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海出事後,上官涼月並沒有深問,也不知他傷到何種程度。
想到這,她從中拿出一顆來,用錦帕包好後,將匣子鎖好,放了回去。
這件事還是自己去辦比較好。
想了想,上官涼月向外面喚了聲。
內(nèi)院,紅玉收拾完聽到小姐的聲音,忙放下手頭的活計,快步跑了過去。
這院子裡,上官涼月並未讓東宮內(nèi)的其他僕役進來。
蓮月和鍾嬤嬤未過來之前,也只有紅玉和上官涼月兩人在而已。
上官涼月透著窗子遠遠看到紅玉跑過來的身影,心下想到,是該買些下人來纔是。
紅玉推門進來後,她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
上官涼月獨自一人去了萬香樓。
摒退小二,她在二樓的荷香園包間內(nèi)見到了方澤尹。
方澤尹已經(jīng)到了好一會兒。
昨日得了信兒後他一宿沒怎麼睡好,現(xiàn)在眼底有些青,看著窗外的枯枝上肥肥的麻雀有些愣神。
不知道太子妃找自己所爲何事。
也有可能是因爲太子。
想到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幫太子恢復(fù)記憶,方澤尹有些嫌棄自己的醫(yī)術(shù)了。
正發(fā)著呆,聽聞門‘吱呀’一聲開了。
擡頭看向門口一身月白色男裝的上官涼月,方澤尹愣了愣。
上官涼月未帶僕人,將門關(guān)好後並沒有客套。
撩起下襬坐了下來,伸手自己倒了壺清茶,洇了洇嗓子後,擡眸看向還在怔愣著的方澤尹。
“方太醫(yī),今日我找你來是有件事。”
方澤尹緩緩神,俊秀的臉上微赧。
略低下頭,看著茶杯回道:“不知太子妃所爲何事?”
上官涼月放下茶杯,從懷中將那烘乾後的百歲蓮子拿出,在手中顛了顛後遞了過去。
方澤尹擡起頭,看著上官涼月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手中一顆龍眼大小的略微黃白的蓮子。
他頓時忘了羞怯,伸手接了過來,低頭細細看了半晌,微微蹙起眉頭。
“這是哪裡來的?”
上官涼月並未隱瞞,將之前的奇遇說了出來。
方澤尹細細看著那顆百歲蓮子,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擡起頭,清秀的臉上正色道:“太子妃,這百歲蓮子的藥用價值十分巨大!有了它起死人肉白骨就不是傳說了。”
上官涼月聽他這麼不由挑了挑眉。
那雙幽深漆黑的眸畔閃了閃後,定睛看向方澤尹:“方太醫(yī),你說,若是用它來治鍾海的傷,可行?”
方澤尹一愣。
他沒想到今日太子妃將這價值連城的百歲蓮子拿出,竟然是爲了一個奴才。
想到這,他不禁微微瞇起眼睛。
想了半晌,他緊抿著脣,說道:“鍾海的傷怕是治不了了,最多讓他陰天下雨之時不會傷痛,但是,那處,已經(jīng)……已經(jīng)……”
方澤尹實在說不下去,一張臉紅白交替。
這種事,他實在是無法在她面前說下去。
若是旁人,這種醫(yī)者與醫(yī)患間的對話,他當然會秉承專業(yè)態(tài)度。
可是面對她,他說不出口。
上官涼月眼神暗了暗。
原本以爲這百歲蓮子能去腐生肌,將他的傷治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