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尤閒就多次聽說過的,律師,就是做鑽法律空子的事情,那個時候,尤閒覺得律師有點可恨。
可今天,尤閒卻覺得律師很可愛,真的,這三個那部門的人,兩個一進來,就明顯對他沒安好心,現在算是撞到了釘子上面了。
但問題又來了,這兩個所謂的新人,也太那個,太明顯了點,真有這麼蠢的嗎,這明擺著來,簡直蠢得沒邊,這不就給白女士抓著機會了,在尤閒看來,那白女士絕對不會是說說而已的。
“這個……我可是……唉。”冰姐那個熟人跟著就開始故意苦笑了,而且一邊苦笑一邊嘆氣,好像無話可說的樣子,但眼神裡面的得意,尤閒還是看到了的。
又特麼的刨坑,尤閒也是醉了,這吃著公家飯的,怎麼就好這一口?如果把這勾心鬥角的心思用在爲百姓做點實事上面,那隻怕沒有案子破不了吧?
“你不同啊,你很守規矩,而且現在她的問題,我看她也不適合再跟這個案子了。這樣,安全起見,我只會讓我的當事人跟你談昨天晚上的事情。”白女士這時卻笑了,而且她還一轉身,又看著那個調子高的女那啥說道:“你還不走啊?一定要我現在就通知你們的頭嗎?”
有點怨毒的,那個調子高的女人狠狠的瞪了白女士一眼,跟著又怨毒的看了尤閒一下,這才氣呼呼的往外面走去,而那跟她打配合玩紅白臉的,也只能跟了出去了。
“這兩個人,也是二代吧?”也就是門被眼鏡男一關上,白女士就衝那正折騰肩膀上那記錄儀的冰姐熟人問道。
“不是二代,是三代了,而且她們的爸媽,那也是跟申羅有交情的,我看應該也是從申羅那裡拿了好處的,不然不會這麼快就跳出來。”冰姐的熟人,也就是唯一留在辦公室裡面的那部門的男人說道(規矩越來越多,好多詞語不準寫,但大家應該是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人),然後飛快的把一個專門用來做筆錄的本子放到了尤閒面前:“每頁空白的地方,你都寫上你的名字,然後註明,以上所述,都是我親口所說,我願意承擔法律責任。另外按上指紋,這事就過去了。”
坑啊,尤閒看著那筆錄本上面的文字,好吧,都已經是提前準備好了的,這都不用他說了,這又特麼的一個套路啊,十足的套路。
“你不放心的話可以看一下,放心,都是我們提前準備好的,每一句,每一個字,都是我們提前擬好的,絕對不會讓你有麻煩。”白女士這時好像怕尤閒不放心,於是輕輕的說道。
看肯定是要看的,不過尤閒也不想讓人覺得他太怕事,所以他一邊拿起筆錄看一邊就說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只怕還會有不少,萬一有個突發事件,大家來不及給我準備怎麼辦,所以我學學怎麼樣說話,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時,坑別人玩。”
白女士笑了一下,然後她就往尤閒身後的按摩牀上面一坐,接著她還就躺下了:“尤閒,簽了字,你就再給我做一次按摩吧,還別說,你做過之後,睡覺都覺得香多了,沒有那麼多的夢。”
還真會順著槓子往上爬啊,尤閒笑了一下,然後他就繼續認真的看起來,這可是人家擬好的,裡面有的是套路學的。
十分鐘後,冰姐那個熟人拿著筆錄本出去了,而就在那個熟人一走,那眼鏡男也跟著就帶上門出去了,好吧,這房間就剩下他和白先生了。這女人看樣子還真是想要他做個按摩的意思。
“姐,真要做按摩啊?”尤閒問道,腿則輕輕的一蹬,他坐的椅子就向著白女士的腦袋那頭滑去。
“首先,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姐,我喜歡別人稱呼我爲哥哥或者先生。其次,我發現你這個傢伙很懶啊,站起來都不願意,居然就這麼滑過來,難道這起身一下就很費勁嗎?”白女士卻反而說起尤閒的不是來了。
“叫哥?你這不是讓我彆扭嗎,長得如此漂亮,而且氣質又好,女人得不能再女人了,你硬是讓我叫你一聲哥,你想讓我以後不好跟女人打招呼啊,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改口了,以後別的女人,我說不定就得也叫一聲哥,那不得給罵死啊?”尤閒故意皺著眉頭說道。
之所以他要皺眉頭,其實人吧,還就是有個特點,哪怕是再熟悉的人,如果一個是倒著來看的話,都會覺得怪怪的,但又有點好玩,嗯,準確的說就是有吸引力一點,他要對付這個白女士,那就不得不改變方針了,這個女人太精明瞭,他只能用自己最擅長的。
果然,尤閒這麼一皺眉,然後又是這樣怪里怪氣的說話,白女士就有點繃不住了,又露出了那難得一見的笑容,接著白女士說道:“隨便你,反正冰姐那裡說過,你這個傢伙,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形容。”
“嘿嘿,還是姐體諒我,我早就有時候都搞不明白我腦子裡面想的什麼。”尤閒嘿嘿一笑,然後他的手就開始活動指關節,一邊活動吧,他還又衝白女士說道:“如果想要還是那麼強的效果,你知道規矩吧?”
“我今天就是隻做一下頭部,難道也要那樣啊?”白女士驚訝的問道,好像還有了戒心了一樣。
“隨便你啊,反正你不那樣做,我也不會逼著你一定要那樣,效果嘛,你反正也知道的。開始了啊,準備好沒有?”尤閒故意把手使勁活動著,那樣子,怎麼看都覺得有點怪。
“好吧,我先把呼吸調整好,哎,你能不能這樣的表情啊,好端端的按摩一次,你這樣,怎麼感覺你要做壞事一樣?”剛要深呼吸呢,白女士又有點不安的叫道。
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其實這也是一種撩,嗯,男人不壞,女人怎麼會愛啊?就是要讓她覺得緊張,但做的時候,他卻是很正常的做,讓她慢慢的習慣,他就不信她會沒有別的想法。
深呼吸了幾次之後,白女士就閉上了眼睛,跟著他的眼睛就開始留意著白女士的肚子,當她的肚子往下陷的時候,也就是她開始呼氣的時候,尤閒的手指頭就加力。而她的胸口微微鼓起的時候,尤閒就鬆勁,這個套路,其實最適合做按摩了,可一般人不知道不是?
人呼吸的時候,吸氣的時候,肌肉會微微的繃緊,但呼氣的時候,肌肉卻會很放鬆,按摩講究的就是滲透有力,輕緩柔和,這嚴格的來說,就是利用患者的呼吸原理來使力道進入人的身體,那樣按摩的人省力,別人也會事後覺得很舒服的。
當然,這個方法也是讓人變得極爲放鬆的,催眠嘛,也是利用了這個道理,這個在尤閒看來吧,倒是有句話說得很對,殊途同歸,很多事物發展到一定的程度,都會有共同的特點不是嗎?
也就是五分鐘,尤閒就看到白女士的臉開始露出了放鬆的表情。這又讓他好笑,雖然催眠不成功,可是那有點恍惚的感覺,無疑是會使人上癮的,慢慢的,人就會想再嘗試不是?
“姐,你啊,以後啊,我有個建議,你應該要早點睡,女人的皮膚要好,首先就要睡眠好。不是說人睡了六七個小時,就算是睡眠好,這個是錯誤的,在中醫看來,子時,也就是晚上十一點以後,人就該休息了。那個時候,膽經開始運行氣血,你不睡覺,膽經的氣血就變弱,肝膽相照,人的肝也就會變得解毒能力弱,毒素堆積得多,臉色不好看不說,而且容易得病,最起碼免疫力就要下降。”尤閒慢慢的說道,他說話的節奏,是跟著她的呼吸在走,而且聲音也特別的柔和。
“我也沒有辦法啊,手裡的案子多,很多事情又是棘手的。而且像剛剛你這樣的情況,我也遇到了不少,好多人其實壓根就沒有問題,可架不住別人硬是要坑他們,要讓他們背黑鍋啊,我想這樣的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不少的。”似乎受到了尤閒的影響,白女士說話的語速也很慢,語氣也很柔了。
“知道,不過這也是社會的現實。其實說白了,那還就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有點門路的,或許還有機會翻身或者反擊。沒有的,那就只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結果,我也算是看透了。”尤閒心裡一動,跟著他就說道。
“冰姐的事情,我看你也摻和了不少了,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你怎麼看?”眼睛突然就一睜,跟著白女士就顯得有點好奇的問道。
該死的,表面放鬆了,她這心裡還是有警惕啊,厲害,尤閒暗暗叫了一聲好險,幸虧他有所準備,他沒有去催眠她的意思。
“怎麼說呢,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果不作惡,就像普通人,想必也不會讓冰姐去計較吧?再說了,就像菜刀,是拿來切菜,還是拿來砍別人,那還不是取決於拿刀的人,關刀什麼事情啊?”尤閒說道,這白女士問的問題,他只能這樣回答了。
“菜刀理論?不過也有點道理。”白女士苦笑了一下,跟著又閉上了眼睛,她這苦笑是什麼意思,尤閒心裡突然就有點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