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嚥了咽口水,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之後,才考慮著開口。
“還行。”
“說實話。”
不用想都知道這兩個字就是假話。
他自己有多渣,他心裡還是有數(shù)的。
只不過更想在別人的口中,確認一下自己渣的程度罷了。
這想法也是清奇。
也只能是這些上位者才具備的。
“不好。”
錢通說了這兩個字之後,看了看秦子浩的臉色,確定秦子浩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大的變化之後,才繼續(xù)洋洋灑灑的開口。
“boss,真不是我說你啊,你以前可真夠渣的。明明家裡面已經(jīng)有個美嬌妻了,雖然這個美嬌妻之前是個男的,但人家爲了你,連性別都不要了。且不說這個,就說沐小姐在和你結(jié)婚之後,完完全全就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
典型的就是一個折翅膀的天鵝。
也不想想boss家裡面那個老太太,嘖嘖,簡直就是比惡魔還惡魔。
用不可理喻四個字來形容她,真的都是擡舉她了。
錢通還只接觸過老太太幾次了。
wωw ●ttκá n ●C ○
一想著天天都要面對老太太,簡直頭皮發(fā)麻。
沐玖晴之前還是沐遠霖的時候,那心氣不是一般的高。
結(jié)果爲了秦子浩忍氣吞聲再吞聲,簡直是好媳婦啊。
若說沐玖晴不喜歡秦子浩,他簡直不相信。
“boss,我看你沒什麼反應(yīng),那我就繼續(xù)說了啊。”
錢通大概不知道死是什麼東西。
所以說話也完全不知好歹,只知求真。
“還真別說,以前我真的覺得你不是個東西。心情如此之高的人,爲了你收心,甘心在家做全職太太,還要被你家老太太收拾,時不時還要被你冷嘲熱諷,最主要的是,你跟程小姐眉來眼去,嘖嘖,妥妥一渣男,那時候我都覺得誰要是喜歡你,絕對是瞎了眼……”
錢通說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連看人臉色這最基本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
這不,連秦子浩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都沒有看見。
還頗洋洋得意的樣子。
所以,秦子浩上前,給了錢通狠狠地一腳。
並丟下一句話。
“可以滾了。”
熟知錢通只是以爲秦子浩被自己說得不好意思了。
於是,更加得聲正詞嚴。
“boss,你這樣真的很不對,我告訴你啊,不能夠這樣對女人,不然會遭報應(yīng)的。”
錢通的這句話都是沒說錯。
看吧。
他現(xiàn)在真的是遭報應(yīng)了。
將人推開之後,竟然會對她產(chǎn)生別樣的情感。
呵。
真是搞笑。
以前的藉口在知道所有的真想之後,完全不成立。
周圍所有的笑臉都像是在嘲笑自己的。
嘲諷他不是一個好人。
秦子浩啊秦子浩,做人真的是太失敗了。
“喂,boss,你別這麼難受了,沒事,這人啊,總是要做錯事情,怕就是怕你自己不敢承認。沒事的,現(xiàn)在認錯也不晚。”
“滾吧。”
秦子浩緩緩閉上眼。
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渣到什麼程度了。
現(xiàn)在就讓他自己靜靜吧。
越想越難受。
越想就越想把自己給安置在一個完全沒人的地方,好好反省反省自己做過的所有錯事。
好在錢通終於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得話有點過頭了。
看了看秦子浩的臉色,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即像被鬼追一樣,丟下一句,“那boss,有事就喊我”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滴媽呀。
這都是一張什麼臭嘴啊!
都不看看勢頭的嗎?
嗚嗚嗚,只希望boss緩過來之後,不會對自己下手。
錢通越想越悲傷。
回到自己坐位更是悲從中來。
臨位的白骨精妹妹看見後,拍了拍錢通的肩膀。
“錢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出大事了!”
“嗯哼?”白骨精妹妹有點懵,“什麼大事?”
最近公司並沒有什麼大舉動啊!
難道不是公司的事,是他自己家裡面的嗎?
“你不懂,去去去,繼續(xù)忙你的去。”
錢通沒辦法說是因爲自己作死做成這個樣子的。
只能驅(qū)趕白骨精妹妹。
錢通雖然不說,不代表人家不會腦補。
這不,白骨精妹妹已經(jīng)在自己的腦海裡面譜寫了一個格外悲壯的大劇。
果然啊,有些男人在成家之後,就徹徹底底沒了硬氣。
可憐啊!
白骨精妹妹只要一想著錢通在家裡面的地位,以及可憐巴巴的樣子,就越發(fā)的同情錢通。
“那行,錢哥,我先去完成我的工作,等會我點個外賣,你多吃點東西,相信妹妹,只要你堅強,一切都是好的。畢竟雨後的彩虹才最美。”
說完,又拍了拍錢通的肩膀,隨即搖著頭轉(zhuǎn)身離開。
錢通一心一意沉浸在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上面,自然沒注意到白骨精妹妹的憐惜神情。
——
此時,南家主宅。
別於往日的死氣沉沉,今天南家主宅卻是格外熱鬧。
而熱鬧的中心人物也不是別人,正是南瑾。
只見在一堆人中,帥氣的南瑾簡直就是鶴立雞羣,脫穎而出。
“南瑾,你是不是要把整個藍家都搭上,你才覺得心幹?”
坐在主位上的人看著面前依舊神色未變的南瑾,一邊拍桌子,一邊大喊。
“你知不知道南家上上下下有多少人?你難道要所有的人都來爲你的任性買單嗎?”
南瑾依舊靜默。
未置一言。
南家的人,這麼多年來,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一旦跟自己利益掛鉤的事情,絕對不會沉寂。
堅決不讓自己的利益有一點的損失。
上下嘴皮子不斷地動彈,深深就像是那東西就是自己的。
其他時候,絕不現(xiàn)身。
出什麼事,也不會承擔(dān)。
呵。
可真是獨特的南家人。
也不知道當初老爺子是怎麼想的。
竟然會要這樣的人當南家的掌權(quán)人。
嘖嘖。
是不是嫌南家屹立在京都太久了?
“南瑾,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南瑾還是沒說話,只不過去把頭擡了起來,看著主位上的人。
“兄長大概是忘了,在南家,你,還沒有說我的那個資格,更不能,做我的主。”
雖然他並沒有接受太多南家的東西,但不代表他在南家沒有權(quán)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