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話音一落,二話不說,立馬就抱著沐玖晴,扯著嗓子,對著外面大聲的喊著。
“快來人啊,有沒有人啊?醫生,你們的護士要殺人啦!醫生啊,快來救救命啊!”
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千萬不要小看一個人的嗓門,特別是一箇中年婦女的嗓門。
看護本來就是做這些重活做慣了,嗓子自然是比別人粗了不少,用盡全力大聲叫喊的聲音自然是吸引了來往所有人的注意!
再加上這一個樓層,本來就是重點看護病房。
只要是住在這一樓層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怎麼都是惹不起的。
儘管這一次發生了重大車禍,醫院裡麪人手不夠。
但是,依舊是給這個樓層配齊了人。
這不。
一聽到看護的聲音。
護士長也顧不得檢查病人入住的病歷,立馬朝著病人的病房走去。
只見小護士面紅耳赤的想要將看護的嘴給捂著。
而沐玖晴缺依舊是在地上躺著。
當即。
護士長的臉就黑了。
看了一眼小護士。
隨後便收回視線正對看護。
“這位女士,我們還是先把病人放在牀上吧。地板上涼,溼氣重,容易引發其他的病癥。”
此話一出,看護也顧不得爭吵。
在護士長的幫助下,將沐玖晴給抱回了牀上。
小護士看著護士長來了,就老實了。
想要伸手幫忙,卻被護士長的一個眼神給嚇退。
小護士難免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現在都什麼世道啊!
明明只是來當一個護士的,結果卻要成爲別人的傭人,還得看別人的眼色行事。
“女士,你先照看著牀上的病人一段時間,我現在立馬就去找醫生。現在醫院裡是緊急的階段,所以醫生配置方面有點不夠,還請您諒解。”
不得不說,護士長就是不一樣,說話都比別人說的更加好聽。
反正看護是吃護士長這一套的,畢竟她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好。”
看護點點頭。
護士長笑笑,轉身就要走。
看護立馬就喊住。
“那什麼,那個護士長,你可不可以把你們這個小護士給調出去啊?我怕她繼續在這個病房裡面會把病人給弄死。”
說完這句話,看護還冷冷的看了一眼小護士。
“好的,剛纔實在是抱歉了。”
對著看護微微頷首。
隨即就正對小護士。
“還不走,你要留在那裡幹什麼?”
冷冷的聲音一出來,小護士瞬間就紅了眼。
推著藥品車就往外走。
誰要是白白來這病房裡受氣,誰就是孫子!
卻是全然不知。
很快,她就要徹底的爲她的言行付出代價了。
總有些人,要爲自己的言行付出相應的代價。
“著實抱歉,小護士剛來,還不懂規矩。”
待小護士轉身離去之後,護士長這才揚著笑臉,對著看護和沐玖晴賠禮道歉。
儘管此刻的沐玖晴,根本就看不見。
醫生雖然緊缺,但是來得卻是很快。
醫生來了後,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之後,便立馬吩咐護士長準備手術室。
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沐玖晴剛送進手術室。
南瑾就站在外面了。
同行的,還有一臉冷漠的南筱。
“玖晴如何了?”
她冰冷的問著南瑾。
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但是,看著亮著的紅燈。
她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醫生說沒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腦部,卻是有大問題。”
腦神經受損,加上腦中本來就有淤血。
能好就怪了。
南筱沒再說話。
片刻後就轉身出去。
南瑾緊緊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她有分寸。
所以不用擔心她做事會出什麼問題。
現在擔心的,反倒是沐玖晴的情況。
計劃開始實施的那一刻,南瑾就每天都在計劃著時間。
本來時間就很緊急。
現在除了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沐玖晴本來的身體狀況,會不會給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帶來很大的影響!
想到這裡,南瑾不由得皺起了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計劃出現了偏差,被人提前知曉了。
所以纔會對沐玖晴直接就下殺手。
若是薄祁言來得不及時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可……
他的計劃,除了南筱,和德叔,也就無人知曉了。
這兩個人,斷然不會走路風聲。
這一層猜忌,直接就被刷掉。
刺殺沐玖晴的,也不是薄家。
管家是一個有深度的人。
斷然不可能是薄家。
就算現在薄家內亂,有人知道了薄祁言有一個喜歡的人在帝都,也不敢輕而易舉的過來。
想要在薄祁言的手中,弄死一個人,還是難上加難。
不是南家。
不是薄家。
那,又是誰?
現在整個局面就像是一個謎團。
有一隻大手在背後不斷地攪動著風雨。
不過,這些事情,南瑾早就經歷了無數次,又怎麼可能被一件事給嚇住。
既然對方躲在後面想要玩,他就陪陪那躲在後面的人,好好玩玩。
要是他玩輸了,那就算他輸。
眼神微瞇。
嘴角輕彎。
貓捉老鼠的遊戲,正式開始。
一晃神。
已然是五天過去。
帝都,巴黎,都已經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整個薄家內部加速裂解。
一時間,人心惶惶。
卓昭看著最新送來的消息。
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著。
許久,纔將視線給擡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妻子。
“阿藜,要把她給叫回來嗎?帝都太混亂了,我怕她受傷。”
此刻的卓昭,是真的後悔自己讓她去帝都。
他還以爲,帝都會比巴黎好一點。
但是萬萬沒想到。
一處更比一處荒唐。
連薄家的家主在帝都都受傷了。
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怕了?”
蘇藜偏著頭,問著。
眼角的淚痣也像是活了一般,在眼角開始活動起來。
“阿昭,儘管她是你的心上人,但是,你不得不承認的是,她還是一個即將需要成長的繼承人。”
蘇藜一邊說著,眼角一邊上揚。
隨後走到窗邊,伸手推開窗子,院子裡面的花立馬印入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