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區的路上,尤閒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他不是在想怎麼去跟冰姐拼忽悠,他是在想蓇蓉和視肉的事情。
蓇蓉,記載於山海經上面,這個只要是去翻山海經的人都知道。當然,也有人曾經說過,蓇蓉其實就是罌粟,但問題來了,誰看到罌粟有開黑色花朵的嗎?
而且只開花,不結果,罌粟是幹嘛的,相信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而種那些東西的人,也就是爲了罌粟開花後的果子在忙活,什麼時候聽說過還有結果的,頂著一朵很大的黑花的?
自然界,黑色的花朵要出現很難,因爲黑色可以說會吸收很多陽光,正常的情況下,沒有人工的干預,黑色的花長在外面,那就是被太陽曬死的一條路。優勝劣汰,自然法則,所以黑色花的植物,應該早就被自然給淘汰了。
可現在呢,蓇蓉還就是從那跟神話故事一樣的山海經裡面,出現在了尤閒的身邊,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蓇蓉,但含有蓇蓉毒素的油都來了,這能說蓇蓉不存在嗎?
現在又蹦出來了一個天山視肉,跟太歲差不多,但能跑能動,還有什麼動物守護,這個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如果是別人跟尤閒說這些東西,如果沒有蓇蓉毒油,尤閒覺得自己也會跟很多人一樣,嗤之以鼻,絕對不會相信,但現在這些不該存在的,嚴重違反自然規律的東西偏偏都出現了,尤閒能說什麼?
車停在車庫裡面的時候,尤閒沒有馬上就下車,他反而再次掏出了一根菸來點上,兩個神秘的物種,不但讓他亂了心,也讓他突然明白了讀書的時候,他的一個老師說過的那句話,那句不能公開的話:“有些事情,你們看到的,只是上面希望你們看到的,真相你們還是不要想了,上面不想要你們知道,你們就別想知道。”
搖頭苦笑了一下,尤閒這才下了車,算了,也沒有必要去知道得太多,這年頭還就是那樣,知道得越多,死得也就越快不是?
也就是尤閒下車,並且剛剛走到那密道入口跟前的時候,門咔嚓一聲就自動彈開了,好吧,食堂裡面那個霸氣得很的中年女人插著腰冷著臉站在了那裡,看到他的時候,中年女人眼睛又警惕的衝他身後看了一下,這才讓到了一邊。
有點不對頭啊,平時這個通道里面可是沒有人把守的,現在這個女人都來了,尤閒的心裡就不由得有點緊張了,難道是因爲自己跟華姐幾次見面了,上面開始對自己有戒心了嗎?
“你直接進去,不該問的你也別多問,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當尤閒進去後,一邊關門,那中年女人就一邊悶聲悶氣的說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尤閒看到了這個女人背後那裡彆著一把刀,嗯,還就是那跺大骨頭的刀,寒氣森森的,這就有點嚇人了。
“去啊,都在等你了。”看到尤閒不動了,中年女人皺著眉頭就催道:“還不懂我的意思嗎?”
“哦。”尤閒應道,然後他把菸頭一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應該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要他命的,只要是跟華姐說的那樣,那要命的情況暫時就不會發生。
又走了幾步之後,尤閒的心裡就已經想明白了,或許這個女人守著通道入口,一是爲了避免他被人跟蹤,這女人是要保護趕來這裡的研究所的人。第二個也許就是冰姐的主意了,就是一種不著痕跡的暗示,也算是威脅和警告他吧。
冷笑了一下,尤閒反而放心了,既然是威脅而不是直接動手,那說明冰姐還是對他摸不著底,現在就只能用這一手了。
當然,那個據說是研究所來的人,那也得看看到底是個什麼貨色,明知道蓇蓉是毒藥,居然還拿來害人,這種人,一定得看清楚。
當尤閒進到那密室裡面的時候,首先他就看到了小蘭,這讓他不由得一驚,小蘭怎麼也在?
而小蘭看到尤閒的時候,雖然是溫柔的笑了一下,但眼神裡面那種無奈和苦澀,那也是很明顯的,這讓尤閒立刻就明白了,小蘭是別逼著來的。
還有讓尤閒心裡不大舒服的就是小蘭現在還捂住了左手肘關節那裡,那指尖壓著的地方,確實一根棉籤,這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小蘭被人抽了血,這可是他的寶貝好不?
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中醫最重視的就是人的氣血,能夠不損傷就不損傷,哪怕是上面使勁的忽悠,到底有幾個真正把中醫學進去的人會去獻血的,血裡面全是精華和營養好不?而氣行血纔過去,一旦破皮出血,首先跑掉的就是寶貴的元氣。
沒錯,在西醫認爲,偶爾獻血對人並沒有什麼壞處,甚至在西醫的眼裡,據說還有好處,但那是狗屁好不好?
一個身體健康的人,如果大出血了,哪怕是馬上送醫院,馬上就把傷口縫合,也把損失的血給補充回去,照西醫的理論,那就是沒事了,那就該恢復正常吧?可是實際上是什麼情況,大失血的人,哪怕把流掉的血全部補足,還是要萎靡不振好久,這一點,西醫怎麼解釋?
尤閒的眼睛跟著就看向了那幾次待過的那個房間,而這個時候,玲姐也正好從那個房間走了出來,嗯,臉色還有點點發白,手也是捂住了肘關節那裡,這又是抽了血啊。
“尤閒,你來得正好,這個就是我們公司的研究所的副所長和心蘭女士,她已經等了你有半個鐘頭了,這次羅藝的事情,她是專門趕來的,這幾天她會和你交流一下情況,相互配合研究出徹底解決毒性影響的方法。”緊接著那房間裡面又出來兩個人,走在前面的冰姐還笑瞇瞇的衝尤閒介紹道,而後面那個四十來歲的,明顯是沒有曬過太陽的女人也衝尤閒倨傲的點點頭。
心裡,本來就有火了,抽了他心愛的兩個寶貝的血,尤閒就已經可以說要爆了,現在這女人還特麼的倨傲的,這尤閒能忍纔怪。
“和女生,和珅的後人,彩雲之南那裡來的?”尤閒心裡已經火大了,但他臉上卻露出了和藹的微笑,而且語氣特別溫柔的問道。
“咦,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來自彩雲之南,而且還是和珅的後代子孫的?”那個和女士明顯就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好奇的問道,並且她還向著尤閒靠近了。
“和姓,在這個省並不多,據我所知,和姓最多的,就是彩雲之南那裡,當年和珅的後人去了那裡的多,而且和姓在那裡,也是個大家族,就是現在,那裡好多地方,和家的人,還是屬於當地的數一數二的……去你馬拉個幣……”尤閒說著說著,也就是等這個和女士正好走到他跟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時,尤閒突然就怒吼道,而且他是在狠狠衝那和女士踹出一腳的時候,他才怒吼的。
沒有人會想到他會突然動手,哪怕就是面對著他的冰姐和和女士也都沒有防備到他會突然就一腳,所以噗通一聲,同時那和女士就慘叫著倒退了好幾步,直到背撞在了牆壁上才停。
可和女士停下,冰姐和小蘭她們還有點發懵,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尤閒卻沒有停,他還就是撲了上去,並且又是重重的一拳,他直接打在了那正痛苦也同時憤怒的瞪他的和女士太陽穴上,噗通一聲,這個和女士就摔倒在了地上,好吧,不動了。
“尤閒,你瘋了啊……”驚怒的,冰姐就衝過來狠狠的一推,推得尤閒一個踉蹌之後,冰姐趕緊就護在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和女士跟前,然後厲聲質問道:“你發什麼神經,你爲什麼打人?”
冰姐這裡一推尤閒,小蘭瞬間就到了尤閒身邊,而且一把就把尤閒給扶住了,那眼睛卻是一下變得冷冰冰的看著冰姐,而玲姐雖然沒有動,但玲姐卻說道:“尤閒動手肯定有他的原因,冰姐,尤閒的性格你知道的,很溫吞,不惹急了,他絕不會動手的,而且你聽說過他以前動手打過女人嗎?周豔青都那樣,他都不願意動手。”
玲姐雖然沒有過來扶尤閒,但這些話裡面的偏袒的意味非常明顯,所以冰姐就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像是發懵一樣的衝尤閒問道:“你爲什麼打她,她是上面的紅人,你不知道這樣你會闖禍嗎?”
“紅個屁,一個垃圾。知道蓇蓉的毒霸道,還特麼的往油裡面摻,沒有把握的事情,就別做啊。還有,爲什麼要給她們兩個寶貝抽血,啊?爲什麼不問我答應不答應,老子給你們做事,老子盡心盡力,你們還對老子的女人下毒手,這時沒完,老子不管你們那破事了,你們就繼續作吧,還想著用蓇蓉做返老還童藥,老子知道需要什麼藥都不告訴你。走,我們上去,讓她們去作去。”怒氣沖天的,尤閒就一轉身,他直接就抱住了小蘭的腰向外面走,打了這個女人又如何,他這還是輕的,他也不會把這個女人當人,玩毒害人,那還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