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認真真的,尤閒一邊示範一邊說瑩瑩需要注意的治療細節,這個過程,持續了足有半個小時,而這半個小時,他可是清楚的聽到羅女士的手機震動了十幾次,而她也看了十幾次。
有點可笑,尤閒算是看透了這吃公家飯的人是什麼真面目了。別人得勢的時候,可以使勁的巴結,不要臉的去貼,去捧對方的臭腳,要多無恥,那就可以有多無恥。
但是一旦有人失勢,或者像簡姐一樣,遇到要命的病來的時候,能夠不搭理的,可能還算是好人了,一般的只怕都會落井下石,恨不得都去踩上幾腳才舒服。
還是普通人好,普通人還是有人情味,大難臨頭的時候,也就是普通人還會互相幫忙,這些個吃公家飯的啊,尤閒也難得去想了,都已經明擺著了。
“弟弟,這雨一時半會肯定還要下,你的車又沒有回來,要不這樣好不,留下來吃晚飯吧,你回去也要做事,我看你平時也夠辛苦的,那麼多病人的病你要操心,來了姐這裡,你就偷個懶好了。”等到尤閒停下來了,羅女士就輕輕的說道。
“也行,這些天食堂還真的吃膩了。”尤閒說道,跟著他就往沙發上面躺。
“你睡沙發幹嘛啊,上去吧,上去睡,那裡又不是沒有房間的。”看到尤閒就這麼躺著,羅女士連忙說道。
“別,姐啊,你呢,我是真的把你當姐姐在看待,你肯定也是把我在當弟弟對待。可你也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喜歡嚼舌根,而我吧,偏偏又是那種招黑體質,莫名其妙的就恨我的人還不少,說不定我來了這裡,就已經被人給惦記,並且在編什麼故事了。我本來就是個臭名聲無所謂,但我不能害了我的姐姐啊,我睡沙發上面,這樣最穩妥。”尤閒微微一笑,然後他說道。
“你啊,怕那些人做什麼?”羅女士哭笑不得的說道,但眼睛卻偷偷的瞟了那小叔子兩口子一下,然後她又嘆了口氣,嘴裡幽幽的說道:“那好吧,只能委屈你了。”
“委屈什麼啊,挺好的,來這裡一趟,還混了頓飯呢。”尤閒嘿嘿一笑,然後他眼睛一閉,安心開始休息起來。
等到尤閒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雨也總算是要停了,這天氣預報也沒得準了,他看那牆上的鐘,這都五點半了,這還是陣雨啊,這一陣可陣得夠久了。
不過他倒是睡得很踏實的,空調送這涼風,身上搭著一條午睡毯,茶幾上面居然還給放了一個小小的銅質薰香爐,怪不得睡得踏實,點著檀香呢,這東西安神助眠可是很強的效果。
“醒來了啊?”一聲溫柔的問候,跟著羅女士就坐到了他腦袋邊上,眼睛也有點異樣的看著他笑著,感覺這態度又有點不同了。
“怎麼這麼安靜啊,你小叔子他們回去了?”尤閒問道,他覺得在他躺著的時候,她這樣緊挨著他坐,好像有點那個,所以他很怕被人看到,看到了可不是好事。
“回去了,他們還要回去接孩子放學。”羅女士輕輕的說道:“林瀟瀟倒是快回來了,弟弟啊,待會她回來,你還是不要跟她出去的時候那也,態度那麼生硬,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與人爲善,聽姐的,不會有錯的。”
“姐,到了你這樣的身份地位,你跟別人來與人爲善吧,或許別人還覺得很好,很感激你。可我不同啊,我真正的身份就是個按摩醫生,嗯,就是醫院裡面說的理療師而已,我不過是跟秦晴好,所以才讓人高看一點,我與人爲善,那結果你應該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多少人想要整死我,各種陰謀詭計那可是輪著來啊,我忍無可忍的時候,我纔出手教訓了一下,可更多的人變得不怕死了。”苦笑著,尤閒低聲說道。
跟羅女士說這樣的話,尤閒其實是有他用意的,現在跟葉冰算是第一次撕破臉了,華姐雖然答應出手,但他也不能完全靠華姐他們,只有他找到更多的靠山,那樣才能徹底的安全。而羅女士可不就是葉冰都有點忌憚的人嗎?
還不止葉冰,估計很多人都在忌憚羅女士,他現在跟葉冰那樣,他必須把羅女士變得跟自己的人一樣,他可不想讓玲姐出事,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面。
“你啊,我怎麼說你纔好呢?你那秦晴的爸爸,表面看起來圓滑,骨子裡面卻是個很正直,很有原則的人,你呢,也差不多。估計你不開口,他是不會明面上給你支持的,甚至別人對你的各種手段和陰謀,只要不會要你的命,我看他就會當做磨練你這個未來女婿的好事。當然,你自己也是有一些手段,你因爲是個醫生,仁心仁德,你不願意用。”羅女士笑瞇瞇的說道,那手卻來輕輕的捏他的鼻子:“不過你今天可是讓姐大開了眼界,你這一發脾氣,真是地動山搖啊。”
“什麼地動山搖啊?”尤閒連忙就伸手抓住了羅女士的手,他疑惑的問道,這捏著鼻子不好說話啊,不過這重金保養的小手抓手裡就是舒服,跟小姑娘一樣的,滑,而且柔若無骨的感覺,他還就是捨不得放開了。
“呦,還跟我裝啊,你一個電話打出去沒多久,外面就有動靜了,而且是大動靜啊。”羅女士又把右手伸過來,她這回揪他的耳朵並且低聲嗔道:“你電話打完之後,也就是十分鐘,就有人打招呼了,對你逼得最緊的那個部門,有兩個直接給帶走,你聽說過在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交代問題嗎?”
這不就是給規了嗎,哪怕尤閒不是吃公家飯的,這年頭,經常可以聽到有吃公家飯的頭頭享受這高端待遇,而且矍鑠只要是規了的,基本上就沒得出來了,那就跟擠牙膏一樣的,很快就擠出一些事情了,沒法瞞的。
“有這事啊,我……這跟我有關係,怎麼可能啊?”尤閒又去握住了羅女士的右手,她的手那感覺太好了,而且揪耳朵就揪耳朵唄,還偷偷的拿指尖撓,有點癢,他不阻止,他心裡也跟著癢癢,會起反應的。
“怎麼沒關係?那個部門裡面,幾個乾淨的?結果不抓別人,直接去帶那兩個,而且帶那兩個走的,還要有意無意的提你的名字,這不就是在警告其餘的人嗎?”羅女士笑瞇瞇的衝尤閒問道。
坑,難道華姐說的處理就是這樣啊,還故意在很多人面前提他的名字,這不是把他架在火上面烤嗎?
“還有,你電話打完大約半個小時,我還收到了一條信息,管教育的一個頭頭也出了事。你上次好像是文憑和學歷都給那個部門給抹掉了吧?那次的事情最後調查的結果是他不知情,都是他手底下的人私自做的,那可能嗎?”羅女士一邊繼續偷偷的輕輕撓他的耳朵,一邊笑著說道:“他這次也完了,而且是身敗名裂的完的。”
“怎麼回事啊?”尤閒不解的問道,身敗名裂可是有好多種的,不會是在外面找女人(好像很多吃公家飯的都愛這口),然後給人抓了個現行吧?
“王梅,據說是你表姨媽吧?”結果羅女士話鋒一轉,問了尤閒一個很莫名其妙的話題,這什麼意思啊?
看到尤閒眼睛瞪大了,而且點頭,羅女士得意了,她跟著猛的一抽左手,然後又一捏尤閒的鼻子:“你睡了你那個表姨媽,人家心裡不舒服,正好有機會坑你一下,就動手了,算扯平了纔對。你倒好,一個電話打出去,他跟他一個女下屬被人堵在了一個茶樓的包廂裡面,是那個女下屬的老公帶人去堵的,還拖到茶樓外面暴打,什麼都沒有穿,你說丟臉不丟臉,雖然那不是正街,可是那也是個熱鬧的小區門口。”
有點懵啊,他真的沒有想到王梅的老公居然是毀了了他學歷和文憑的主謀之一。可跟著他又苦笑,然後他說道:“姐,你覺得這可能嗎,我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然後就好幾個人出事,我有那能耐嗎?”
“表面上沒有,可表面上的東西,往往是最假的,你的表面和你的裡面……幾個人看得懂啊,秦家那麼大的勢力,如果你就是跟表面顯示的那樣,他們會願意把他們家的寶貝給你啊?還有,怎麼就只有對你下手的出事?”羅女士的聲音有點發膩的說道,她的手也開始輕輕的去摸他的下巴,怎麼一個個都喜歡這樣摸他的下巴啊,不扎手啊?
“巧合,這應該就是巧合,我要真有那樣的能耐,我還會讓人欺負那麼久啊,你覺得可能嗎?”尤閒說道,打死他也不會認的,認了可是大麻煩。
可不認行嗎,他那極品的招黑體質,還有羅女士的眼神,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