,冷了就腥了。”胡曖將手裡的杯子遞了過來,奇怪,這杯子就是平時用來喝咖啡的,也就是七分滿,怎麼不換大杯子,而且這也太少了吧?
但尤閒還是接過來了,他也不怕這胡曖害他,諒她也沒有那個膽子,玲姐帶他來的時候可是好好的。
一喝,尤閒就覺得有點點不對頭,溫?zé)岬模幌袷情_水衝的奶粉,而且跟奶粉衝出來的也不同,很濃,粘稠,甜甜的,還真有點腥,但他能接受,感覺不錯。
看著尤閒喝完了,胡曖突然怪怪的一笑,然後才說道:“新鮮的奶口感好吧,以後每週你過來,我都準(zhǔn)備,好了,周心雨大美女就拜託你給看看了。”
這話裡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味啊,而且這奶,不像是牛奶,這麼腥,羊奶嗎,羊奶他沒有喝過,但聽人說是很腥的。
“尤醫(yī)生這麼年輕啊?”周心雨輕輕的說道,得,那語氣跟左姐差不多,就是覺得他年輕唄,怎麼如今的人都喜歡以貌取人呢?
“也許是過於年輕了一點,明天開始,我就經(jīng)常刮鬍子,只要鬍子長得快,就顯得老成了。”尤閒說道,現(xiàn)在看周心雨吧,他感覺更加的怪了,不是說氣色,而是她的眼神。
人的眼神,其實也能看出一些事情的,這一點,尤閒最有經(jīng)驗,他讀書的時候,曾經(jīng)多次翻牆到動物園,有一次,他就看到了一隻猴子,不是動物園出生的,而是在山林裡面找到的,那眼神靈動得多,而且透著一股子桀驁不馴。
後面再去看,那隻猴子的眼神就越來越怪,最後變得麻木。他後面聽老師說過,在山林或者草原野生長大的動物,都習(xí)慣了自由自在,一旦失去了自由,後面又發(fā)現(xiàn)再也逃脫不了,那麼就會變得行屍走肉一樣,準(zhǔn)確的說是靈魂已死。
現(xiàn)在,周心雨的眼神,就是很接近那種樣子,沒有了神采奕奕,只有一種灰暗,她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