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長公主殿下,方澤尹求見。”
上官憐月雙眉微蹙,看了一眼面色清冷卻一點害怕神色都沒有的上官涼月,心中怒氣不減,轉身對長公主說道:“長公主殿下,這方澤尹早不來晚不來,
偏偏在她出事之時突然趕到,這不得不讓人多想,方澤尹到底是何人傳喚,爲何會來的如此神速?而他來的目的是什麼?是爲上官涼月的罪行遮掩?!”
花傾城本是有心讓方澤尹前來看看這結果如何,然而在上官憐月搶白的一席話說出後,她不由得瞇起雙眼,想得有些偏。
不錯,自己並未傳喚方澤尹,爲何他會來的如此迅速?
這其中到底有何陰謀?!
上官涼月冷寒著面容冷笑一聲:“憐妃娘娘,本宮還真是欽佩你的心思狠毒。不錯,本宮多年來確實壓你一頭,論身份,本宮雖爲養女卻入了族譜成爲嫡長女,
而你是葛氏所生的庶女,論才情,本宮從小舞棍弄棒並未讀過幾本書卻能入了陛下的眼成爲太子妃,而你則要千方百計以色爬牀纔能有如今的地位,
這些,都足以讓你嫉恨本宮,但是本宮念你曾是本宮的庶妹,卻不曾想,你竟然會如此心思歹毒,僅憑一面之詞就要治本宮於死地,好!好!好!”
三聲好後,上官涼月的那雙幽深如深潭般的黑眸內驟然變暗!
她緊盯獵物一般的眼神將上官憐月緊緊攫取,讓她瘦弱如柳枝一般的身子動彈不得!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上官涼月的這股凌厲之氣震住,都不敢發出一聲辯駁。
花傾城更是隨著她的話深深想了想,只是自己的生命安危畢竟更加重要,對於上官涼月的話她覺得有理,卻不贊同。
因爲自始至終上官涼月並未解釋,她爲何能發現這酒中有毒。
“太子妃殿下,您的意思是憐妃娘娘栽贓陷害於您,所以纔會千般萬般阻撓方太醫前來?”
正在園子內僵持不定,無人說話之時,一個聲音微小卻很堅定的質疑說了出來。
上官涼月有些驚訝的看了過去。
楚菲瑤一張並不出色的面容上有著忐忑和害怕,但是那雙眼神中透漏出的堅定卻不容置疑。
她眼神中的冰冷略有緩釋,望著楚菲瑤的臉點了點頭。
上官涼月未曾想,這個當初看她不順眼的楚家大小姐此時會站在她這邊。
想到剛剛見她之時她留給自己的後背,還以爲,這位大小姐會適時的落井下石。
還真是沒想到。
然而上官涼月更未想到的是,楚菲瑤並非是欣賞上官涼月想幫助於她,而是出於對危險的預警和判斷。
楚菲瑤總覺得上官涼月不會輕易被打壓甚至是被陷害,一如這十年一般,若是這次能幫她一次,來日楚平王府就算是做出得罪她的事,也會看在今日這一句話的面子放過他們。
不知爲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身上有黑暗不見天日的氣息籠罩著。
這句話說完,她低下了頭,悄然隱身在衆人之中,不再看上官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