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密室,玲姐也陪著他走那條長長的暗道,畢竟現在從食堂上去也不是太方便,估計這條密道,也就是店裡少數人知道的。
“那個捅了簍子的店長怎麼樣了?”走到一半的時候,尤閒就忍不住低聲問道,雖然手機可能被冰姐在監聽,但這麼小的聲音,尤閒也不是很怕的。
“她?哼,知道捅了簍子,怕冰姐滅她的口,她也真是做得出來,她居然跟審她的人中間一個那啥了唄,因爲這個原因,冰姐又暫時不想得罪那邊的人,所以就沒有安排人出手了。”玲姐有點鄙夷的說道。
有點坑啊,真的,尤閒覺得自己對那些個分店長的想法還是過於簡單了點,他覺得冰姐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分店長的,沒有想到那分店長居然能走出那麼一步棋來。
要說那個女人很無恥吧,尤閒也並不那麼覺得,畢竟是要命的事情,這人爲了活命的時候,有時候是會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而且照冰姐的那性格,只怕真出手了,那個分店長一家就全部得去下面報道了。
但要說尤閒覺得這個事情可以就此帶過,從此就算了,那也不行。那個分店長可是將很多事情推到了玲姐的頭上,那可是要害他的玲姐寶貝啊,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忍。而且他還有種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千萬不要跟一個女人結仇,女人可是小心眼的,一旦結了仇,有機會就要報復的。
“沒事的,你也不要擔心我,現在妹妹成了秦叔的義女,我又跟妹妹相依爲命,那邊的 人多少也要收斂點,他們如果要鬧大了,也不好收場,那樣會引起秦家和冰姐那裡的反撲的。”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麼,玲姐甜蜜的一笑,跟著就摟者尤閒的胳膊,一邊帶著他繼續前進,一邊輕輕的說道。
也許吧,但尤閒只能認爲是也許。也許那個跟那分店長那啥過的男人,還有那男人背後的人會這麼想,可畢竟不是那個分店長的想法,遲早那個分店長還是要出手的,這絕對不會錯,所以,尤閒還是覺得不能太大意了。
“對了,姐,謝姐的前夫……”尤閒輕輕的問道,眼睛也認真的看著玲姐,謝姐雖然如今對他算是死心塌地的好了,可他也清楚,一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心裡絕對會放不下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謝姐只是不問,也不打聽而已。而他也很想知道結果,知道那個無恥的傢伙到底落得一個什麼下場。
聽到尤閒突然問這事情,玲姐的手就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馬上她就開始苦笑了,接著她才低聲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有毒油的事情,也見到了羅藝中毒,剛剛你自己也栽了,你就該知道,這背後生產毒油的地方,肯定是要用人去實驗油的各種毒副作用。”
也就是說了這麼一句,玲姐就不再開口了,但這其實就已經告訴了尤閒結果,也就是謝姐的前夫,只怕如今在那個什麼研究所裡面,而且待遇嘛,就像那小白鼠。怪不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麼說那個美容師只怕也是那樣的下場?
“也是活該。”尤閒說道,這事,他覺得就只能用活該兩個字來形容,他也沒法用別的詞語來形容了。現在不是有句話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嗎,謝姐的前夫和那個美容師不那樣作,又怎麼會落得一個那樣的結果?
沒錯,冰姐和冰姐身後的人是有點邪惡,但基本上來說,暫時好像還沒有對普通百姓下過太多毒手,至少他目前沒有看到。
不對,還是有,葉天那裡,尤閒不由得心裡一緊,然後他低聲問道:“姐,還有個事,冰姐說葉天那天用了那種油,然後給羅藝打跑了,接著葉天就出去抓了個下晚自習的女孩子那個的,是有這回事嗎?”
“有啊,但你難道想管啊,你根本就管不了,那個女孩子被葉天禍害之後,直接就昏迷大出血了,送醫院搶救去了。”玲姐聲音有點點發苦的說道:“冰姐那裡知道後,立刻就做了幾件事,第一,安排人去給管這種事情的部門打了招呼,錢送到合適的人手裡,當時那葉天抓女孩子的錄像就給抹了,要查,絕對查不到,你就算是讓秦叔出面,人家最多說一句,當時攝像頭壞了。”
攝像頭壞了,一聽這話,尤閒的心裡就來火啊。沒錯,只要是有身份或者有地位的人對普通人做了壞事,那還真的就會出現什麼當時監控那裡的攝像頭壞了的套路,而且這套路還真的就能讓人無可奈何。
“第二,冰姐也讓安排人去找了那個女孩子的家屬,人嘛,你應該知道會是些什麼人,女孩子的傷,冰姐那裡已經給了醫療費,另外賠一萬,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玲姐接著繼續聲音發苦的說道,那聲音裡面的無奈,讓尤閒聽得火冒三丈。
出點醫療費,然後給一萬塊,這事情就沒有了?這簡直就是無恥至極,那是屬於犯法,而且是重罪啊,抓到了就要判刑,而且絕對是重判的,就這麼點錢,然後就沒事了?
可隨後尤閒就長嘆了一口氣,只怕事情還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算了的,普通人怎麼可能鬥得過冰姐,人家隨便打個招呼,只怕不答應的話,那可憐的一家人還要出更多的事情。
“其實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傷冰姐在出錢治療,然後還給了一萬。如果對方家屬不答應,哼,你知道嗎,這樣的事情,葉天不是沒有幹過,他十六歲的時候,他正讀高一,他就把他的數學老師給那個了,人家家裡去告,最後一個查無實據不說,那個數學老師的弟弟被人打斷了雙腿丟到了野外,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不得不截肢了,而且那數學老師也被關到了精神病院,才半年,就真的被折磨瘋了。她的男朋友也給人打得差點成了植物人。”玲姐看了尤閒一眼,然後她苦澀的說道:“其實,這還算好的,沒有丟研究所那裡去做藥人,或者去餵魚,就已經算是冰姐手下留情了。”
尤閒的心裡那個火啊,他的拳頭捏得緊緊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抓著那葉天打成肉醬,那個混蛋敢情還不是頭一回做這樣的事情,爲什麼那個混蛋就一直沒有遭到報應,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好了,別生氣了,這世道就是這樣,公平公正,那也得是條件對等的情況下,否則,只要是一方身份地位高於另一方,吃虧的絕對是弱者。弱肉強食,這就是真相,你應該也知道了啊,到了一定的層次,法,對他們而言,就是個笑話。”幽幽的說著,玲姐帶著他快步向出口走去。
是啊,很多時候,一些冠冕堂皇的說法,只是用來哄人的,其實在某些條件下,那還就是個笑話,這年頭,惡人當道,好人啊,最好是躲開點。沒躲開,倒黴了,都沒有地方……
“葉天還有證。”玲姐說道,就在尤閒不解的看著玲姐的時候,玲姐又鬱悶的說道:“十八歲那年,冰姐就給他弄了一張精神病的證書,這是最後一個保險,如果真的躲不過懲罰了,那個證書,也能讓他免責。”
“混蛋。”尤閒哪裡還憋得住啊,他簡直要給氣得吐血了,冰姐那裡,居然還給葉天準備了那樣的一手,那玩意,在如今的社會,那簡直就跟免死金牌一樣,有那種東西,到時候殺了人,都能推卸責任,最多就是賠錢了事的。
“都讓你別生氣了,你怎麼還生氣,都這樣的,現在好多二代,還有有錢人,都偷偷的在準備那個東西。提前準備好,把病歷也搞好,省得到時候失去理智了,犯了事,要去找人辦,花的錢多還容易被人戳穿。拿到證之後,裝一兩回,讓附近的人知道有那個病,將來出事了,去調查的時候,作證的人就很多,可以免責的。”玲姐輕輕的掐了他一下,然後她又說道:“我要不也給你搞一個了,你這性格,我真的怕你出事,我得提前防備著。”
玲姐這麼一說,尤閒反而給逗樂了,玲姐這是想的什麼主意啊,還給他弄個那樣的證明,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不得笑掉大牙啊,他一個學中醫的,還懂一些風水玄學的,居然是個精神病,那讓人怎麼想?
“嗯,就這樣決定了,搞一個證,而且要證明你在情緒激動,或者受到過度刺激的時候,就會發作的,那樣別人就拿你沒有辦法了。”似乎還就此打定主意了,玲姐得意的說道。
“姐,有那必要嗎,要是別人知道我有那個病,她們會怎麼想啊,她們還會找我嗎?”尤閒苦笑著說道,他覺得有點不妥。
“那就是哄普通人的,店裡的顧客你以爲她們會信啊,就算是她們家的人沒有搞,但她們絕對有朋友這樣搞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關鍵時候,那可以救命。”玲姐白了他一眼,嘴裡則嬌嗔道。
黑,這個真特麼的黑,不過現實中,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