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雪白小手,尤閒不由得一呆,也不由得同時就開始心跳加快。
秦晴的小手,白,而且皮膚非常的好,在燈光下,就像是一塊最好的羊脂白玉雕琢出來的一樣,似乎還有玉的光澤。
美,但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她這樣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他腦子就有點抽,他居然想到了自己偷偷親那一口的感覺。
“哎,怎麼啦,突然就發呆了,又回到讀書的時候啦?”秦晴嗔道,跟著她用那雪白的小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
香味,他又聞到了她那身上獨有的氣息,拿著恬淡的,卻異常好聞的香味。
“我不會畫符,我真的不會,你聽誰說的???”總算是給那香味弄得回過神了,尤閒說道,不過她的臉怎麼好紅啊?
“你什麼意思???現在好多人都知道了,你就是會畫符,楊姐和青姐都證明了的,她們兩個找你畫了,效果出奇的好。我又不要你畫那種符,我要的是能夠讓我少得點病的,你肯定也知道。這幾年,我就沒有做過好人,爸媽他們都爲我操心碎了?!闭f著說著,秦晴就聲音有點低沉了,好像很難過一樣。
莫名的,尤閒的心就一軟,跟著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祝由術,在他看來,無非也就是利用神秘的氣氛,來促使人的感覺變好,訣竅也就是神秘。而人的信念有時候真的可以創造奇蹟的,給她糊弄一下,讓她心裡好過點,那也沒事。
輕輕的,尤閒就把秦晴的小手握住了,然後他裝模作樣的把手指曲起來,手指頭就在她柔軟的手心裡面輕輕的畫著,嘴裡也胡亂的念道:“中丹赤子,黃帝元仙……”
對,這就是祝由十三科裡面的總決,尤閒也是從那本書上面看到的,後面他還專門爲這個去查過,好像就是這樣的,靈不靈,天知道。
俏臉紅紅的,秦晴就那樣羞澀的看著尤閒在她手心裡面畫著,也許很多女人,包括她這樣的女孩子都對這些神神秘秘的東西好奇吧。
唸完了,尤閒學著他小時候看到的鄰居奶奶那種做法,他扭頭看了一下東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他就一回頭,把嘴巴湊近了秦晴的小手,再開始慢慢的,很勻的吹了起來。
有點點發抖,或許是吹得有點點癢吧,但秦晴沒有把手拿回去,眼睛也溫柔的看著尤閒,好像癡了一樣。
一口氣吹完了,尤閒的腦子微微一暈,他跟著就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缺氧了,他必須馬上呼吸。
可下一秒,他就傻眼了,不是故意的,但卻巧合的,他腦袋微微的低了,怎麼卻把那雪白的手心又湊到了他自己的嘴巴邊上,而且還親……親上了。
香,而且軟,但跟著秦晴就嚇得手一縮,那柔膩的手指頭就有那麼巧的從他嘴巴上面撫過。
“對不起,不是故意的,我……”尤閒尷尬的說道,真的,他現在尷尬到了極點,這可是明著佔便宜,雖然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可總有點那個……
“原來這就是祝由術啊……好怪……怪不得你不肯給我畫……”秦晴跟著就站了起來,她的眼神有點點慌:“我去看看我媽媽她們怎麼樣了。”
說完,秦晴就跑了出去,她這不是生氣了吧,尤閒不由得心開始懸了。
又闖禍了,而且闖得還不小,尤閒緊張的看著秦晴的背影,不過她如果真的生氣了,那爲什麼不直接甩一個耳光呢,這甩了,他也只能承受不是?
不對,準確的說,他剛剛的舉動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嚴格的來說,也很過份,正常情況下,就算不是打他,但秦晴也得罵纔對。
可秦晴沒有罵,她卻說成這是祝由術,這等於就是給他找藉口啊,好像也只有女孩子喜歡一個男人的時候,纔會這樣主動的給男人找一個藉口,難道秦晴喜歡上了自己不成?
這個想法一出來,尤閒的就開始心跳加速了,本來已經夠快了,結果又快了一些,就好像他的心臟要從喉嚨裡面蹦出來一樣的猛跳著,讓他也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也就是激動了幾秒,尤閒就想到了秦晴的來歷,瞬間,他就像給一桶冰水澆在了腦袋上面一樣,他開始變得冷靜,而後,他的心裡開始發苦。
這,根本就不可能的,秦晴怎麼可能會愛上他,他是個什麼人,家裡什麼都沒有,他現在就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沒有父母,如果父母還在的話,也只是鄉下的農民。
而秦晴是某個大頭頭的女兒,身份地位,可以說跟他的差距太大了。就算是秦晴有點喜歡自己,她的父母,她的親戚會答應嗎?
越是上層的家庭,其實越看重身份地位,如果不是門當戶對,很少有父母會開通的讓女兒去跟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好,這是現實。秦晴還這麼美,人家會捨得寶貝女兒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去受苦嗎?
苦笑著,尤閒靠在了椅子上面,心裡很不是滋味,這一刻,他總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秦晴,而且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別人也無法取代的位置,只怕以後也會是這樣。
愛,是很美好的,但真正的愛,是讓對方過得好,讓對方幸??鞓罚乳f苦澀的搖搖頭,他只能閉上眼睛,選擇不去再想。
身份地位差距太大,而且他現在已經是上了賊船的,他只能跟著玲姐玩邪的,或許他現在還不會有事,可將來呢?
誰說的世上沒有報應啊,報應遲早要來的,他只怕將來也要出事,那到時候反而會害了秦晴。如果是別人,他可以不在乎,能夠得到的,他都會去得到,可對秦晴,他做不到。
慢慢的,他的腦子又開始放空了,心裡開始變得平靜起來,什麼也沒有想,就這樣靜靜的靠著,任由時間去流逝。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的震動聲讓他從這種好像是空明到了放下一切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他連忙把手機抓了過來,又是陌生的號碼,這又是誰???
“喂,哪位?”懶洋洋的,尤閒接通了電話,嘴裡就隨口問道。
“鹹魚,你什麼意思,你未來的丈母孃都給人打得住院了,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你怎麼不來醫院陪她,不來陪周豔青?”手機裡面,一個女人兇巴巴的喝問道。
這是……尤閒愣了一下,跟著他就想起來了,周豔青的閨蜜,曹迪。不過這語氣就讓尤閒很不舒服了,怎麼,什麼人都可以訓他是吧?
“好像這也不關你什麼事吧?”尤閒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他現在只想到一個成語,物以類聚,曹迪是周豔青的閨蜜,關係好得不行。
尤其這一個月來,周豔青動不動就說去了曹迪那裡過夜,有時候他打電話過去找周豔青,曹迪都說周豔青在,不過不方便接電話,不是上廁所就是在洗澡,現在一想,尤閒突然覺得好假,只怕是曹迪在給周豔青做掩護,幫周豔青隱瞞在跟申羅那個吧?
“我看你是有病,周豔青是我的姐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到底還想不想跟周豔青好了?”曹迪立刻就開始毛了,扯著嗓子,曹迪就罵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女朋友在你最需要的時候,你卻這樣,算她瞎了眼了?!?
居然還敢罵人?尤閒心裡的火騰的一下就冒了起來,他跟著咬牙切齒的說道:“別特麼的給臉不要臉,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罵人?知道什麼叫人在做天在看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懂不?想清楚再特麼的開口?!?
說完,尤閒直接就掛了手機,然後他拉黑了這個號碼,果然是物以類聚,真的一點都不假,不要臉的女人湊一堆了,這個曹迪只怕也跟周豔青一樣,沒別的本事,就會一個,自己做錯還要賴別人。
不,不止這樣,只怕這曹迪也是跟周豔青一個德行,在她男人面前裝純,然後背地裡面也找了個有錢的老男人,這種人雖然是少數,但她絕對和周豔青一樣,就是這樣不要臉的人。
冷笑著,尤閒起了身,同時也關了電腦,既然他已經幫玲姐做了兩次套消息的事情,而且做得玲姐很滿意,玲姐今天也透露了要他繼續做的意思,短時間內,玲姐絕對保他,那真要是撕破臉又怎麼了?
有一點,尤閒可以很確定,就是申羅再蠻橫,也不敢直接跟玲姐對著來,從小蘭接他從小區出來,那些人就裝沒看見這一點,尤閒就可以確定了。
只要他不出去亂跑,他就待在這個美容院,他就是安全的,要出去,他不是還有那面具嗎,想必面具的事情,知道的人也不會太多,那他還怕什麼。
關上了燈,尤閒就去了裡面那個房間,他從那櫃子的下面把墊子和褥子都搬出來,今夜,他要睡大覺,周豔青又能拿他怎麼辦,跑這裡來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