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王爺微微一愣,緊接著感覺到胳膊刺心一疼
反應過來後,就看到上官涼月已經手持青刺插入自己的腳靴之上,策馬而去
“給本王追”
高喝一聲之後,他卻未再上前,雙眼微瞇看著早已遠去的一白一紅兩個背影。
就在剛剛錯身之前,上官涼月傳音入密的話依舊還響在耳邊。
寒風之中,程王爺微瞇著眼,手捂在傷口之處,暗暗用力。
血如泉涌。
“王爺,並未追到王爺你的傷”
回稟的侍衛稟報後看著程王爺血流如注的胳膊一怔,在下一秒,程王爺已經暈了過去。
閉眼前程王爺想起錯身之前上官涼月的話。
“你無法將我和柘影樓留下,小玉兒的恩我無法回報,只能讓你受些傷,巫帝多疑,這青刺之上是少量安眠毒顛茄,安好”
錯身之前,那鬼魅的月白色身影確實將他驚到,也明白了她話中的無法將她留下。
她是一個靈體,而自己只是武夫。
上官涼月若是強行過去,自己毫髮無傷,那麼巫帝定會疑他,不若聽她的話,受傷昏迷,那麼之後的事自己完全不知,這樣巫帝也無法歸罪於他。
昏迷之後的程王爺被帶回皇宮,太醫搭脈診治之後立刻爲他服下解毒藥。
巫帝看著太醫急出冷汗的臉,以及一刻不停的忙碌包紮那深可見骨的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一刀刺在右臂之上,險些入骨,好在避開了緊要的脈絡,只是血肉之傷,並未傷筋動骨。
不過抹在刀上的毒卻是狠毒,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會心臟麻痹而亡。
巫帝看著躺在牀榻之上面色慘白的程王爺,面色冰寒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能證明的是,這程王爺的忠心。
吩咐太醫好好診治之後,巫帝離了太醫院。
程王爺聞聲心裡微微一冷,躺在牀榻之上,心裡五味雜陳。
巫帝果然不信他。
上官涼月下的毒藥量不大,但若是拖久便會心臟麻痹而亡。
她算準程王爺的手下不會耽擱,如此,在太醫院中能迅速服下解藥,而右臂之上的傷雖看著嚇人卻避開了他的筋脈,不出一月,便可癒合。
暗暗嘆了口氣,程王爺此時也說不出自己瞞著巫帝這麼做是對還是不對。
上官涼月與花滿樓甩下後面的追兵後慢慢放緩了腳步。
輕拉繮繩,馬噠噠而行。
“你對小玉兒倒是有情有義。”
花滿樓擡眸看了一眼月色。
銀色月光灑滿路面,照得乾枯的樹木也如銀枝一般金貴。
冷風瑟瑟,有些割面。
他轉臉看向不茍言笑的玉色面容,微微撅起嘴。
“你若如此待我,我便捨命而陪。”
他噘嘴說道。
上官涼月手持繮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若沒命,我要你何用”
清冷的月色下,這冰涼的語氣讓花滿樓渾身一冷,隨即笑道:“也對,上官涼月你真是毒舌。”
“謬讚。”
上官涼月無所謂的回道。
兩人悠哉而行,此時離官道還有一段距離。
行至官道之時,兩人將馬拴在茶寮一側,坐在一張桌子上要了兩碗稀粥,四個饅頭。
“哎,最近齊國有大事了”
“什麼事你個販夫走卒還能知道齊國的大事”
那個開頭說話的人將氈帽按了按,不讓冷風灌進來,斜眼看了一下四周小聲說道:“齊國的皇帝給齊國那妖孽太子舉辦了個選妃之戰,九個官宦家的嫡女,還有一個齊國的正一品郡主”
聽的那個人眼睛一亮,手搭在嘴邊,挑眉笑道:“那個妖孽太子豔福不淺啊一次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