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發(fā)火了,尤閒就不吭聲了,他雙手抱著胸口,這個柳依依,他突然覺得雖然可能會給他帶來一點點麻煩和不方便,但絕對不是個能夠混得久的人。
“錦旗都給我撤了,像什麼話,掛這些東西有什麼意思,顯擺你水平高是吧?這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這裡隨便找一個工作了三個月的按摩師開一句口,錦旗起碼得十幾面,你這是想貶低我這裡所有人是不是?”玲姐的臉此刻變得異常的嚴(yán)肅,嗯,就是傳說中的鐵青色。
也就是玲姐這裡才說完,畢瑾就飛快的扯,幾下就把牆上的錦旗給扯了下來,直接一卷,就丟在了那按摩牀上面,而且丟了之後,畢瑾還鄙夷的看了這個柳依依一眼,得,看起來這柳依依跟胡樂一樣,也是不討人喜歡的角色,前臺又給得罪了,等著被整吧。
“說好了是共用一個診療室,這是共用?”玲姐跟著就走了過去,一指那桌子上面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搶地盤啊,這裡要什麼這個,嗯?你什麼背景,有什麼資歷,前臺到時候自然會跟顧客去說,用得你來顯擺?想踩著別人來彰顯你厲害?”
玲姐這個時候,那可是百分之百的站在了尤閒這邊,而且她句句都在理,用得這麼顯擺嗎,做得這麼過頭,以爲(wèi)別人是傻子啊?
柳依依的臉色開始發(fā)紅,但不是害羞之類的發(fā)紅,而是一種尷尬,尷尬憋出來的紅,該,這女人就是該,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嗎?
“電腦是我特意給尤醫(yī)生擺這裡的,這邊也是尤醫(yī)生的位置,他是專門處理一些疑難雜癥的高手,他要負(fù)責(zé)對一些疑難雜癥做分析,歸納,誰讓你坐這裡的,過去,這些東西統(tǒng)統(tǒng)給放另一邊去。尤醫(yī)生,看一下電腦,看看裡面的文件有沒有損壞的。”玲姐說道,此刻玲姐簡直怒到了極點,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態(tài)度了。
嗯,還有那可怕的氣勢,哪怕不是衝著尤閒發(fā)的,尤閒背心裡面也一陣陣的發(fā)冷,更何況那個柳依依還是直接承受的,臉又開始發(fā)白,額頭上面冒冷汗。
柳依依一起身,尤閒就過去了,跟著他一看電腦,他就開始搖頭,屏保換了,桌面的上面的東西位置調(diào)整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倒是出現(xiàn)了,什麼播放器啊,遊戲啊,幸好那桌面上放的客戶資料還在。
“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和遊戲。幸好我這幾天做的客戶資料還在,要不然就麻煩大了。”尤閒一邊說,一邊坐在那椅子上面,雖然他記憶力好,他可以重新做出來,但這都是麻煩好不?
“這裡是工作場合,不是用來玩遊戲看電影的,畢瑾,你把這些東西都清除掉,給尤醫(yī)生設(shè)一個密碼。”玲姐冷冰冰的說道:“這臺電腦不能隨便上網(wǎng),上面的東西,都是很重要的,萬一泄露出去,只會給店裡帶來大麻煩,暫時我也只信得過尤醫(yī)生和畢瑾,別人不許隨便動。”
正低著腦袋把自己的東西往那邊搬的柳依依在咬牙了,但現(xiàn)在玲姐氣勢那麼足,這個柳依依只能忍受。而且即便是這個柳依依去告狀,尤閒覺得也沒有用,玲姐能夠坐到這個位置,那就是背後的人非常信任的,難道還爲(wèi)了一個新來的就得罪玲姐不成。
“以後,尤醫(yī)生的抽屜,還有他的東西,都只歸他一個人用。我是答應(yīng)了冰姐,讓你跟尤醫(yī)生共用一個診療室,但你別跟我過份,什麼成績都沒有給我拿出來,你就準(zhǔn)備踩尤醫(yī)生,你覺得你配嗎?”玲姐繼續(xù)冷冷的說道,然後一扭頭就看向了門口,嘴裡就更大聲的說道:“看什麼看,上班時間誰讓你們看熱鬧的?”
好吧,本來玲姐在發(fā)火,一些按摩師都在探頭出來看,玲姐這麼一瞪眼,一罵,那些傢伙一個個都趕緊躲回房間裡面去了。
“我的煙呢?錢包紅包呢?”拉開抽屜,尤閒就不悅的問道,抽屜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有,可沒有一個是他的,那煙還有好幾包,錢包也不見了,包括那曾經(jīng)放著錢的紅包也沒有。
“錢包在這裡。”柳依依低聲說道,她把那邊的抽屜打開,然後把錢包給拿了出來,可她卻沒有說煙。
“煙被柳醫(yī)生丟垃圾桶裡面了,還倒了水,她說她最討厭的就是抽菸的人,以後在這裡不準(zhǔn)抽菸。”畢瑾低聲說道,這個時候畢瑾的話,完全就是落井下石。
“煙我會賠給你的。”柳依依說道,可這個時候,尤閒卻在搖頭了,賠,她拿什麼賠,那是他秦晴美女送的,那煙是白盒子,外面基本買不到,也只有少數(shù)人才能有資格去抽,那是特供給一些大頭頭的好不好?
“你賠?你是傻大姐吧你?那是特供煙,省裡面大頭頭也是隻有一點點配額的,而且這是一個很重要的顧客送給他的,你問也不問,你就敢丟垃圾桶裡面,你還倒水?”玲姐那個氣啊,都開始發(fā)抖了。
門口,小蘭和一個女人過來了,但一看那個女人,尤閒就一個哆嗦,怎麼有這樣的女人啊,身材,那是好到了極點的,但長相,那也是醜到了極致,就跟鬼一樣的,可這一切結(jié)合在一起,又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想躲,有些讓人去接近的矛盾。
“尤醫(yī)生抽那種煙,其實也等於就是在告訴別人,他認(rèn)識很厲害的頭頭,這個可是能夠加深別人的印象的。那種煙可不容易得到,那可不是普通的白盒子,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但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的,什麼是正品,什麼是假冒的。你拿什麼賠,你有那煙?”玲姐再次發(fā)火了,這次是用力的一拍桌子,她已經(jīng)氣到了極點。
柳依依擡頭了,不過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已經(jīng)很委屈,也有點不服,當(dāng)然,眼底還有點慌張,而且眼睛裡面還有眼淚,看起來又有點可憐。
但還是那句話,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尤閒沒法同情,那煙可是秦晴送給他抽的,還是從秦晴父親那裡拿的,就憑這個,他就來氣。
“聶玲,怎麼回事,樓下都聽到了,怎麼突然發(fā)這麼大的火?”那個只能用鬼一樣的來形容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嘴裡輕輕的問道,但聲音,要命,不看臉,那聲音能夠讓男人骨頭都酥了好不好?
“冰姐,她一來就想打壓尤醫(yī)生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她把尤醫(yī)生抽的煙全部給泡水了,那是晴格格送給他抽的,還有好幾包,她全給丟垃圾桶裡面,而且還泡了水,你說我能不發(fā)脾氣嗎?”玲姐回頭看著那鬼一樣的女人說道,聲音異常的激動:“現(xiàn)在抓得這麼緊,這煙的事情鬧大了,可是個麻煩。”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美容院背後的真正老闆啊,冰姐,名字聽起來可以,但這德行,尤閒心裡怪怪的。
看了一下垃圾桶,冰姐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這煙,以前倒是好說,現(xiàn)在可就有點麻煩,不是我們省的標(biāo)配,是另一個省的,柳依依啊,你還真是……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眼淚跟著就冒了出來,柳依依她還知道哭,而這個時候,尤閒卻鬱悶得直搖頭,他總不好意思告訴秦晴,他已經(jīng)把煙抽完了,再送點來吧。現(xiàn)在他腦子裡面還在爲(wèi)下午把秦晴啃成了那樣後怕呢。
“小蘭,你去我的車裡,我車裡還有半條我們省的,暫時先應(yīng)付一下。尤醫(yī)生,知道你抽這種煙的多不多?”冰姐拿出了一串鑰匙遞給小蘭,在小蘭出門,冰姐就衝尤閒問道。
“煙是晴格格送的,但這幾天他治療過的顧客大多知道他只抽這種煙,暫時只能希望那些顧客發(fā)現(xiàn)不了他換了煙。”鬱悶的,玲姐把垃圾桶上面的塑料袋取了下來:“但晴格格絕對會聞得出來的。”
“你身上還有多少這樣的煙?”冰姐又衝尤閒問道,而且在皺眉,嘴角有點點輕輕的抽搐感。
“還有十一根,以後秦晴來的時候,我讓她看見好了。”尤閒說道,他也有點弄不明白,爲(wèi)什麼一個個這麼在意這種煙。
“嗯,也只能這樣,她來,你就抽現(xiàn)在你剩下的煙。”冰姐說道,眼睛吧,好像露出了一絲滿意。
“可我不喜歡煙味,這裡最好是別抽菸,對我有影響。”可就在這時,尤閒聽到了那柳依依氣死人的話,她居然還敢開口啊?
“柳依依,你還不服是吧?”冰姐的聲音一下就開始帶上了怒意:“我可要衝著你嬸嬸的面子給你機會,讓你到這裡來上班,拿高工資,讓你不受那些男人的氣,但你不要太過份,你別忘了我?guī)銇淼臅r候,你嬸嬸說的什麼話。”
又開始發(fā)抖了,柳依依這回老實了,腦袋不敢擡了,雖然那嘴卻在噘著。
“不服氣,不服氣就跟我外面那些按摩師一起做事去。”冰姐聲音跟著也在提高:“你以爲(wèi)這是你家啊,什麼都得由著你?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尤閒這時不由得看了這個柳依依一眼,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好像冰姐並不是很樂意讓這個柳依依來一樣,不會又是一個有來頭的人家裡出來的二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