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月微微一怔,接著說道:“鍾嬤嬤兩日前說是同鄉之人得了疾病,去照顧幾天,這事奴婢以爲她已經和小姐說了,便沒有再多嘴。怎麼?她沒和小姐說?”
上官涼月手慢慢收緊。
“她的同鄉得了什麼疾病,住在哪裡?”
蓮月搖了搖頭,微微皺眉說道:“鍾嬤嬤走時很急,不若問問鍾海?”
她也覺得此事蹊蹺。
這鐘嬤嬤在上官王府之時早已與同鄉不在聯繫,如今突然出現個病重的同鄉,當時她未多想,可是現在想想很有問題。
尤其是現在,上官王府被滿門抄斬,所有下人都被流放邊關,她一個上官王府的下人本應該恪守本分安分守己,小心不與他人聯繫,爲何還會如此做?
蓮月腦筋轉得很快,想了想,面色一白。
這鐘嬤嬤自打回來就一直唉聲嘆氣的說三道四。
鍾海常日在外辦事,不怎麼回來,根本不知道這些。
可是蓮月與紅玉卻是天天聽這些,幾乎天天都有要堵住她嘴的心。
奈何鍾嬤嬤是鍾海的親孃,而鍾海又是小姐的義弟,這層情分在,她們纔沒有難爲鍾嬤嬤。
可是越發的變本加厲讓她們也是很惱火。
又怕被小姐聽道,又怕被外人聽去。
蓮月皺著眉,一張瓜子臉上嚴肅的說道:“莫不是鍾嬤嬤做了什麼錯事?”
上官涼月手在眉心處撫了撫,閉著眼睛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別人,你下去吧。”
蓮月緊蹙著眉心。
想來是真的了。
鍾嬤嬤若真要做出什麼錯事,可別怪她蓮月不留情面!
心中這麼想著,她退了出去。
紅玉在院子託著生薑茶,正往屋子裡來,一擡眼見蓮月面色嚴肅的從小姐屋子裡出來,眨了眨大大的杏仁眼,小聲說道:“怎麼,捱罵了?是不是小姐還在爲太子殿下大婚的事生氣?”
這院子裡的人習慣像是改不了一般,亦或者是篤定太子殿下一定會奪回太子之位一般,從未改口過。
這也是東宮之內幾乎所有侍衛與下人都對他們這院子裡的人態度友好的原因之一。
蓮月皺著眉心搖搖頭,這件事小姐吩咐不能說出去,那麼就是連紅玉鍾海也不能說。
紅玉眨巴眨巴眼,撇了撇嘴,小聲道:“莫要想了,定是這麼一回事!”
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未做停留,怕手裡的生薑茶涼了便直直要向屋子內去。
蓮月忙伸手攔住她,皺著眉,清秀的臉上透著擔心:“莫要亂說話,小姐心情不好,就算是勸解的話也莫要說,小姐心中自有分寸。”
叮囑的話入了紅玉的耳朵,她想了想,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這東宮之中,她也知道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如今又值太子殿下大婚之日,昔日的太子妃可是小姐,現在卻要看著太子殿下迎娶別個*,紅玉也是很氣的。
“你放心,我定是不會亂說話的!”
說罷,手託著托盤,直直走向屋子內。
敲了敲門,推開後撩開沉沉的棉布簾子進了來。
這冬日寒風都擋在了外面,外屋的火盆熱著,這內臥裡也暖和的緊。
紅玉將手中的生薑茶放下,手搓了搓,見小姐面色凝重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又編排了一通那人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