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嬤嬤看著紅玉的舉動,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紅玉丫頭實在是太過莽撞,小姐還沒說什麼呢,怎麼就來了個先乾爲敬?
想來,還是蓮月丫頭好。
這鐘嬤嬤心中還在品評著兩個姑娘,並未因爲自家小子榮升爲太子妃的義弟而看輕了紅玉、蓮月兩人,依然想爲鍾海從兩人中選一個。
鍾海不知自家老孃的心,現在他滿心都是戰場上的事。
這一餐結束的很快,不多時,除了上官涼月,其他幾人均已趴伏在桌面上,昏睡過去。
上官涼月看著這幾人,淡淡說道:“鍾海,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此次一去,不知是否還有命回來,我已經對不起你一次,若是再讓你失了性命,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鍾嬤嬤。”
嘆了口氣,將四人身上披好早已準備好的毯子,門關好後,上官涼月出了飯廳。
推開飯廳的門,上官涼月敏銳的察覺到在院子中有人。
她登時雙手握拳,在暗夜之中閃著微微銀光的拳頭看起來很是顯眼。
一身紅衣的花滿樓很是驚訝的看著上官涼月那雙握起的雙拳,眉頭微挑。
待上官涼月看清眼前之人時,雙拳鬆開,那銀光也瞬間消失不見。
“你來做什麼?”
淡漠的聲音響起,在這乾冷的冬夜讓人覺得格外的冷。
花滿樓那雙晶石般的藍眸深深的看著她,豔紅的脣畔微微翹起,妖魅的容顏上含著笑意:“上官涼月,原是我小瞧了你。看來,如今你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
我來,當然是受了你的囑託,照顧屋裡那幾人嘍。”
上官涼月看著他的樣子不似有假,然而對於他大膽闖入東宮還是心有不悅。
“這東宮內眼線衆多,希望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說罷,她轉過身拿起一個包裹,就向院子門口走去。
花滿樓手中持著一柄白扇,笑嘻嘻的貼了過去:“上官涼月,屋裡那幾個我派人看著就好,人家不是擔心你嘛!你去哪?哎,你倒是等等我!”
看著上官涼月一閃身已經登上東宮小門的上方,再一定睛望去,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血色脣畔微微揚起,紅衣墨發的花滿樓閃著他那雙妖冶的藍眸,一晃身也出了東宮小門。
此時戌時,要比和鍾海等人定下的時間早了兩個時辰。
花滿樓看著街面已經了無人影,再尋不到上官涼月的蹤跡,心中又暗暗嘆道她的輕功。
若說輕功,他花滿樓在四國之中還是排的上號的,可是此時看著上官涼月的身形,儼然已經和自己差不多持平。
想到當初她僞裝柔弱的樣子,花滿樓只覺自己是遇到了寶。
笑了笑,向畫片館不緩不慢的走去。
上官涼月甩掉身後之人後,踏入了早已關門的畫片館,看著坐在大廳之中的七位靈脩者和圓滾滾的王十一,淡淡一笑。
八人看到主子來了‘騰’的從座椅上站起,嚴肅的低頭問好。
王十一白胖的圓臉晃動了一會兒,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主子身後有人進來,便急問道:“主子,就主子自己一人?”
“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