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人便是花落朝?”
花青璃微蹙眉道。
“若猜得沒錯,便是他了。”
上官涼月曾經(jīng)也曾疑惑過,若論手段,那花滿樓的心計與城府堪稱人家龍鳳,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何人能用何種手段,將一個四國皆有逍遙閣探子監(jiān)視的棋子,收爲(wèi)己用。
可是現(xiàn)在她能確信,這人便是三皇子。
就在逍遙閣傳出閣主失蹤之後,這纔不過三兩日,三皇子便按捺不出,用出這枚棋子。
因爲(wèi)他知道逍遙閣的閣主已死,再沒人能威脅得了他。
若不是陸程青,三皇子怎麼會知道花滿樓的秘密?
上官涼月想到這,望著那炭盆燒得正旺的明火,眼神中那金色光暈閃了閃,慢慢說道:“如此,那三皇子便無所忌憚,全然用一枚被策反的棋子,在這上月國甚至運(yùn)用陸程青所處的逍遙閣,對四國進(jìn)行控制,而不被懷疑和報復(fù)。
我想,這逍遙閣所在上月國分號的閣主,便是陸程青了。”
花青璃鳳眼微瞇著。
如今花傾城奉旨嫁與陸程青,大婚之日定於明年中秋月圓之時,皇姐雖不願,可是卻也不再反駁。
“陸程青不知花滿樓已經(jīng)將玉玲瓏交付於我手,定會隱秘尋找,也會在此之時,與其他三國閣主碰面,假意尋找閣主之時,將之除去。
沒了其他三個閣主的阻攔,這逍遙閣便會完全落於陸程青之手。
三皇子,果然野心不小。”
上官涼月心中已經(jīng)有了對策,清澈的雙眸望著碳火盆,略顯蒼白的玉色面容上冷笑著,清冷而絕色。
“我們得搶在他之前,見那三人一面。”
翌日。
上官涼月在畫片館內(nèi)再一次見到薛祁陽。
柘明珠並未跟過來。
她將清茶飲了一口,微微皺了皺眉。
茶水已經(jīng)涼掉,可薛祁陽卻像是不知一般,皺眉慢慢喝著。
“八皇子對父王有了戒心,校尉全爲(wèi)親信,牢牢將兵權(quán)抓在手中。我能回洛城,也是這個原因。
父王恐邊關(guān)生變,便著我回來洛城。不過,今日上朝之時,聽陛下講言華歲宴之時,也會召八皇子回洛城,之後三皇子留在洛城,父王依然留在興午關(guān)。”
他說完後,將手中已經(jīng)冰冷的茶再一次舉到脣邊,欲一飲而盡。
上官涼月伸手?jǐn)r下,對外喊道:“上壺?zé)岵琛!?
薛祁陽放下茶杯,長呼一口氣。
眉心之處緊緊皺著,望著上官涼月那張淡然的臉道:“回來之後,今日上朝之時,見陛下在珠簾之後,是不是……”
上官涼月點點頭,看了一眼彩色琉璃簾幕處,見夥計笑著端著一壺茶走了過來。
“主子,明前龍井。”
將茶壺?fù)Q完後,又躬身退著走了出去。
上官涼月將熱茶爲(wèi)他倒了一杯後,自己也斟了一杯。
玉色的手指撫在茶杯壁上,溫?zé)岬挠|感讓略有些涼的手慢慢暖了起來。
淡然道:“過不了明年冬天了。”
薛祁陽面色一白。
“如今花青璃被廢,陛下這意思是?”
上官涼月點頭道:“八皇子心思在兵權(quán)上,城府不及三皇子深。除了興午關(guān)那三十萬兵馬,再無其他倚仗。如今又疑了薛王爺,成不了事。
三皇子不得小覷。”
“要我如何做?”
薛祁陽緊握著茶杯,卻沒有喝,一雙眼直直盯著她那雙清澈的雙眸,等著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