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然沒想到,風度翩翩的他竟會被沐玖晴無視個徹底。
等了好久都不見沐玖晴說話。
薄祁安臉上自認爲完美的笑容此刻有了一絲龜裂。
並不由自主的抽了兩下。
沐玖晴難道沒看見過他嗎?
照理說,就憑他的這張臉,就足以讓她人驚訝了。
可沐玖晴卻是連反應都不給一點。
紅影見狀,嘴角微揚。
“祁安少爺,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讓一讓,我們急著回去。”
收斂笑意,紅影一本正經的說著。
或許真是因爲沐玖晴的態度,薄祁安臉色未變。
嘴角噙著另外一種意味不明的笑,乘著紅影沒有防備,一手刀下去。
紅影連反應都未曾做出,就昏倒在方向盤上。
“呵,薄祁言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
“你要做什麼?”
沐玖晴終於還是把頭擡起來了。
不過臉上卻是沒有一點驚慌。
冷靜的有點嚇人。
“如你所見。”
臉上依舊吊兒郎當的表情,似乎剛纔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爲一般。
“美人兒,要陪我走上一遭嗎?”
“你說都已經是這樣的情況了,我還能說不嗎?”
明知故問的人,最爲討厭。
薄祁安臉色一僵,片刻恢復。
他想,大概面前的女人嘴毒的本事,是跟著薄祁言學的。
瞧著溫婉的人,學什麼不好,學毒舌!
呵呵!
也就只有薄祁言身邊的人能夠幹得出來。
心裡面的感覺一下子就變得微妙起來。
“既然美人兒肯賞光,那請美人兒移步,隨我前來。”
“學不來古人的儒雅,還請你就用白話,免得別人說你鸚鵡學舌,對不起你的那張臉。”
略微隱晦的話,使得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的薄祁安來說,避免有些難以理解。
這不,這廝臉上剛剛露出疑惑。
沐玖晴就丟下三個字,“四 不像”。
隨即猛的推車,車門直接彈在薄祁安的臉上。
“你……”
“你什麼你?自己部長眼睛,難道還要怪在別人的身上。”
長腿一邁,朝前走了兩步。
漠然轉身。
“不是說要吃飯嗎?還不快點!”
一下車,飢餓感就陣陣襲來。
既然走不了,就不如好好的吃上一頓,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站在不遠處的鄭昊看著被沐玖晴吃得死死的薄祁安,他突然有一點點明白,爲什麼薄祁言會屢次放過薄祁安了。
因爲……他傻!
市中。
一燈火輝煌的西餐廳裡。
沐玖晴手拿著刀叉,對著盤子裡面的鵝肝翻來看去,壓住心底漸漸上涌的反胃。
倏地冒出一股念頭。
薄祁安想謀害她。
想法一出來,沐玖晴就放下刀叉,看著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薄祁安。
還真別說,薄祁安也是個人才,對著沐玖晴虎視眈眈的眼神,依舊吃得開心,優雅。
末了,還還喝了一口紅酒,隨即才擦擦嘴,正對沐玖晴的視線。
“嘖嘖,還真別說,女人,你很漂亮。”
沐玖晴的容貌算不上是一等一的妖豔之類的,但只要細細觀察,你就會發現沐玖晴的美越來越濃烈。
“難怪薄祁言會爲了你發瘋。”
爲了她,將他關起來!
真虧薄祁言想得出。
沐玖晴聽言,不禁將面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陣,隨即莞爾一笑。
“你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像是薄祁言的親兄弟。。”
雖然樣子上完全看不出兩個人有什麼相似的,但是氣度卻是莫名的契合。
似乎薄家的公子哥都有獨屬於薄家的氣度。
但是,一旦開口,立馬就將自己的外在形象給損壞得一乾二淨。
“嗯?”
薄祁安頓住。
怎麼沒人跟他說過,沐玖晴的思路跳的很快?
難道,這就是設計師的共性?
凡是他接觸過的設計師,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思緒或多或少,都異常跳躍。
看著薄祁安的蠢模樣,沐玖晴深吸一口氣。
“他關不關你,那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沒權做什麼決定。”
話落,沐玖晴起身。
“若是這就是你口中的大餐,呵呵,那可就真讓人失望了。”
來華夏,不吃華夏的東西,那可真是有福不享。
“我今天也累了,禁不起你的折騰。”
一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東西,就像北極的冰川一樣,正在慢慢融化。
一些記憶隨著心理城牆被摧毀,慢慢復甦。
薄祁言和她之間的關係,也漸漸呈現透明狀。
唉,人啊,一輩子註定坎坷不斷,但機遇也是不小。
果然緣分是天註定的。
“喂,女人,你究竟有沒有聽我說話?”
薄祁安簡直服了。
沐玖晴怎麼跟薄祁言一樣討厭。
自己說話就不讓別人走神,但別人一說話,準走神。
一步上前,瞇著眼睛湊在沐玖晴的面前。
“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像弄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聽言,沐玖晴擡頭,看著薄祁安灰綠色的眼珠子,漫不經心的答了一聲。
“哦。”
便不了了之。
哦?
薄祁安皺起眉頭。
沒搞錯吧,他這句話威脅力十足,爲什麼沐玖晴的反應如此風輕雲淡?
這女人不會是嚇傻了吧。
眼珠子一轉,薄祁安拉開和沐玖晴的距離。
“相信我,你只要乖乖聽我,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雖然薄家的第一條祖訓就是做事要心狠手辣,不折不扣。
但不代表他們報價的男人會將事情牽扯到女人的身上。
特別還是一個孕婦。
想到這一點,薄祁安視線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沐玖晴還算是平坦的肚子上。
靠。
萬年的孤家寡人倒是沒想到動作如此之快。
孩子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般,接二連三的出來。
對比一下自己,薄祁安承認,竟然會有一種孤獨的感覺。
真是要命了!
“你就算是想要對我做出點什麼,我相信,你也只是有雄心,卻是沒有豹子膽。”
若要真對她做點什麼,恐怕就不會將她帶來吃飯,更不會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挑釁。
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爲了噁心薄祁言。
此番舉動,可以說來是可惡了。
也從側面證明,薄祁安的實力也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