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懶蟲,都上午十點了,都說了不許那樣,你不聽,你就要,你以爲你真是鐵打的啊。”早上,隨著秦晴那溫柔無比的聲音,還有她那柔軟的指尖輕輕的捏鼻尖,尤閒從睡夢中醒來,正好看到秦晴那嬌媚的微笑。
“鐵打的不算,肉長的還是算的。”將秦晴用力一把抱入懷裡,尤閒跟著就得意的說道,不得不說,一次酣暢淋漓的那啥,其實對女人來說,是最大的保養美容的手段,這不,今天的秦晴,絕對的水靈。
“姐讓你今天不要去店裡,就在家裡待著,姐說去了店裡,你沒法靜心,我看也是,那些不要臉的,一大早就在跟畢瑾打聽你上班沒有,也有人一大早就在店裡等著的。你起來吃點東西,然後繼續睡吧,家裡,至少一般的還沒有那膽子來鬧。”又有點心疼一樣的,秦晴溫柔的衝尤閒說道:“還從來沒有看到你會睡這麼久都不醒的。”
“其實這倒不是累,而是試力的反應,現在其實反而是我身體最舒服的時候。”尤閒慢慢的抱著秦晴坐了起來,然後他笑著說道:“以前練了不試力,等於就是一種多餘的東西。現在試力了,那些東西就開始補我,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好處,我早就要試力了。而睡眠時間變長,其實就是對前段時間的損耗一種必要的彌補,你不用擔心。不過今天我還真的不會去店裡,那五行圖做好沒有?”
“做好了,掛在書房裡面了。”秦晴說道,跟著她一指邊上一套新衣服:“去洗澡,然後換上看看,總算是做出來了,如果需要修改,就趕快修改。”
應該是定做的那些衣服吧,尤閒點點頭,但就在這時,他卻好像聽到了樓底下傳來了門鈴聲,這讓他不由得微微皺眉了一下,難道還是有那種不要臉的來找嗎?
這膽兒也太肥了,簡直可以說是當著秦晴的面明目張膽的使壞啊,怎麼就如此的肆無忌憚,難道就不怕被秦白兩家聯手給報復,這比搶生意還要過份,這是典型的挖牆角好不?
“還真有人敢來啊?”秦晴也有點驚訝的說道,然後她站了起來:“我先去看看,你洗澡吧,能夠打發走的,我就打發走。”
“不用搭理,你就在這裡等我。”尤閒說道,而且跟著他就抓住了秦晴的小手:“以後在家裡,我們夫唱婦隨,讓某些人知道我心裡只有你纔是最好的,省得某些不安分的還亂打主意。”
聽到尤閒這麼說,秦晴的臉微微的紅了起來,然後她點點頭,接著她就開始乖巧的去收拾被褥去了。
十點半鐘,尤閒才換上了寬鬆的一套馬褂,挽著秦晴下樓,他故意要穿著這個跟練功服一樣的馬褂,一是舒服,二嘛,也是讓人知道,他已經把這裡當自己的家了,這種態度,他覺得以後就是該經常的表現一下。
可也就是兩個人剛剛走到樓梯口那裡,秦晴卻突然就拽住了尤閒,同時她好像很驚訝的說道:“她怎麼跑來了?”
秦晴這有點古怪的語氣,讓尤閒立刻就去看沙發那裡,而一看那裡,尤閒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雪姨也算是這裡的女主人之一吧,可現在雪姨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單人沙發上面看電視的。那長沙發卻給兩女一男給佔據了,尤其是坐在中間的那個女人,那氣勢,就跟她纔是這裡的主人一樣。
“這誰啊?”尤閒低聲問道,雪姨,他也真是當做小媽在看,對他的秦晴寶貝好的人,他都會打從心裡去尊敬,現在雪姨被逼得去那單人沙發上面坐著,要側著身子看電視,他心裡就有點不大痛快了。
“我大姨。”秦晴低聲回答道,跟著她似乎怕尤閒還不明白,她又苦笑著了一下,聲音變得更低的說道:“就是那個曾經不肯跟我爸爸結婚,硬是要跟別人好的女人,我最煩的就是她了。”
尤閒頓時就皺眉了,這算個什麼事啊?
岳父和岳母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當初岳父是被逼著跟雪姨分開,而岳父也是沒有辦法了的,但秦晴的大姨不是不答應,然後跑了嗎?正常情況下,這雖然還算是親戚,但隔閡應該很大,怎麼現在秦晴的大姨還這麼大大咧咧的,跟女主人一樣的在這裡耍威風起來,還要把雪姨逼到單人沙發上面坐著,這什麼意思?
“邊上的兩個,我倒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不過看穿著打扮,應該家裡也是有點來頭的纔對,她來也就罷了,怎麼還往我家帶這不認識的人?”秦晴又說道,語氣裡面,那種不滿已經很明顯了。
一聽秦晴這麼說,尤閒的心裡就開始冷笑,什麼大姨不大姨,他現在也就只認可他岳父岳母還有雪姨三個長輩,對於這個曾經給他岳父岳母造成很多麻煩的女人,他能有個好感纔怪。
偏偏這個他心裡壓根就不願意有的親戚,居然還在這裡擺譜,還讓雪姨不得不坐單人沙發,這就更加讓尤閒不樂意。雪姨不願意計較,秦晴也礙於親戚的面子,或許會忍讓,對這對他來說,都不是個事,惹毛了,他直接開罵。
“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見下來,太懶了吧?”就在這時,秦晴的大姨居然還不悅的說道,得,還給她臉了是吧,跑別人家裡來說三道四,以爲她誰啊?
也就是尤閒的眼睛一鼓,他剛要說話呢,秦晴卻冷冰冰的說道:“大姨,真是稀客啊,您不是說過您不會來我們家的嗎,這今天刮的什麼風啊,把您給刮來了?”
聽到秦晴說話,樓下三個人就同時回頭了,那男的,三十左右,或許還沒有出頭,帥,但那透著股陰柔的感覺,直接就讓尤閒心裡煩了,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怎麼說呢,就是那棒子國那裡的男人一樣,讓他覺得心裡膩歪。
至於那女人,漂亮,真的,甚至在容貌和氣質上面不輸於他的秦晴寶貝,但尤閒就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他就無視了。物以類聚,人以羣分,這是一句老話,跟秦晴大姨這樣的人走一塊的,要想獲得尤閒好感,難。
眼看那所謂的大姨臉有點尷尬,但更多的是有點要發脾氣的樣子,尤閒不等那大姨開口,他直接就冷冰冰的說道:“昨天睡覺前不就跟你說了嗎,今天是日值大破,會刮妖風,看到沒有,我說得沒錯吧?我們在自己家休息,居然外面跑來人說三道四的,這不是妖風是什麼?”
尤閒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睛一點也不客氣的瞪著秦晴的大姨,他也做好了被罵的準備,甚至他都在打腹稿準備開啓嘲諷模式了。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大姨臉哪怕一下就憋得通紅,但也就是張了一下嘴巴,然後秦晴的大姨居然就不說話了。
有點一拳頭砸空氣上面的感覺,很不爽,很難受,尤閒還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可現在他偏偏就是遇到了,這個大姨好像有點難纏,說白了就是死不要臉。
跟著尤閒就感受到了來自雪姨和秦晴同樣詫異的目光,好像她們兩個也有點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既然這樣了,尤閒就乾脆摟著秦晴下樓,然後他嘴裡繼續不客氣的說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我在自己家裡睡覺,我想睡到什麼時候那也是我的自由,我自己的老婆不說,我岳父岳母和小媽也不說,一個我認都不認識的人居然還跑來家裡指責我,給臉了啊?”
“你……我是秦晴的大姨,你說話客氣點啊。”終於還是沒有能憋得住,秦晴的大姨有點慍怒的說道,得,又想用長輩的身份來壓了。
“居然還叫我客氣?那你知道客氣的意思是什麼,那就是以賓客的身份說話辦事必須有的分寸。這你家啊?你給我搞清楚,這不是你的家,你一個外人跑我們家裡來,你還想蹬鼻子上臉是吧?居然還要我客氣,你有沒有搞錯?我如今也是這裡的主人之一,你也配叫我跟你客氣?你來我答應了嗎?”尤閒冷著臉一邊下樓,一邊嘴裡大聲訓道:“你以爲所有人都得讓著你啊,你也配?”
這話一說出來,秦晴的大姨臉直接就變成豬肝色了,呼吸更是急促得讓她胸口起伏得好厲害。但也就是急促了那麼幾下,突然間她的臉色又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不說,她眼睛裡面還透著驚恐。
而後,不可思議的事情開始發生,本來那帥氣的男人是在肆無忌憚的打量秦晴的,這時突然就臉也跟著發白,額頭上面,也肉眼可見的開始冒冷汗,那眼睛卻在飛快的睜大,但眼神裡面,除了恐懼,再也沒有其它。
幾乎是瞬間,尤閒就明白了,然後他冷笑了一聲,嘴裡輕輕的說道:“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跟我面前顯擺,現在舒服了嗎?”
也就是尤閒的話音剛落,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就出現在了大廳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