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兩人宿在了那間還算過得去的屋子內(nèi),花滿樓看著躺在另一側(cè)的上官涼月,小臉上掛著滿足的笑。
就算是變小,只要能看著她就好了。
眨巴眨巴眼,這小身子慢慢閉上了那雙晶石般璀璨的藍眸,呼呼睡了過去。
上官涼月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聲,嘆了口氣。
她能感受到從他們進入這村落後,裡面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偶有幾聲嚎哭,也像是習(xí)以爲(wèi)常一般,嚎了幾聲便沒了聲音,整個村落靜謐的可怕。
今晚,她與花滿樓在這院子中點火烤紅薯時,也沒有引來一個人。
想來,這村落裡的人們不是淡漠到極點,便是絕望到了極點。
深深嘆了口氣,她對於此時雙眼無法視物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一日兩日可以靠花滿樓烤紅薯爲(wèi)食,這要是一個月都這樣,他怎麼受得了。
五歲的小身子,****吃這些,會出問題的。
想到這,上官涼月慢慢爬坐起來,閉著的雙眼慢慢試著調(diào)息起來,然而自視識海內(nèi)空空如也,氣竭力弱,根本沒有可能恢復(fù)一點半點。
想來白虎聖尊早已跟自己說過,只是,她未曾想,會是如此之久。
纖長的手已經(jīng)被花滿樓用水沖洗乾淨(jìng)後,扯下他內(nèi)衫包紮好,隱隱傳來的疼痛也減輕了些。
第二日。
花滿樓睡到日出之時便一咕嚕起了身,將衣衫慢慢穿好後,卻發(fā)現(xiàn)牀上沒了上官涼月的身影,圓潤的小臉蛋怔了怔,隨即將衣衫快速繫好後,下牀穿好鞋跑出了屋門。
見她站在西牆邊上手撩著散落下來的墨發(fā)正聞著笸籮。
他蹬著小短腿跑了過去,小手在頭上擦了擦汗,踮起腳尖探頭看向笸籮裡面。
什麼都沒有。
他疑惑的側(cè)頭看向上官涼月低著頭,髮絲順著面頰散落下來,手撩起一些,卻讓另一些髮絲掉落在笸籮裡。
花滿樓伸出小胖手,將她的發(fā)掖到她耳後,說道:“那裡面什麼都沒有,聞什麼呢?”
“藥香。”
“什麼?”
他的小胖手收回後,手指拈了拈後精緻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是藥香味。”
上官涼月直起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三尺來長的木棍,慢慢點著地面向花滿樓昨日挖出番薯的地方走去。
“上官涼月你慢點!那裡有坑!”
花滿樓蹙起好看的眉心,邊喊著邊掄起小短腿追了過去。
木棍點到了坑時,她停住腳步,手伸出找著平衡慢慢蹲下,花滿樓的小胖手一下抓住她的手,協(xié)助她蹲了下來。
“你到底要做什麼?”
他那雙冰藍色的大眼睛,微微上挑著,好奇的問道。
“這裡面不光是有紅薯,你再試試向裡面挖一挖。”
花滿樓怔了怔,轉(zhuǎn)過臉,詫異的對上官涼月說道:“上官涼月,你什麼屬相的?”
上官涼月知道他沒好話,也不想與他爭辯,雙手伸平慢慢站起身,拿著木棍轉(zhuǎn)過身慢慢向石椅處點去。
小臉微微皺著,他嘆了口氣跑到牆角處撿起小鏟子又返回小坑前,換了個地方慢慢挖了起來。
“上官涼月,等你眼睛好了,會不會把我扔去齊國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