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手機,也就是才喂了一聲,尤閒就聽到秦叔在手機那頭說道:“找個沒人的地方。”
語氣有點嚴肅啊,不會是動靜太大了,宇天安排得太過火了吧,而且聽起來還是在車上給打來的。
拿著手機,尤閒就向一個角落走去,他也不敢出門,門口還有人在過來,還不少,天知道是聽到這裡有熱鬧看過來的,還是宇天那傢伙安排的,反正又有一個電視臺的人在進來。
到了角落裡面,尤閒才老老實實的低聲說道:“叔叔,您說吧。”
“還叫我叔叔,你這小子。”好吧,秦叔的語氣也跟著就變了,變得很開心的感覺:“我發現你這孩子,做事總是看起來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看起來沒個章法,但最後總是能夠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啊。”
這不是批評的語氣,頓時尤閒就稍微鬆了一口氣,然後他嘿嘿一笑:“爸,我這也不是被逼無奈嘛,人家是沒有打算放過我的意思,這同學會丫頭又一直想要來,我不得不預防著點。”
“嗯,預防,你預防就是把一個盤踞古城好多年的家族直接打趴下啊?還利用宇天的次子會弄那麼多證據,還都是一些我們想要,但就是拿不到的證據,你要不是預防,你告訴我,那是個什麼結果?”秦叔笑罵道。
只能嘿嘿笑了,宇天這大手筆的,雖然有點被利用的感覺,但他是有好處的,將一個一直想要害死他的人整得要垮全家了,他以後也要少個麻煩不是?
再說了,背上的鍋也夠多了,他也不在乎多背幾個了,所以他默認這個事實。
“不過我和你媽,還有你宇叔倒是被你這一手給震了一下,可以說,你能來事,我們見怪不怪,你跟以前的零號一樣,正常。就是宇天能夠在短時間裡面弄來這麼多的東西,看樣子我們是有點低估了他的能力,還有他現在掌握的那個商會的能量。”秦叔又感慨的說道:“嗯,還有就是你這次算是給爸還有你宇叔,還有你童奶奶長臉了,最近大家都壓力大,需要點人頭,你不光是幫忙找到了,而且是找了一窩子人頭。”
童奶奶?尤閒突然感覺有點懵,這個跟童奶奶有什麼關係?
“行了,既然你都動手了,而且是給了這麼大的一個蛋糕,我們不要,那就是便宜別人了,我正和你宇叔去給童奶奶的兒子做彙報,而且還有幾個大人物要聽,就不多說了,你啊,照顧好丫頭,安全第一。今天家裡就不要回去了,你媽和你雪姨也要做點事情,那小區裡面反而不見得安全,你自己找個地,跟丫頭好好休息。那小區今天晚上別回去,以免有人狗急跳牆。”秦叔說道,就有要掛的意思。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宇叔的聲音卻冒了出來:“等一下,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尤閒,我是你宇叔,我就問你一個事情,今天的事情,你主導還是我家那個混小子主導?”
這話有點不大好回答,尤閒覺得說自己主導吧,這兩個狐貍一樣聰明的長輩說不定很快就能知道真相,可要說不是自己主導,那宇天又明顯是想要他背鍋的意思。
“跟我還準備打馬虎眼了,你給我說實話。”宇叔緊張的說道,得,這是一定要個答案了。
“宇天兄弟吧,不簡單,很不簡單。”尤閒說道,嗯,他這啥也沒說吧,跟著他就掛了,宇天要利用他,他認,但鍋也不能全背。
不過就是掛的同時,他還是聽到了手機裡面傳來的秦叔的爆笑聲,得,不用說了,秦叔絕對是知道一些真相的。
這裡剛剛把手機放下,尤閒還在轉身呢,密集的腳步聲(但不是很整齊,有人走得很亂)就從樓梯那裡下來了,最讓尤閒關心的李明傑並不是走的第一個,而是被兩個警察架著走在中間的,走最前面的還是那幾個穿黑西裝的。
可也就是這個時候,酒店門口,一個穿黑西裝的女人又跑了進來,一進來,直接就沖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明顯是這次行動負責人的男人說道:“組長,又有新的情況,剛剛一個男人跑到我們的車前面,往我們車裡面丟了這個就跑了。”
說話的時候,女人已經把一個牛皮紙信封,看起來還不是很鼓的牛皮紙信封遞給了那個負責人。而負責人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這是什麼?”
“丟信封的人只是說了一句,裡面是一個叫李明傑多次違反禁令和生活作風有巨大問題的證據,他怕被報復,說了就跑了,我們都沒有追得上。”這個穿黑西裝的女人說道,而且跟著她還就是一直那正驚訝的擡頭來看的李明傑:“組長,就是他的,裡面的照片,就是拍的他和一個叫於蘭的女人的不正當的事情照片。”
好吧,這應該就是宇天的A計劃裡面的一步吧,而且是進一步釘死李明傑的證據吧。尤閒沒有吭聲,他就是好整以閒的往沙發那裡走,他就是看個熱鬧。
“我舉報,剛剛他們幾個也是跟我們一起吃飯的,沙發上面那幾個都是剛剛跟我們一起吃飯的,你們怎麼不抓他們?”突然一個聲嘶力竭的喊叫聲傳來,霍坤,是霍坤那混蛋,居然在這個時候開始想再次害尤閒他們了。
心裡一驚,尤閒跟著就怒視著霍坤,這混蛋是作死啊,居然還想著要害他?
“對,他們剛剛也跟我們一起吃飯了的。”黃銘那傢伙也叫道,然後尤閒的那些同學們都開始叫屈了,一下子樓梯那裡就開始哭喊不停。
事情,有點朝不利的方面走啊,尤閒心裡一沉,這宇天安排的也有紕漏啊,讓他們別走,就在大堂裡面看熱鬧,現在這麻煩不就找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位先生,他們這就是胡說,這位尤閒醫生是我請來的給我做健康指導的。尤閒醫生哪裡會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可能嗎?”龔哥出現了,而且是快步擠開那些人跑到了大堂裡面的,嘴裡還很義正言辭的(睜眼說瞎話的)衝負責人說道:“他們這就是誣陷,如果是跟他們一起的,爲什麼就他們幾個在下面,而不是跟這些人一起在上面吃吃喝喝。對了,你看,我讓我的員工給他們泡茶了,他們喝的都是我自己才喝的極品鐵觀音,上面可沒有人喝吧?”
好吧,這話說得也絕了,尤閒正暗暗鬆了一口氣呢,那個給尤閒他們端來茶的服務生又冒了出來:“龔總,這茶都泡了好久的,是我二十分鐘前泡的。”
“您看,是不是,二十分鐘前他們就在下面了,而且你們來的時候,我們也是很配合,我們沒有阻攔吧,你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在沒有在下面,你們應該是看到了的吧?”龔哥還氣呼呼的說道:“我看他們就是因爲自己被逮了個現行,知道會要受到嚴懲,他們就想胡攀亂咬一氣,給你們製作不必要的麻煩,然後他們就能爭取到時間,讓別人有辦法撈人。”
“組長,進來的時候,他們四個的確是在沙發上面的,而且我還正好看了一下,應該執法記錄儀上面有。哦,小謝,你們進來的時候開機了吧,你們有沒有錄到?”負責人身邊的一個警察上前一步並且大聲問道。
“應該是錄到了,我也可以肯定,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們就是在下面的,我印象很深。”那個叫小謝的記者立刻就叫道:“如果要看,我讓我的同事待會回放一下就可以了。”
“其實我也是有印象的。”負責人說道,而且跟著就打開了手裡的牛皮紙信封,然後一倒,一疊照片就滑了出來。當看到照片的時候,負責人直接就回頭看了李明傑一眼,接著又換了一張,然後負責人就勃然大怒的吼道:“無恥至極,你這個敗類,你還好意思說你是被冤枉的,你自己說,你跟那個穿白色連衣裙,胸口彆著一個紅色胸針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說白色連衣裙吧,女同學裡面還真是有三個,不過說胸口彆著紅色胸針的嘛,得,現在所有人都在看一個人,就是那黃銘的老婆於蘭唄,那紅色胸針,那一朵漂亮的紅色花朵,現在不異常的顯眼嗎?
一個哆嗦,李明傑的腦袋就低垂了下去,而於蘭的臉,也直接變成了慘白。
當然,臉色最爲難看的卻是黃銘,剛剛不是叫得很兇嗎,現在嘴皮子哆嗦著,眼睛也死死地盯著於蘭,跟著黃銘扭頭衝負責人說道:“這位組長先生,請問我的老婆也就是您說的這個胸口有紅色胸針的女人,跟……跟李明傑有什麼關係?”
“她是你老婆啊?你可真的夠糊塗的啊,你自己來看,我都說不出口。”負責人怒罵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噁心的一組照片,大白天,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無恥,敗類,你還抱著孩子跟他一起,你還配做人的母親嗎?你別告訴我,這個李明傑也是你的親身兒子,他也餓了,他也要你喂。”
坑啊,這話的怎麼聽,都會讓人浮想聯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