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確定你要這麼護著?”
薄支山眼神微微瞇著。
“我就護著了,要怎麼來,隨你?!?
不成氣候啊。
管家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
之後就拉著小傢伙走了。
薄家已經亂了,多說無益。
只不過,薄家也是有聰明的人。
比如。
向來被當做瘋子的薄祁安。
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悠然的喝著紅酒。
時不時晃動著酒杯,跟著音樂的節拍打著拍子。
倒是顯得格外的怡然自得。
“主子。主家亂了。”
“哦?”
聽聞這個消息,薄祁安挑了挑眉。
手中的酒杯微微頓住。
“都有些什麼人來了?”
“支山四爺一派,赫巴一派,大爺一派以及支玉姑奶一派?!?
“就這麼點人啊,也太不夠看了吧?!?
薄祁安微微搖了搖頭。
表示對薄家其他人有些鄙視。
似乎忘了自己也沒有去爭權。
“我還以爲薄祁言已經成這個樣子了,應該有很多人都蠢蠢欲動,但是沒想到啊,還有這麼多人保持理智?!?
看來薄家的聰明人,還是不少。
稟報消息的屬下,靜靜的聽著自家主子的話,並沒有參言參語。
片刻之後,纔開口問到。
“主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派個人盯著薄祉瑜,避免那個不討喜的小傢伙出現什麼意外。另外,帝都的薄祁言身邊也加派人手,若是那個女人還影響薄祁言的話,那直接就讓那女人死吧?!?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是瞬間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不得不說,當人處於某種高度的時候,別人的生命,就如同螻蟻。
“是?!?
而此刻的帝都。
卻是一派祥和。
兩個同時進醫院的人,也在同一時刻醒來。
薄祁言有紅影照顧。
沐玖晴有南筱照顧。
面對兩個人的醒來,大家皆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有沒有事情???玖晴,你現在還有沒有覺得自己身上哪裡不舒服?”
南筱一見人醒來,立馬就撲在人的身上,噼裡啪啦的問了一大堆話。
這件事情因她而起,她自然而然也要對這事情負責任。
再加上沐玖晴現在是一個很重要的人,斷然不可能讓她出什麼事。
“薄祁言呢?”
沐玖晴卻是睜著眼睛,看了南筱好一陣子才張著嘴,輕輕的問出了這一句話。
她的潛意識裡面只有這麼一個問題,這也是她這段時間昏迷最擔心的一個問題呀。
“……”
臥槽。
沐玖晴的腦子還沒好了。
完全是不用懷疑。
шшш Tтkan ¢o
自己的身體都還沒有弄清楚是什麼狀況,反倒是擔心別人的身體狀況。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南筱無奈的看了沐玖晴一眼。
“還沒死呢,現在情況也已經脫離了危險。只不過他身上大面積的燒傷,現在還在無菌病房裡面帶著。”
沒好氣的說著這個事實。
自古以來,就流傳著這一句話。
重色輕友。
現在看來,果然是如此。
唉。
罷了罷了。
小祖宗還是要好好伺候著。
“那就好?!?
聽聞此言,沐玖晴啞著嗓子回著。
心中一直懸著的巨石終於落下。
在這段時間,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面全部都是同一個男人的臉。
都是薄祁言。
有些夢境是她經歷過的,但有些夢境卻是她完全沒有經歷的。
但無論是哪一個場景,都讓她刻骨銘心。
酸甜苦辣全部都在一個夢裡面。
現在的她除了身心疲憊,就沒有別的東西。
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在現實世界裡。
南筱看著沐玖晴厭怏怏的神情,也知道剛剛醒來的她,精神一定是疲憊的,便沒再多話。
反倒是走了出去,打算跟醫生說一聲,順便讓他再來給她檢查檢查。
要是再一次出現五天前發生的情況的話,那她可是會被嚇死。
沐玖晴儘管很累。
卻是沒有再閉上自己的眼睛。
睜著大大的眼睛。
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腦海中全是這段時間看到的景象。
一幕接一幕。
清晰的嚇人。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眼淚會從眼角流了下來。
挺癢。
但不難受。
同樣清醒過來的薄祁言,現在也正在面臨著紅影的問話。
“家主,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立馬去換醫生來。”
男人的音線始終少了女人的柔美。
所以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現在格外的冰冷。
他的聲音落下後,薄祁言開口了。
很小。
但是他卻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主子在說什麼。
他說。
“沐玖晴怎麼樣?”
都從鬼門關走過一趟的人,問出同樣的話,可見在各自的心裡面,各自的重要性。
只不過現在並不是時候,就算是明白對方心中都有自己,然而卻是不能夠光明正大地正對自己的情感。
一切,都是徒勞。
“醫生說傷了腦部,只要醒來沒有出現什麼遺忘的後遺癥,那就沒什麼大事?!?
“我想知道現在的情況。”
“主子,你在昏迷的這段時間,她也同時處於昏迷的狀態。還有我聽從管家的話,是全心全意的要伺候在你的身邊?!?
紅影的話,使得薄祁言變得安靜。
許久後,才虛弱的問著。
“管傢什麼時候來的?”
“五天前。”
“我昏迷了多少天?”
“七天?!?
七天?!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七天的時間,能夠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主家,必定出事。
可他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在七天前所做的事情。
甚至還有點慶幸,能夠救到她。
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就連薄祁言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究竟是有誰想要她的命。
要是那天沒有及時的趕到的話,後果完全不堪設想。
唉。
看來還是自己太過擔憂她了。
以至於在自己的夢裡面,即夢見了蕊之,也夢見了她。
趴著很不舒服。
只不過他微微動了一下。
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瘋狂的朝他叫囂著。
弄得向來不懼生死,不畏疼痛的他也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氣。
“嘶!”
疼痛感瞬間就蠶食著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