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鋮一邊看著好戲,一邊搖頭幌腦的評論,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風(fēng)流瀟灑。
“誒,你們?nèi)ツ难e啊?”
結(jié)果等了半天也沒有人隨聲附和。
轉(zhuǎn)身一看,兩人已經(jīng)走遠。
“喂,你們勾肩搭背的,也不說等等我?!痹捯袈湎拢杆俑?。
沐玖晴一直將手放在感應(yīng)器的下面,水不斷的留著。
進了衛(wèi)生間半天,沐玖晴一直都保持著同一個姿勢。
時不時的會有一顆銀豆子從眼裡面流出來,砸進水裡面,瞭然無聲。
“秦子浩,爲什麼?”
心中,不斷的浮現(xiàn)這個問題。
被趙月刁難,她是看見了秦子浩的,但,那時的秦子浩身邊還站著程思琪。
他分明是擡頭看了她,可他卻依舊沒有動作。
呵呵,何其嘲諷。
且說薄祁言從二樓下來時,便藉口來了衛(wèi)生間外。
靠牆站著,一手放在褲兜裡,一手拿著煙,即便低著頭,卻也是最顯眼的。
偶爾會經(jīng)過一兩個女的,全都羞紅一張臉走掉。
實在是薄祁言太招人了,可他偏偏不自知。
當然,也有例外。
“薄少?!笔堑鄱寄臣业那Ы穑∑钛酝耆徽J識。
所以依舊微低著頭,抽著煙。
千金叫孫菲菲,最近薄氏手底下有一個工程,孫家便是承包商。
她父親回來不斷地說,要是能夠嫁給薄祁言,完全是可以在帝都橫著走了。
然而,卻被狠狠打臉。
再從薄祁言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她裝作腳下一崴,隨機整個身子朝他身上倒去。
薄祁言皺眉閃開。
她整個人狠狠地踉蹌一步,肩膀也撞在了牆上。
“嘶……”
孫菲菲氣急,但也只好整理了下裙襬,隨即尷尬走人。
她身後的同伴在她走後,飛快的對著薄祁言點頭示意,便跟了上去。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開口問:“你剛纔是故意的?”
話裡帶著揶揄。
剛丟了面子,現(xiàn)在又被無情的戳破,偏偏面前這女子也是富家女。
因此孫菲菲只能嘴硬道:“又不是有病,見著男人就巴上去,我可不是沐玖晴。”
“哦~”女子戲謔的哦了一聲,“薄總可是帝都新貴,來個投懷送抱也是可以的。?!?
“就他?”孫菲菲嗤笑一聲,語氣不屑,“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還想當著新貴,也看他容不容的進來?!?
女子砸吧砸吧嘴,“江山代有人才出,現(xiàn)在帝都那個貴家不圍著他轉(zhuǎn),就算不知道以後如何,現(xiàn)在也是能風(fēng)光一把的?!?
說到這裡,女子眼中蕩起興奮。“再說了,不爲他的財,不爲他的錢,就單單是他的那張臉,就能讓女人趨之若鷺了?!?
孫菲菲不好意思承認,斥責(zé)道:“一看他就是短命向,就算是求我跟著他,我也不跟,鬼知道他能不能夠在權(quán)貴中心站穩(wěn)腳跟……”
一路小聲諷刺走過。
薄祁言卻是半點未變, 宛若紮根原地。
沐玖晴從廁所裡面出來時,薄祁言面前已經(jīng)一地菸蒂。
“薄先生,”面上一愣,不知此人站在這裡是爲何意。
聽見熟悉的聲音,薄祁言終於動了。
擡頭掃了一眼,輕聲“嗯?!?
“那什麼,薄先生,宴會開始了,我就先過去了。”
薄祁言身上的氣場太強大,沐玖晴真不知如何應(yīng)對。
“衣服。”
眼見著沐玖晴要走,薄祁言這纔將煙給滅了,緩緩?fù)鲁鰞蓚€字。
“什麼?”
“你的衣服?!?
薄祁言再次開口時,已經(jīng)將視線放在了沐玖晴的衣服上。
沐玖晴順著視線看下去。
只見身側(cè)的裙子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掛了一下。
已經(jīng)滑落一大塊,要不是有內(nèi)襯的話,直接就露出來了。
被酒潑溼了地方還沒幹,現(xiàn)在裙子又破了,沐玖晴真的憋屈了。
可,也不能一直站在這裡,此處迎來送往的人太多了。
“謝謝薄先生提醒,失禮,先行一步?!?
她只能找一個包間坐著,等著秦子浩解圍。
咬牙伸手捂著破了的地方,尷尬的挪動著。
薄祁言隻字未說,直接將身上的西裝給脫了下來,不顧沐玖晴差異的眼神,就將衣服給沐玖晴披上。
“薄先生,我……”
“剛好。”
“什麼?”
“衣服長度剛好?!?
正在拒絕中的沐玖晴突然聽到這話,思緒則被牽著走了。
只見西裝剛剛好將破爛地方給遮住,溼了的地方也看不見。
最主要的,還是西裝剛好和禮服搭配,不僅看上去不是不倫不類,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對於美的東西,沒有那個女孩子不喜歡。
沐玖晴也不例外,解決了自身的困境,當下心生喜悅。
可還沒高興多久,就想著身上的衣服是薄祁言的。
一時間,又變得尷尬起來。
“薄先生,你將西裝給了我,你……”
“無妨。”
丟下這句,看了眼沐玖晴,轉(zhuǎn)身離去。
“喂,薄先生~”看著男人越走越遠,沐玖晴只能夠放棄喊聲。
斂下眼眸,還是朝著待客包間而去。
她這樣,進不了場子。
好在行走的這一路,都沒有什麼人注意她。
走到包間裡面,沐玖晴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有人說她衣衫不整,畢竟,一但捅出去,那就是《豪門太太私會男人,衣衫不整》什麼的。
休息片刻後,沐玖晴拿出手機,按下秦子浩的手機號。
“嘟~嘟~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打第一次,是冰冷的機械音,打第二次,第三次依舊如此。
抿著脣,沐玖晴按下“秦夫人”的手機號,然而,得到的還是無法接通。
笑,浮上嘴角,帶著苦澀。
放下手機,在包間的方寸之地悠悠走著。
走累了,便躺在唯一的沙發(fā)上,一會兒想著秦子浩眼中的深意,一會兒又想著薄祁言。
莫名感覺冷,沐玖晴不由得將自己蜷縮的更厲害,順便拉了拉西裝外套。
隨後便昏昏沉沉睡去。
再睜眼,包間裡面漆黑一片。
摸起手機,卻不知何時關(guān)機了。
“真是倒黴。”
嘴裡嘟囔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抱著手臂,周遭也不知怎麼這麼冷。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麼時候了?!?
話罷,便摸索著站了起來。
剛走兩步。
“哐當!”一個不注意,便狠狠地撞在了不明物體上。
“嘶—”沐玖晴倒吸一口氣,疼得厲害,彎腰正打算摸摸被撞的膝蓋,卻不料,又是“咚”的一聲,頭又撞著了。
實在是太黑了,摸索到門把手時,沐玖晴已經(jīng)是撞了無數(shù)次。
可,無論她怎麼用勁兒,門都紋絲未動。
“喂,外面有人嗎,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砰砰。”又是兩下,“有人嗎,能不能來幫我開下門—喂,來人啊,幫幫忙……”
然而,燈火通明的走廊,來往的人不斷,卻沒有一人駐足包間門前。
“程小姐,已經(jīng)將人鎖在裡面了。”
只見在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一身材矮小,卻帶著中年胖的男人正對著電話邀功,“按照您的吩咐,我們還將電給斷了,那東西,也放了進去……”
“你做的很好,王經(jīng)理,你放心,我說過,幫我做事,不會少了你的好?!?
程思琪看了眼正在不遠處喝著酒,和何啓航暢聊的秦子浩,嘴角上揚。
“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王經(jīng)理:“不用不用,程小姐,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