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涼月心中頓感不安的同時,耳中突然傳來決明方丈那洪鐘般的聲音。
她與小玉兒兩人在離講經殿門外十丈遠的梧桐樹下,卻未曾想那決明方丈會傳音入密到她耳中。
微微蹙眉,上官涼月那雙幽深眸子內的金色光暈微閃,看向講經殿內。
此時坐在數百信衆中間的決明方丈那雙銳利的眸子直直望來,與上官涼月的幽深雙眸直直對上。
心中震驚的同時,她強壓住心底的不安回道:“不錯,在下就是來自上月國的上官涼月。敢問方丈如何得知”
決明方丈此時厚脣之上還在爲信衆講解著經文,而眼神卻與上官涼月對視著傳音入密道:“施主可曾見過我師弟玄空方丈”
上官涼月微微瞇起雙眼,點了點頭。
小玉兒見她半晌不說話,反而盯著講經殿的門口,此時她點頭的舉動彷彿是與人談話一般,不由得微微一愣。
隨即側轉著頭,好奇的看向上官涼月的臉。
上官涼月未曾理他,而是回道:“數月前有過一面之緣,玄空方丈曾贈與在下佛偈。只是在下有一事不解,妄求方丈解答,不知可否”
決明方丈眸光微閃,說道:“待講經結束,施主可來法輪殿,老衲自當會爲施主解惑。”
微微挑了挑眉,上官涼月回道:“多謝方丈。”
再眨眼後,上官涼月回過神,微微瞇起雙眼,幽深的眸子內微微一暗。
剛剛與那決明方丈談話之時,他那雙眼睛絕對是看到了自己,而且,口中講解經文,卻還可以與自己傳音入密對答,這決明方丈絕不是凡人。
一心二用,這根本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是現在,上官涼月眼睜睜的看到了。
“看什麼。”
清冷的聲音淡淡說道。
這小玉兒從適才到現在,那雙彎彎的笑眼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上官涼月的話將他說的一愣,小玉兒又笑了笑將眼神轉回,轉身看向講經殿內,說道:“涼賢弟可是剛剛與決明方丈對話來著這決明方丈的功力已入臻境,爲兄著實沒想到,
涼賢弟也是如此功力高深之人,讓爲兄自愧弗如。”
說罷,笑顏之上微赧。
上官涼月淡淡的看了看他那略有些頹唐的臉色,並未出口安慰。
這種自怨自艾的人和事,並不是她所造成的,所以她沒有同情的想法。
小玉兒那張笑顏笑了笑後看向上官涼月說道:“涼賢弟可是在等方丈講經結束後進去不若與爲兄先去個地方,這決明方丈一講就近兩個時辰,聽適才那內容,怕是還有大半未講完。
你我兄弟二人先去長興街小坐一會兒,待他講解完,我們也吃茶完畢,再回之時,時間也剛剛好不是”
他的遊說並不成功。
上官涼月漠然的臉搖了搖後,眸子越過他看向遠處那金色的琉璃瓦。
此時,就在講經殿之上,那高約兩丈半的金色琉璃瓦上,站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妖冶男子,墨發紅衣,在金色的琉璃瓦之上,顯得格外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