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嘟嘟的嘴巴上帶著一絲得逞的笑意,然而當眼神觸及到她背後猙獰的傷口時,晶石般眼神暗了暗。
“上官涼月,我花滿樓一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了,不管你要和花青璃如何,我都不會阻止你,但是,你不能讓我再離開你。”
小手順著她背後的刀口摩挲著,漂亮精緻的小臉上,上挑的雙眼微微有些紅。
“哥哥?”
妞妞抱著洗乾淨的紅薯走進來,看著花滿樓那圓潤的小臉蛋上透著無法言說的落寞與悲傷,不由得踟躕著喚了一聲。
花滿樓閉上雙眼,深呼吸後,感覺到耳根深處的血液汩汩流動時彷彿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再側耳聽時,卻有感覺不到了。
他睜開雙眼,將上官涼月的衣衫和好後,站起來跳下地,對臉上髒兮兮的妞妞說道:“小妞妞,去洗把臉,在衣櫥裡找身乾淨的衣服換上。”
說完,他雖然感覺到有些頭重腳輕,卻還是接過妞妞遞過來的紅薯向外面走去。
夜雨已經停了,他不敢燃火,怕將官兵引來,便洗了洗臉上身上的泥,拾到乾淨後走進屋子,爬上牀榻,小手摸了摸上官涼月的臉,見她沒燒起來,放下了心。
轉臉看到妞妞小胖臉蛋上一副沮喪又困得睜不開眼睛的神情,笑了笑道:“妞妞,你先睡吧。”
妞妞嗯了一聲抓起身邊的被子倒頭就睡,不多時發出呼呼的睡覺聲。
花滿樓那張小臉上露出無奈的笑,低下頭,小手又貼上上官涼月的臉,摸了摸她額頭,嘆了口氣。
“你要好起來,不然兩個娃娃可沒辦法帶著你出去。外面什麼東西都有,就是沒有你,你說,你怎麼忍心讓我一個事事不懂又長得如此絕色娃娃出去被那些豺狼虎豹覬覦?”
絮絮叨叨的唸了一會兒,眼前愈發模糊,不多時,他竟是坐著睡著了。
一宿過去,上官涼月只感覺到後背處撕裂一般的痛楚,痛楚間又有絲絲清涼,灼熱與清涼交替著,讓她說不出的難受。
慢慢睜開雙眼,模糊的畫面慢慢清晰起來,一個坐在眼前的小小身影,盤著腿頭已經低得快到膝蓋上,由於姿勢壓抑,發出小小的呼呼聲。
上官涼月微微一怔,隨之心裡有些暖意。
響起昨日後背被人砍傷的那一刀,以爲再沒機會重見天日,卻不曾想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雖然後背灼熱的疼痛感讓她有些難忍,但是相較於沒了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咬著牙,不驚動身前的小人慢慢爬了起來。
坐好後,看著身上的素白棉衣,怔了怔身,看著眼前的小小的花滿樓,臉還是無法自制的紅了。
嘆了口氣,扳過他小小的身子,幫他躺平後蓋上棉被,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上官涼月的眉心蹙了起來。
又燒起來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太小了,經受不住的。
此時妞妞也爬了過來,看著花滿樓燒的紅撲撲的小臉蛋,扭頭對上官涼月說道:“姐姐,哥哥昨晚親你來著,你看,他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