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尹到了院子裡又幫紅玉看了傷,留下了藥吩咐她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上官涼月休息後就離開了。
花青璃一連三日未出屋門,而方澤尹一連三日進入臥房爲上官涼月診脈一次。
紅玉的身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可上官涼月依然沒有清醒。
“方太醫(yī),涼兒需要下人伺候,這……”
上官楚亞不好說你們孤男寡女一室,略微隱晦的說道。
這三日來,他和老夫人都曾數(shù)次來月靈院,均被擋回,說上官涼月尚未脫離危險。
但是已經(jīng)是陛下欽點的太子妃,讓一個男子在屋子內三日,著實不太像話。
方澤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太子現(xiàn)在不想露面,更不想讓人知道他已經(jīng)清醒過來。
沉吟一聲,方澤尹說道:“上官王爺,在醫(yī)者看來病患不分性別,何況太子妃的傷著實嚴重,若是被外界的涼氣和髒污污了傷口,怕是會感染,所以上官王爺還是請回吧。”
說完,轉身進屋,不再理他。
他早瞧這上官王爺不順眼,若不是他包庇顏氏母女,上官涼月也不至於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上官楚亞看著緊關的屋門,緊蹙起雙眉。
他不甚在意所謂男女有別,方太醫(yī)的人品世人皆知。
來這多次,卻一次都沒看到她,不知她能不能活得下來,她的命是整個上官家族的命。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轉身出了院門,向書房走去。
方澤尹看著同樣面色發(fā)白的花青璃,又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上官涼月。
“太子殿下,上官姑娘今日就能清醒,若是她看見你這副憔悴的樣子,怕是會難過,您還是稍作休息,在下幫您看護吧。”
方澤尹看著他不眠不休的守了三天三夜,此時也有些動容。
太子對上官姑娘的心,怕是真的。
想到這,他將紅玉送過來的熱茶倒了一杯,遞給了花青璃。
紅玉傷好後也未得方澤尹的批準不敢進屋伺候,只是按他的吩咐將東西準備好後,放在門口,再敲敲房門離開。
雖然對這種方法甚是奇怪,但是隻要是小姐能好,她怎麼都行。
花青璃接過熱茶,飲了一口放下。
他以爲,她是願意的。
一雙透著倦意的鳳眼黑眸,看著牀上面色逐漸恢復紅潤,卻依然未曾醒來的女子淡淡說道:“那時你餵我六顆,現(xiàn)在我還你六顆。”
說完,他站起身,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方澤尹,沒有說話,推門離去。
方澤尹看不清那身影了,嘆了口氣。
他坐在桌子邊,看著牀上躺著的上官涼月,睫毛微顫著,不由得又嘆了口氣。
“他走遠了。”
方澤尹對著牀上的她說道。
上官涼月緩緩睜開雙眼,由於長時間爲清醒,眼睛有些不適,眨了眨後,才真正看清。
這三日來,花青璃衣帶不解不眠不休的照顧她,喂她藥幫她清理傷口,她初時未知,後來逐漸清醒,卻一直閉眼不睜。
想必花青璃已經(jīng)知道自己被指給他的消息,而她當初這一刀,除了讓顏氏母女萬劫不復外,更是想讓自己在病榻之上躲久一些,想想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