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明傑起身的時候,還有幾個人也跟著就起身一臉討好的看著那個龔哥。可龔哥卻壓根就不去看那些人,反而是異常恭敬的衝尤閒說道:“尤醫(yī)生,您的保時捷改裝吧,還缺了一個重要的配件,您能不能多等兩天?”
得,說他保時捷改裝了,好像這些二代吧是喜歡把車改來改去的,不過尤閒知道,這也是要準備整那個要啃碗的傢伙了。所以尤閒就笑著說道:“沒事,我這幾天正好想要多走走路,鍛鍊一下,你們改,我不急。”
“好的。您這麼信任我們,我敬您你一杯。”龔哥連忙微微欠身行禮,然後又從進來的一個女服務手裡那托盤裡面拿起一個老大的酒杯,雙手端著杯子就一口悶,乖乖,那麼大一個杯子啊,起碼得有半斤吧,就這麼給吞了啊?
“我酒量不行,就……就這個吧。”尤閒伸手端起秦晴那剩下的半杯飲料,然後他也爽快的(這也是很容易爽快吧)就喝了,而他這麼做的時候,秦晴雖然臉有點紅,但卻只是微微一笑,笑得還很甜。
“您就是喝白開水,都是給我很大的面子了。”龔哥說道,語氣那叫一個恭敬,可等龔哥一轉身的時候,語氣就開始嚴厲起來:“剛剛那個誰,現(xiàn)在給我吃碗。”
“啊……”李明傑身邊的那個傢伙傻眼了,嘴巴張得大大的,而尤閒這些可笑的同學,一個個都有點心虛的低頭了。
“龔哥,你看……那不過就是一個玩笑話,真的,就是個玩笑,活躍氣氛的,大家好久沒有見面了,就是開個玩笑的對不對,尤閒,你不會真這麼小氣吧,一個玩笑你也要當真啊?”李明傑尷尬的說著,不過這話聽起來還是味不對,這不還是在陰尤閒,不但要尤閒放過那個傢伙,還要說尤閒小氣嗎?
“我就是這麼小氣的嘛,這不剛剛一直有人在強調(diào)這一點嗎?”尤閒淡淡的一笑,戲都開始了,那他還顧忌什麼,所以他一邊把筷子放下,一邊又說道:“我這人吧,一般是不願意跟人打賭的,但有人如果硬是要跟我打賭,我也不會客氣。尤其那些我其實讓了好幾次,還不知道死活的,我就容易來賭癮,我就要賭到底。”
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起來了,一個個不久前還對尤閒用鄙夷的目光使勁瞪的同學,都把腦袋低了下去,而那個說尤閒小氣,後面又要尤閒貸款的女同學,更是低著頭在那裡發(fā)抖了。
“尤閒,你不至於吧,都是老同學了,三年的同學情義,你就這樣不顧了啊?”李明傑問道,而且李明傑還激動的準備向尤閒這裡走,好像要跟尤閒理論一樣,可那個龔哥只是眼睛一瞪,李明傑就不得不低下頭去了。
“飯,有時候可以亂吃,最多就是吃壞了肚子去住個院什麼的。話,那可就不能亂說了,一開始就處處針對他,你們以爲我眼瞎啊?”王梅冷笑著說道:“我都親自來了,我以爲你們會收斂點,幾個收斂了,啊?”
鴉雀無聲,在王梅問了之後,這裡可以說是鴉雀無聲的,沒有一個尤閒的同學敢說一句話。這就是人性啊,尤閒真的對他曾經(jīng)就讀的這個班失望到了極點,那兩個衣著普通的人,是他目前還能看得順眼的,那兩個同學現(xiàn)在就純粹是看熱鬧的表情,嗯,還有一種憋屈得到發(fā)泄的樣子,看樣子是以前沒少受欺負。
“王老師,我們真的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看這事鬧得,我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於蘭或許是覺得以前當班長,很討老師們的歡心,所以這時她不知道好歹的站了起來說道:“尤閒,要不你看這樣好不,我們都給你敬酒賠罪好不好?”
“對對對,我們給你道歉。”霍坤連忙就站起來,並且去拿酒杯,這混蛋居然還想趁著這機會把剛那事情給帶過去,而且霍坤一帶頭,那些人,包括李明傑都去拿酒杯了。
“你們也配?”秦晴卻在這時冷冰冰的說道,直接就讓那些人尷尬到了極點,一個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來之前的路上,我找人問了一下,有點讓我失望啊,你的這些同學,比你大多要早個一兩年進入社會,而且一到社會上面,就變得很快,以前的同學情分,他們基本上都拋棄了,他們只看利益。”王梅這時用不是很大,但絕對可以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跟尤閒說道:“班上算上秦晴,一共四十一個,但保持純良本性的,也就那麼四五個。當然,有幾個出了國的,那還不知道。”
“嗯,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就是一張白紙進去,都會變成報紙出來的,更何況有人本身就是黑紙,哪裡白得起來。這個我其實早就瞭解了,我所以一直沒有興趣來參加。”尤閒也同樣用那麼高的聲音說道。
“你還不吃,是要我叫人來餵你吃?”龔哥這時又問道,目標還是那個誇下海口要吃碗的,這是揪著就不打算放過的意思了。
“你敢,我警告你啊……我會報警的,而且我表姐是記者,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絕對會被曝光的。”那個傢伙這時有點色厲內(nèi)荏的說道,而且還激動的站了起來,居然還用手指著尤閒:“老子就是看你不舒服,你不就是一個臭做按摩的嗎,你拽……”
話還沒有說完呢,門外直接飛來一個白色的東西,嘭的一聲,跟著那個傢伙就被砸得慘叫了一聲,連人帶椅子重重的摔地上去了。
好吧,又一個尤閒想不到的人來了,是瘋子,而且還紅光滿面的,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的樣子,帶著那胖子就走了進來,接著瘋子說道:“特麼的,跟我兄弟面前調(diào)子高,找死啊,還記者,記你馬個幣,胖子,這事小龔他們做不太方便,你來喂這個找死的吃個碗。他剛剛要是老實點,就吃個飯碗就過去了,調(diào)子高,選個這裡最大的碗讓他吃完。”
“瘋子哥,你……你也是尤閒的朋友?”李明傑近乎要哭了一樣的問道,這個時候,李明傑簡直就像是剛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衣服全部給汗溼了不說,連頭髮都是開始滴汗水。而且問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有點惶恐的來看尤閒了。
“你也配直呼我兄弟的名字,想死啊?”瘋子一下就衝到了李明傑的面前,啪的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作死的東西,你居然敢安排人一次次的陰我的兄弟,你特麼的欠揍。”
這一個大耳刮子抽得那叫一個紮實,李明傑被打得一個踉蹌,那左邊的臉看著就腫了起來,但即便是如此,即便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如此抽了一個耳光,很是丟臉的節(jié)奏,李明傑卻沒有吭一聲。
這反應不對頭啊,尤閒有點搞不懂了,按理來說,瘋子是黑的,而李明傑是白的,在檢察部門,這可以說是瘋子這樣的人的剋星,可李明傑捱了那麼重的一個耳光,居然不敢說話了。
而且不光是捱揍不敢吭聲,看著那個倒黴蛋被胖子抓著衣領跟拖一條死狗一樣的拖出去時,李明傑也不做聲,甚至還在那裡發(fā)抖
就好像知道尤閒他心裡在想什麼一樣,秦晴這時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用只有尤閒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黑和白,表面上是跟死敵一樣的對立著,但那也是要本身白的十分正氣,正氣凜然的白,是絕對不會被黑的嚇到的。而本身底子不乾淨,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哪怕再是吃公家飯的,其實性質(zhì)就是灰,是兩邊都不是人。而且那種人,大多都會被黑的那邊抓到一些把柄,別看他們平時在百姓跟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樣子,真要是黑的找他們麻煩,他們只能忍氣吞聲。”
有點明白了,尤閒跟著暗暗冷笑,這特麼的就是現(xiàn)實啊,也是最爲可笑的現(xiàn)實。一些混進吃公家飯這條路的人,做了很多缺德事,卻因爲白這個身份,然後又頭頭相互的套路,法律很難制裁得到的。而這樣的混蛋,只會對普通人下毒手,遇到黑的那邊的,就死狗一樣,懲罰那些混蛋的,也就是黑的那邊,這不可笑?
“這些人啊,別看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其實就那兩個穿得普通的,算是乾淨的,其餘的,手腳都不乾淨,吃公家飯的,那就貪,雁過拔毛一樣的貪。進了單位和企業(yè)的,也是想盡辦法在撈油水。就算是經(jīng)商,也大多都是奸商。我也不知道是我們教育方面出了問題,還是本身她們就是這樣,反正心裡很失望。”王梅這時輕輕的嘆了口氣:“吃不下了,看著來氣。”
有點彆扭啊,王梅好像也不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吧,她還說起別人來了。
不過這戲還真好看,而且看起來戲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