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環顧著這個與桑塔村完全不同的世界,眼底燃燒著一團想要探知這個陌生世界的秘密。
小包子只是往路邊一站,便引得周圍行人頻頻回眸,眼底皆是驚奇之色。指指點點,私語聲不時傳入幾人耳中。
“這是誰家的孩子啊,生得還真俊。”
“我家那死鬼,就是長得太醜,生出的孩子哪有這小孩子俊啊。”
……
對於周圍人的私語,加絨充耳不聞,牽著小包子,進了樹王府。
一進樹王府,便見樹王迎面走來,老遠便笑道:“絨丫頭,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桌旗這丫頭可能都打算搬去和你住了。”
加絨笑道:“樹王爺這話可就不對了,人嘛,總是要嘗試下一些不同的生活,人生纔有意義呢。”
樹王擡眸捋須,一臉認真地沉思了片刻,道:“絨丫頭說得是,”目光輕輕掃了周圍的一眼,繼續道:“這種一層不變的生活確實是讓人生不出什麼喜悅之情來,看來,有時間,本王也應該多出去走走了。”
桌旗跑上前,一把挽住樹王爺的手臂,道:“父王出去走走可以,前提得將你那些破事都給處理好了再走,不然……你知道的。”想起曾經的慘痛經歷,桌旗默默擦了把辛酸淚。
樹王額際劃過三道黑線,擡手給了自家寶貝女兒一個爆粟,頗有些沒好氣道:“臭丫頭,老子還真是白養你了,就連這麼點小事都不願替父王分憂,簡直是氣死我了。”
說著,一甩袍袖,氣哼哼地離開了。
望著樹王爺消失在拱門處的偉岸身影,桌旗斂了笑,眼底浮上一抹憂傷之色。
加絨望了桌旗一眼,出聲提醒道:“一路舟車勞頓,你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了。”
桌旗擡眸望了加絨一眼,輕輕點頭,道:“嗯,你以前住的院子,一直爲你留著,這三年來,裡面雖沒人住,但有下人定時打掃,你們現在直接住進去便可。”
加絨頗有些不耐道:“好了,知道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臨出門前,桌旗雖然狠命在臉上抹了層胭脂,依舊遮不住臉上的蒼白。在桑塔村的這些日子,桌旗孕吐得厲害,又吃不下飯,身子本就虛弱。
如今,再經過這半日的舟車勞頓,身子更是吃不消,方纔她雖然強打起精神應付樹王爺,加絨一眼便看穿她眼底的倦色。
寒暄幾句後,桌旗便徑直回房休息去了。
加絨帶著小包子和薰兒回到她曾住的院子,略略整理了下衣物,門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薰兒停下手上的動作,趕忙開門。
房門打開後,但見數個青衣丫鬟手執托盤站在門外,略略矮身,衆人魚貫而入。不一會兒,桌上便擺滿了各色佳餚。
看見吃的,小包子頓時邁著小短腿蹬蹬蹬地跑到了桌邊,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桌上的佳餚,直咽口水。
正在布筷的薰兒瞧見小包子的神情,不由撲哧一聲,擡手拍了下小包子的腦門,笑道:“錦兒,是不是想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