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皇子花仲啓心裡一慌,忙與三皇子花落朝站遠(yuǎn)了些,對軒帝大禮道:“兒臣見過父皇!”
軒帝一雙鳳眼雖然滿是渾濁,但是內(nèi)裡的精光卻依然讓這個(gè)手握三十萬重兵的八皇子心裡忐忑。
冷冷的揮了揮手,連句話都沒給他,花仲啓慢慢退下,猛地一擡頭看向上官涼月,眼色複雜。
三皇子也見過了軒帝后,脣角依然是翹著,手中白色摺扇就算在這深冬之時(shí)依舊不緊不慢的輕輕扇著。
扇子收起,落於左掌心中,一雙上挑的眉眼看向上官涼月,笑道:“涼月郡主的一張脣畔不光看著好看,這話說出來也厲害不少。
本皇子與八弟在園子外遇見便一同進(jìn)來,誰曾想這裡面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涼月郡主對於那荷花可有解釋?
莫要以不知道爲(wèi)搪塞去,這園子裡的人可都知道,荷花今日開得正是好。”
楚菲瑤被身後的人緊緊拽著,一雙眼急的充血,望向三皇子步步緊逼的樣子,心中恨上了他。
三皇子說完這番話後眼神不經(jīng)意的掃到了楚菲瑤,始終掛在脣角的笑不由得滯了一滯,然而就在一瞬間後又恢復(fù)了往常。
上官涼月沒有錯(cuò)過這一眼,脣畔始終翹起,玉色的面容淡然道:“今日進(jìn)這園子裡的人都知道這荷花開得正好?那麼三皇子的意思是說,凡是知道今日荷花開得正好的人都看過了?
如此一來,陛下要盤查的人還真是不少。
陛下,容臣女說一句。”
略帶嘲諷的話落後上官涼月那紅衣襯托下的玉色容顏突然面色一變,嚴(yán)肅道:“臣女猜測,今日有人要藉著這華歲宴對陛下不忠不義,所以纔會對這碧水池的荷花下手。
臣女聽聞進(jìn)貢荷花與錦鯉的大切國使者還在宮中,且就在這園子裡,何不將他喚來一解究竟?”
這話一落地,八皇子毫不掩飾的嗤笑隨之而起,三皇子則是脣邊的笑意更深了些。
上官涼月本就沒想著那所謂大海另一端舶來的大切國使者能幫自己解圍,可是此時(shí)看自己如此說完後,這兩人的表情,想來,這有無有大切國都是另外一回事。
想來,兩人早已狼狽爲(wèi)奸,混在一處,意圖折損身爲(wèi)花青璃一黨的自己,進(jìn)而奪取江山後再平分或是爭奪。
兩人深知她在花青璃心中的分量,只要她一死,那麼洛幽這個(gè)可有可無的存在根本無法幫助與他,而花青璃一戰(zhàn)爲(wèi)紅顏早已傳遍四國,更是爲(wèi)了她心力枯竭差一點(diǎn)心肺耗損而死。
若是她一旦死了,那麼如此一顆巨大的遮擋被提前踢開,他們二人競爭便沒那麼難了。
如此算盤倒是打得響的很。
上官涼月低著頭,誰人也無法見到她那脣角上略有略無的笑一閃而過。
軒帝緊蹙著眉心,被苦痛深深折磨許久的他那眉心刀刻一般的懸針紋又深了些,一雙渾濁卻帶著凌厲的眸子深深的看著低頭等待迴音的上官涼月,許久之後,允了下去。
“傳喚大切國使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