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將歐陽贊給她的銀票從懷中拿出,展開看了看,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
這歐陽贊所在的明月山莊被她一把火燒了,如今算來也是個孤家寡人,怎麼還出手如此大方?
看著手中一萬金的銀票,上官涼月心裡有些奇怪。
他當真是明月山莊之人嗎?若是的話怎麼會在看到明月山莊被火湮滅卻沒有任何留戀,可是若不是的話又爲何來通靈館內(nèi)找到自己,讓她淨化那邪魂後又給了她這麼一大筆錢財?
這個歐陽贊如今已經(jīng)失去了蹤影,想找來問問也是不可能的事。
還有,他當真看不出花滿樓是男子而並非女子?
還是故意在他們這些人面前演了這麼一齣戲?
上官涼月只覺這歐陽贊並不簡單。
搖了搖頭,上官涼月將銀票收好。
這銀兩用來還花滿樓的地契是綽綽有餘了。
那日後,花青璃彷彿與花滿樓有了什麼君子協(xié)定一般。
兩人再沒隨意來打擾上官涼月。
而上官涼月也樂得清閒。
每日在這通靈館內(nèi)隨意賣一些香和玉石,倒也清閒自在。
某一日,花青璃突然前來。
上官涼月此時正在拄腮看著窗外發(fā)呆。
見他進來,橙紅色的脣畔輕啓,站起身來。
“你怎麼來了?”
花青璃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俊顏上笑了笑,說道:“皇姐被賜了婚,要我回去一趟。”
上官涼月聞言不由得一愣。
花傾城眼光有多高她非常清楚。
不說眼高於頂也差不太多。
此時被賜婚,她總覺得不太可能。
將花青璃遞給她的信展開仔細看了一遍後,幽深的漆黑雙眸不由的微微瞇了起來。
心中說她三日前被軒帝賜婚給都尉府統(tǒng)領陸程青,而並非她所願,幾次到軒帝面前提出悔婚,都被駁回,實在無法,就給太子花青璃來了信。
上官涼月微瞇著那雙幽深的眸畔,細細思量。
這陸程青絕非簡單之人。
她與花青璃大婚之日,朝政大街之上的那場暴徒行兇,若沒了他的縱容那是絕不可能的。
三十臺御賜嫁妝不翼而飛之後,卻並沒有人追究,最後也不了了之。
在之後,遮天潭上又是暴徒驚了聖駕,而兩撥人又是如此相似,這讓人不得不多想。
這兩次事件之中,陸程青的兵將都無任何損傷。
之前她沒有細想,可是如今想來,很是奇怪。
在層層嚴防死守的洛城,兩次出現(xiàn)這樣的黑衣人暴徒襲擊,實在匪夷所思。
況且這件事她事後有問過薛祁陽。
事實上大婚之****確實帶著死士搶婚,但並未殘殺無辜兵將,更不用說內(nèi)務府總管等人。
那麼後來突然出現(xiàn)的暴徒就很有可疑。
最可疑的是,陸程青親眼見內(nèi)務府總管被殺而未出手營救。
這一系列的事讓她心裡總覺這陸程青並不如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信中並未說爲何會爲長公主與陸程青賜婚。
但是原本應該配王爺或鄰國皇子之流的長公主,卻被軒帝許配給一個職位雖高卻依然佔著奴才位份的人,尤其是雀央皇后還在位的情況下,這確實讓人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