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情,就跟尤閒想的一樣,雖然拔罐的時候,那被包姐自己撓破皮的地方,都流出了很多血,但最後那罐子裡面足有三分之一的膿,還是有點嚇人的。
而且還特別的腥臭,怎麼說呢,有點類似腐爛的魚那種味道,素來愛乾淨的小蘭可是薰得跑出去乾嘔了好久的。
而包姐也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雖然包姐也在嘔吐了,但她比小蘭可是要難受得多的,那麼臭的膿從她身上拔出來的,她能好意思纔怪。
“這病暫時算是給你治好了,不過以後那種事情可千萬不要做了。如果是普通的人,或許還不會有那麼強的反應,你可不同,你是火體,就像是熱油一樣,而且是那啥之後,讓油更加沸騰的意思,陽氣那個時候不能護住你,你用冰塊之類的你去丟燒開的油裡面,你看炸不炸?”忍著那讓他也胃有點翻滾的惡臭,尤閒還是平靜的給她擦掉殘留的膿血,然後將那些擦了膿血的紙,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個封口袋裡面封好。
得小心處理,尤閒心裡其實很清楚這到底是什麼,而且背後有什麼可怕的力量在作怪,所以他只能封好,他不敢隨便亂丟,必須用火燒掉,而且最好是溫度很高的火。
水火無情,尤其是火,對付那種東西,剋制作用還是很強的,畢竟火代表的就是陽,是剋制那種陰的力量。
“我以後絕對不敢了。”心有餘悸的,一邊用手指頭捏著鼻子,包姐一邊說道又問道:“不過你怎麼就知道我去過陽邵那裡?好像是我去過之後沒兩天,就開始長這個東西的,我這病是不是跟那裡也有關係?這到底是病還是別的?”
“可以說是病,也可以說是別的。這樣跟你說吧,在中醫的角度,你的身體裡面的各種功能沒有失去平衡的時候,哪怕你體質再弱,你都不見得會得病。而只要是你身體裡面失去了平衡,身體再好,也能受到外界的影響而出現病痛。至於陽邵那個地方,在古代,跟西湘地區,那都是有人玩一些邪門的東西的,你啊,只是湊巧,算是內外夾攻了。”尤閒平靜的說道,然後指著那一碗豬油:“塗一點在那個扎針的地方,可能這幾天還是會有點排膿出來。”
“你不會是暗示我被人下蠱了吧?”包姐呼的一下就坐了起來,臉色有點異樣的難看,似乎想到了什麼。
剛要開口問,但話到嘴邊,尤閒就停下了,問幹嘛,有必要問嗎?問了他又有什麼好處?最多就是知道是什麼人還會那樣的方法而已,他又不可能去對付的。
而且會那種東西的人,其實也算是守規矩的,如果不守規矩,那就是天大的禍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防備都沒法防備得了的,手碰一下,水裡面,飯菜裡面,甚至別的東西上面塗一點,就有可能讓人中招,如果不是傳說中大內金針有很詭異的力量,就是能剋制那種東西,他都不會管了。
“別計較了,就當吃個教訓,那樣的人,不會給人發現他們懂這樣的東西。而且我現在是給你治好了,但可以跟你說明了,人家還沒有打算要你的命,就是整你的意思,真要是準備要你的命,我都只能看著你死。還有,能夠給你種一次,那就等於在你身上留了個記號,你要是去找麻煩,說不定更厲害的就來了。”尤閒說道,然後他走過去開窗戶,這味道重得,他也受不了。
“難道我就吃了這啞巴虧?我不過就是想跟別人在那裡賺點錢,再說了,又不是我們沒有給錢,我們是按照有關的文件給足了補償的。我知道,錢一過下面那些負責人的手,肯定就要被那些村鎮的當頭頭的貪掉一大部分,但那也不關我的事情,爲什麼要害我?”包姐激動的說道,得,這是不打算罷休了是吧?
“你……你既然知道,那你還去摻和?你們知道徵收土地的時候,下面的人就是會貪得厲害纔對,但你們知道卻還要去,你們最後的目的就是花小錢得大好處,你以爲我不知道?”尤閒有點來氣了,這怎麼就勸不醒,怎麼還想著要報復,作死啊?
“天,你怎麼知道是徵收土地的?”就在尤閒這裡說完的時候,包姐就像是看到了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怎麼就不能知道啊,她自己都說了,按照有關的文件給了錢的,而且是給補償那些人的,這年頭,除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地產行業,還有什麼行業願意掏錢給百姓?
當然,掏錢給百姓,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可以不掏,做地產的真的不會有那麼老實。掏錢出來,那也是找了關係,儘量的剋扣百姓的應得的利益,百姓過得好不好,虧本沒有,這些躋身地產行業的纔不會去管,只要把下面那些管地的頭頭們餵飽了,百姓就是去死,做地產的也不會管,而且是死得越多越好,死一個,就少出一筆錢。
“你別忘記了,有句老話,人在做天在看,別以爲你們做得很隱秘,就不會讓人知道,你以爲百姓的眼睛都是瞎的啊?而且不要以爲這天下就真的是吃公家飯的說了算,做得太過的時候,自然就有人收拾你們。回去吧,以後這事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要作,那也是你的事情。”跟著尤閒就冷冰冰的說道,反正他這次出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也算是回報她透露的消息了,後面,他和她之間,再也沒有什麼瓜葛。
尤閒這麼冷冰冰的看著,話也說得這麼重,包姐就開始眼紅了,又開始冒眼淚,接著她說道:“可我是把我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全部投進去了,我就盼著掙點錢,我不再過這樣的日子,我想跟著一個男人遠走高飛,給他生孩子,跟他過好日子,難道這樣我也有錯嗎?現在,還有什麼行業可以掙錢,除了炒股搞內幕消息,就只有房地產,炒股雖然只是坑那些散戶的錢,但坑得別人跳樓的都有,房地產再怎麼樣,也不會把人徹底逼上絕路吧?”
“好了,我都說了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你愛怎麼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尤閒有點來火了,跟著他直接就往外面走:“雖然你說的話也有道理,但你要記住,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個人失去大義的時候,就是大禍來的時候。”
出門,尤閒就看到了小蘭那有點擔心的眼神,他只能苦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寶貝,我去洗澡去,她如果真是冥頑不化的,我也沒有辦法,我該說的都說了,我也沒有什麼責任。”
“好吧,門我已經開了,那些紙怎麼辦?”小蘭緊張的問道,得,他可是氣得有點過頭了的,那封口袋他都沒有拿出來去銷燬的。
“讓她帶走,告訴她,找個汽修廠,讓人用那種氧焊的火,調到最高溫燒掉,千萬不要隨便丟了或埋了,她自己惹的事情,她自己收尾。”尤閒說道,他真的不願意再管了,也許經過鳳頭針的力量,那東西沒有了那麼可怕也不一定。
等到尤閒洗完澡,老老實實的躺在了牀上也就是十分鐘不到吧,小蘭回來了,而且一進來,她就快步到了尤閒的身邊,好吧,還是那樣的眼神看著他,這分明就是還不放心啊。
“走了吧,不用怕,對我們沒有什麼影響的。”有點心疼的,尤閒就把小蘭抱在了懷裡,然後他低聲說道:“還有羅藝那裡?”
“包姐走了,看樣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真要是再出事,你可別管了,聽到沒有?”小蘭抱著他,很是認真的看著他說道,等到他用力點頭之後,她才滿意的將臉輕輕的貼在他的肩膀上面,然後小聲說道:“羅藝只怕是真有問題,而且我剛剛趁著跟包姐說話的時候,我給冰姐發了信息,冰姐立刻讓人遠程查看了電腦,而且她還在你的電腦上面查過蓇蓉兩個字,不是上網查,是查硬盤文件,最後,還給種了個木馬。”
“做了這麼多事情,厲害啊。”尤閒苦笑著說道,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幾天他還精心的給羅藝她治療,她還讓他的手在那裡去那樣,那膜都是他給弄壞的,值得犧牲這麼大嗎?
“什麼啊,她這兩天用過電腦幾次,謝姐雖然一直守著她,結果謝姐都不知道,我偷偷發信息給謝姐問了,結果謝姐說這兩天瞌睡好大,她……她說她以爲你害她大肚子了,都買了。”小蘭繼續說道,不過說著說著,小蘭突然就掐了他一下,然後她還紅著臉低聲嗔道:“你爲什麼就是不喜歡用那個,難道要我們給你準備啊?”
這讓他如何回答啊,用那個,感覺就像是隔著靴子撓癢不是,難道她……
“我去洗澡了,你老實睡覺……”臉突然就變得更紅,跟著她羞澀的掙脫了他的手跑向了衛生間,這不對吧,如果是想要他用這個,又怎麼急著去洗澡,然後讓他睡覺呢,至少得讓他去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