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臉這手怎麼弄的??!”
說著,紅玉忙從懷中將帕子拿出,向上官涼月的臉上擦去。
上官涼月伸手擋住她,搖了搖頭。
此時那張清冷絕色的玉色面容上滿是黑道,兩隻芊芊玉手黑乎乎的一片。
“去給我弄盆水來?!?
“哎,好,好!”
紅玉答應了連忙轉身跑去打水。
鍾海反應過來,看向上官涼月那雙閃爍如星辰般的眸子,知道,成了。
上官涼月對他點了點頭,示意道:“跟我進來。”
隨著她的所到之處,鍾??吹絹K排置放的小瓷器瓶,微微蹙起眉有些疑惑。
“這是……”
上官涼月橙紅色的脣畔微微揚起,那張向來清冷的面色上罕見的露出些俏皮的笑:“開掛?!?
鍾海不明所以,那雙清秀的眼睛看著她那雙幽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此刻亮如星辰,不由愣住。
看著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略微高些的鐘海,上官涼月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指著這些小瓷器瓶解釋道:“這些都要小心存放,萬不可受潮破裂,我們若是能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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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還要靠這些小玩意?!?
說罷,她轉過身,隔著窗子看向外面。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夜空中星空密佈。
轉頭看向遮天潭的方向,那顆災星呼閃而現。
原本是有些興奮的神情,忽然變得冷漠,那張玉色的清冷容顏上,黑亮的雙眼此時漆黑如古潭一般,漩渦乍現。
鍾海不知道小姐爲何看著看著天空就突然變了臉色,心道是小姐在擔心太子的安危。
將瓷器瓶小心收斂好後,鍾海出了房門。
上官涼月低下頭,看著滿是炭灰的雙手,微微瞇起眼睛。
加上鍾海,這一行九人,而鍾海手無寸鐵不能自保,可若是不帶他去,他又不讓她去。
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義弟寧願以身赴險也不放心自己赴戰場,可是鍾嬤嬤就這一個獨子。
已經害得他成爲殘缺之人,而這一去,若是稍有不慎,怕是鍾家就得斷後。
想到這,上官涼月緊蹙雙眉又皺得更深了些。
鍾海將東西放置好後,又回了院子。
幾人圍坐一起,吃最後的踐行宴。
鍾嬤嬤看著衆人面色各異,有些奇怪。
尤其是紅玉那丫頭紅著眼圈的樣子更是可疑。
“小姐,今日是何日子?怎麼要這麼正式的一起用膳啊?”
鍾??粗蠇?,心中也不捨。
自知這一去九死一生,但是,對於小姐,他放不下心。
將酒斟滿後,對著孃親說道:“娘,今日天色好,小姐看大傢伙最近都很勞累,便想著犒勞犒勞咱們。”
鍾嬤嬤愣了愣,隨即那張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將酒杯舉起,對著上官涼月說道:“這臭小子不懂事,要敬也是先敬小姐?!?
說罷,對著紅玉和蓮月以及自己的兒子努努嘴,使著眼色。
蓮月聰慧,見鍾嬤嬤沒有起疑,連忙起身附和道:“這小少爺實在是太孝順了,才忘了謝小姐,紅玉,來,咱們一起敬小姐?!?
紅玉紅著眼眶,圓潤的小嘴一直嘟著,絲毫沒看出任何的喜悅,聽著蓮月的話,心中不免難受,然而想著小姐的吩咐,就拿起了酒杯,對著上官涼月說道:“小姐,紅玉先乾爲敬!”
說罷,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