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上面,並且離開了小蘭她們足有二十來米的時候,秦叔才停了下來,然後回頭看著尤閒,表情有點凝重,但也是很好奇的問道:“零號大師是你的朋友?”
零號大師……尤閒一愣,怎麼問起這個了,不過他還是搖搖頭,然後輕輕的說道:“只聞其名,不識其人,那個神奇的大師,我也想見到。”
尤閒的回答,讓秦叔有些驚訝的看這尤閒,嘴裡跟著就說道:“你不認(rèn)識?”
“不認(rèn)識,叔叔,我不會在你的面前說謊的。”尤閒連忙就回答道,他哪裡敢在這樣的大頭頭面前說謊啊,人家只要想查,他的什麼事情都能查得出來的。
可他這樣的回答,反而讓秦叔莫名其妙的點頭笑了,接著秦叔還自顧自的說道:“行,就當(dāng)你不認(rèn)識吧,反正你們這些人啊,都是這樣的行事風(fēng)格。”
得,這不還是等於認(rèn)定了他認(rèn)識那個零號嗎?尤閒有點鬱悶,但他只能苦笑,對這樣的人啊,沒轍,這樣的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不是也得是。
“你喜歡我家丫頭?”可跟著秦叔就衝他問道,那表情也有點嚴(yán)肅起來:“回答我,是不是?”
也就是這樣一嚴(yán)肅,秦叔身上突然就有種很可怕的感覺散發(fā)出來,尤閒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太可怕了,突然間他的前面就好像多了一座大山一樣,而且那大山還是要向他突然倒下來的那種,而他自己卻似乎在同時變成了一個,不,準(zhǔn)確的說,他感覺自己就跟變成了一隻螞蟻一樣可憐。
也許是剛剛在塔裡面受到的影響吧,這種感覺剛剛一起來,也就是剛剛讓他心裡一慌,並且腦袋有點要低下去不看秦叔的時候,他心裡突然就起了反抗之心。
怕什麼,秦叔也是一個人,對,也就是一個人,並不是什麼大山。而且昨天要不是給那個湘英姐打岔,都變成他便宜老丈人了。
全身肌肉幾乎是本能的一緊,他就梗著脖子正視著秦叔說道:“是,我是喜歡秦晴,而且不是普通的喜歡,我愛她。”
尤閒這一句話說出來,並且他還直視的時候,秦叔的眼睛裡面微微露出了一絲驚訝,但跟著秦叔就皺起了眉頭,嘴裡不悅的問道:“你什麼意思,啊?你以爲(wèi)我看不出來麼,那三個女人,不說那個畢瑾,另外兩個絕對跟你睡了的,你以爲(wèi)我的女兒是那麼好欺負(fù)的嗎?”
壓力,突然就變得更大了,甚至連剛剛還在叫個不停的斑鳩,好像也嚇到了,突然就不再叫,周圍一下就變得安靜下來。而且不止這樣,尤閒的心跳好像也受到了影響,跟著就開始狂跳著,背心裡面,也好像有小螞蟻在爬,他居然這幾句話嚇得冒冷汗了?
“我秦家的女兒,要嫁的人必須是個有見識,有底氣,而且有正義感的人,而且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必須對她一心一意的好,你,不配。”在尤閒開始恐懼的時候,秦叔突然就向前猛踏出了一步,嘴裡更加嚴(yán)肅,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開始嚴(yán)厲的說道。
果然還是會要面對這個問題,尤閒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身份和地位,跟秦晴差距太大了,所以一開始他可以說已經(jīng)是放棄了那念頭的。可他後面還是被秦晴所吸引,他還是控制不住的在心裡愛上了秦晴。
腦地不由自主的開始往下垂去,尤閒的心裡突然難受到了極點,但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秦叔的話是對的,他現(xiàn)在惹了多少女人了,秦晴那麼好,他還真是不配。
“趁著現(xiàn)在還才萌芽,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最好給我立刻停下。否則,我可不管你什麼來頭,你有什麼本事,惹毛了,我要你的命。”繼續(xù)往他跟前走,而且是一步一步,異常穩(wěn)健的走到了他的跟著,秦叔冷冷的說道。
當(dāng)那“我要你的命”五個字被秦叔冷冰冰的說出來的時候,尤閒的心瞬間就沉到了谷底那樣,而且他還感覺那周圍的光線都彷彿暗淡了下來,那些話,就好像突然把他從現(xiàn)在拽到了大冬天的風(fēng)口子上面去吹冷風(fēng),全身上下,透心的涼。
腦子裡面,慢慢的想要接受這個現(xiàn)實,他鬥不過秦叔,人家是省裡有數(shù)的大頭頭,要他的命,或許連開口不用,就是一個暗示,只怕就會有很多要巴結(jié)秦叔的人幫忙出手,然後他就莫名其妙的沒了,甚至是連屍體都找不到,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聽到了沒有,別逼我動手。”秦叔站在了他跟前,嘴裡的聲音更加的冷厲:“而且還不見得要我出手,聽到了,就回答我。”
“答應(yīng)吧,不答應(yīng)就得死了,現(xiàn)在,其實也可以知足了,已經(jīng)有了小蘭,小蘭還那麼愛自己。不答應(yīng),自己馬上就得死,小蘭和玲姐怎麼辦?不要貪心不足蛇吞象了。”腦子裡面,尤閒衝自己說道。
可也就是他在自己腦子裡面剛剛說完,並且想要憋屈的把那個好字說出來的時候,他腦子裡面就猛的蹦出了秦晴羞澀的跟自己提要求的樣子,瞬間,他就開始不服了,而後,他惱怒的一擡頭,嘴裡就同樣冷冰冰的說道:“我不答應(yīng)。”
“你敢不答應(yīng),難道你就不怕死嗎?”秦叔眼睛裡面有點驚訝的看著他問道,但跟著那目光變得更冷了:“你信不信待會我就讓你沉水庫裡面去,而且是當(dāng)著你的那幾個女人把你沉了。”
又來了,那種讓他幾乎要窒息的壓力再次兇悍的壓了下來,並且更加的強盛,可尤閒這時卻硬頂著,他也冷冰冰的說道:“那你動手啊,你以爲(wèi)我怕死啊,我天天都是在玩命一樣的過日子,我早就不怕了。”
“有種,你還真有種啊,好,你自己開個價,你要什麼樣的條件才離開我的女兒?要錢,你說個數(shù),要職務(wù),我這就給你安排一個。”秦叔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有點怪了,但語氣依舊那麼冷。
“秦晴不是任何東西可以來交換的,你是她的父親,我不跟你計較,要是別人這樣說,我第一個要整死他。”有點鄙夷的,尤閒看了秦叔一眼,然後他掉頭就走。
真的,他這一刻突然就有點失望了,原來他又看走眼了,這個秦叔原來也是把女兒當(dāng)做一種可以用來交換的物質(zhì)啊。
“你這孩子,果然是那種人,不逼到極致,你們都會裝老實人。”背後,秦叔突然就笑了起來,而且是開心的笑,這不由得讓尤閒立刻驚訝的回頭,還真是笑得很開心啊,這什麼意思?
“跟你開玩笑的,真的。剛剛的玩笑話,不要跟我家丫頭說,她準(zhǔn)得唆使她媽來找我的麻煩。不過小尤,雖然你喜歡我家丫頭,丫頭心裡也有那個意思,但你要知道一點,像我們家的丫頭,盯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打主意的更是多。你表面的這些事情,還是不夠看的,我最多做到不支持也不反對。”秦叔說道,而這時,秦晴她們的說笑聲也開始過來了。
又有點懵了,尤閒被這個秦叔整暈了頭,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等一下,不支持也不反對,這不等於就是變相的支持嗎?
對了,秦晴說過,她是指腹?fàn)?wèi)婚的,是給她爺爺強行指給了那個混蛋的。雖然他也有了小蘭和玲姐了,但跟那個混蛋比,他還是要強一些的。
首先,他和秦晴是真的有了感情,不是強行指派的。其次,雖然他也惹了不少女人,但嚴(yán)格的來說,他和小蘭纔是自自然然的,別的女人,他都是被形勢所逼好不?
最後,那個混蛋是看到一個愛一個,然後有了新的就甩舊的,一個勁的在破壞別人的家庭,而他沒有,即便是他動了別的女人,他也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吧,就算是姚戀那裡,他也沒有。
所以,秦叔現(xiàn)在等於是拿他沒轍的,因爲(wèi)秦晴愛上了他不是?現(xiàn)在,對比之後,肯定秦叔知道他還是比那個混蛋要靠得住些的。現(xiàn)在他和那個混蛋來對比的話,那還只能兩害取其輕,只能偏向他。
一想明白,尤閒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好事,還真是好事。但下一秒,他心裡就又微微的一沉,那以後怎麼辦,那個冰姐肯定還要他出手惹女人的,難道他都留著啊,那不是……得,直接給自己刨了個無底洞一樣的坑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跑了過來,接著就是秦晴那略微帶著點緊張的聲音在輕輕的問他:“我爸沒有爲(wèi)難你吧,他有時候就是喜歡嚇唬人的,任何男的只要是跟我多說兩句話,他就得去嚇唬,你沒有嚇著吧?”
“差了一點點。”尤閒看著秦晴那有點羞澀的俏臉,嘴裡還是在懵,所以他就沒有多加考慮的說道:“你爸爸剛剛那樣子,有點可怕。”
“別怕他,他啊,當(dāng)頭頭太久了,自然就是有那種威風(fēng)的,下次他又那樣,你告訴我,我找我媽去訓(xùn)他。”秦晴一邊說,一邊從裙子那百褶縫裡一摸,居然掏出了一包紙巾來:“給,擦一下汗吧,看把你嚇得,汗都出了這麼多,不過沒有嚇趴就是好樣的。”
這一家子人,尤閒突然就有點明白了那次子會的會長爲(wèi)什麼會說她是個小魔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