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璃問道,上官涼月也微蹙著眉心看向他。
這廝不會無緣無故突然要走,今日一天,不知道他有想到了什麼。
歐陽贊看了一眼院門外,收起嬉皮笑臉,看了一眼上官涼月,嘆口氣道:“那裡還有些未了的事,”
話說一半,他認真的看向花青璃:“能不能把黑曜石借我一陣,我會還的。”
花青璃直接搖頭拒絕道:“不行。”
雖然心裡早就知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歐陽贊還是有些失望。
“不借拉倒!”
最後,他也沒說出要去齊國做些什麼,在賬房那支了不小一筆銀子後,在與上官涼月兩人聊完後的第二日便離開了東宮,去了齊國。
上官涼月沒有細問他爲何去,去做什麼。
畢竟歐陽贊今後就要在人間生存,有些心思不外人道,也是正常。
況且他如今失了神獸的身份和能力,那師兄弟也不會再找他爲難他,一個與凡人無異的人,就算嗜血拆骨也得不到什麼。
第二日清晨,花青璃冷著臉從東苑的耳房中走出來,看著一身黑色男裝的上官涼月從臥房內(nèi)出來,嘆了口氣,走了過去。
牽起她的手,向外走去。
昨夜,他想與她一同去臥室同眠,誰知她走進屋子後便關(guān)了門,將他堵在了門外,隔著門笑著對他說,耳房已經(jīng)安排好,早睡早起。
這靠東的耳房是客房,被褥乾淨,卻沒有軟香在懷,花青璃想著臨屋的上官涼月,翻來覆去的幾乎一夜未睡。
軟香在手,他安心了許多。
昨日方澤尹將她送回來,儘管不想承認,可是他依然是吃了醋。
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宿,他想來想去都不想讓她去方澤尹府中借宿。
兩人簡單用罷早膳,花青璃不想分開馬車,便催她早早出了門,想著先將她送到太醫(yī)院,自己再去上朝。
於是,一輛馬車內(nèi),花青璃的手隔著衣服不安分起來。
“爺,這是要去早朝,”
上官涼月紅著臉瞪了他一眼。
“爺知道,昨夜你將我關(guān)在門外,可想過爺也會冷會孤單?”
“孤單就讓喬輕來陪你,冷了有火盆。”
上官涼月突然想起一件事,隨口答道,完全沒注意到花青璃抽動的眼角。
看著她又開始分心,他黑著臉將薄脣湊了過去,就在要親到她的一瞬間,突然車伕狠狠一拉繮繩,花青璃這嘴沒親到她臉,還差點衝了過去,於是俊顏更是黑了。
“怎麼回事!”
再也按捺不住,向外喊道。
車伕嚇得一激靈,手中的繮繩狠狠拉著,馬車總算是停住沒撞到人。
可是主子這聲音聽起來可是怨氣十足,心裡打著顫,回頭對裡面回道:“主子,馬車前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上官涼月在凝思之中被這馬車的震動給驚醒,看著懷中那雙手,翻了個白眼後,將他的手拿開,走到窗前,將厚重的簾幕掀開,看著窗外那一襲白衣男子落魄的樣子微微怔了怔神。
“是誰?”
花青璃見她面色微變,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