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關(guān)係。”
蘇藜的臉上一直都帶著有禮貌的疏離笑容,整個人的氣質(zhì),看上去就像是中世紀法國時期的貴族婦人一般,恬淡,尊榮。
“如果你擺不正關(guān)係,那,你也可以當做我們什麼關(guān)係都沒有。”
沒必要和麪前的人廢話,但是,蘇藜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能走。
卓昭還在飛機上。
卓成則是緊緊的盯著蘇藜,就像是一匹狼,正在盯著面前的美食,捨不得眨一下眼睛。
蘇藜不喜歡卓成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所以,嘴裡面一邊罵著面前的男人,有病!一邊垂下頭,對著身邊站著的大漢說,“過來一點”。
把卓成的視線擋了最好。
不知是不是因爲兩人太熟悉,所以卓成對於蘇藜的舉動早就清楚。
“阿藜,你不想見血,就最好別動。”
男人的聲音,是特有的少年感。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總是讓人很齣戲,宛若面前的說話的人,就是一個少年。
然,話語的內(nèi)容,卻是帶著不知名的殘暴。
“我手裡面還有五發(fā)子彈,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用出去。”
似乎是在惋惜,也似乎是在嘲諷,總之,男人的話,成功的達到了目的,讓蘇藜停了下來。
蘇藜站定,眼神一下就掃到男人的身上,格外凌厲。
“卓成,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纔是最沒變化的那一個,”蘇藜收起臉上的笑,對於面前這人,完全沒必要保持風度。
“還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生厭。”
男人只是笑笑。
“謝謝讚美。”
隨即伸手進懷中。
放下?lián)尩男\(zhòng)人,見到卓成這個舉動,立馬就全部舉起剛剛放下的槍。
動作統(tǒng)一的對著不遠處站著的邪魅的男人。
“呵!”
卓成對於衆(zhòng)人統(tǒng)一的動作,只是一聲輕笑。
繼續(xù)在懷中摸索。
“不就是摸根菸,阿藜,你膽小了。”
男人的聲音帶了一絲嘲諷,以及微微不滿。
“你以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
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卓成將煙含在嘴中。
冷眼看著蘇藜。
他一點都不想承認面前的女人已經(jīng)變了。
可是不承認,好像又不行。
“卓二爺,你也說,那是以前不是嗎?”
說完這句話,蘇藜的氣場秒變。
“我以爲這麼多年沒見,卓家二爺已經(jīng)有了自知之明,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卓家二爺還是與以前一樣,肆意妄爲,自高自大。”
蘇藜揮了揮手。
身邊的人全部都依次放下手中的槍。
隨即,蘇藜款步上前。
“卓成,你最好祈求阿昭的航班,一點事都沒有,不然,我不會讓你好過。”
被差遣去總控室的人,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
那就意味著有以下兩種結(jié)果。
第一,死了。
但是,第一種可能一在蘇藜的腦海中形成的時候,就被蘇藜給pass掉了。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可能。
卓昭的航班,已經(jīng)脫離了總控制室的控制,于飛機而言,這無疑是一個特別糟糕的問題。
再加之,之前就說航班有問題。
蘇藜不是傻子,明白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直接就是跟面前的人有著大的關(guān)聯(lián)。
“嘖嘖,阿藜,你以前,可不是跟我這麼說話的。”
看著僅和自己一步之遙的女人。
卓成的眼神已經(jīng)幾變。
看來自己是高估面前的人了。
“卓成,我最後再跟你重申一遍。”
蘇藜的氣場全開,面前的卓成有過之而無不及。
“阿昭沒事,你沒事,阿昭若是有事,那你,必死無疑。”
以前爲了面前的人,不止一次的傷害著卓昭。
現(xiàn)在的她,堅決不會。
“如果你只是把我的話當做玩笑話的話,你儘管可以試試。”
丟下這句話。
蘇藜轉(zhuǎn)身走人。
朝著總監(jiān)控室,一步一步走去。
剛剛還圍在她身邊的黑衣人,在見到這一幕之後紛紛離去。
本來就已經(jīng)空蕩蕩的機場,現(xiàn)在更是空蕩。
只有卓成一人。
站在原地,嘴角噙著笑,抽著煙,整個人看上去痞氣十足。
蘇藜。
好一個試試看。
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黑夜總是來臨的很快,但黎明也是如此。
天未亮,沐玖晴就醒了。
一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原來現(xiàn)在才五點鐘。
微微鬆了一口氣。
頗似無奈的垂下頭。
眼角的視線不由地掃過,已經(jīng)安然入睡的凌晚。
整個人,微微陷入迷茫。
許久之後,沐玖晴擡起手,略微無力的揉著自己的眉心,隨即躺下。
睜著一雙好看的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今後的路一點都不好走。
葉陵岫的勢力,完全就不是她這小胳膊小腿能抗拒的。
現(xiàn)在還能夠歸在薄祁言的羽翼下,但是以後怎樣,誰又能知道。
最主要的是,嘟嘟,好像不高興。
薄祉瑜不是別人。
是薄祁言的兒子,甚至有可能是薄家的下一任當家人。
如若她想和薄祁言在一起,薄家所有的人都可以不告訴,但是唯獨這個小傢伙必須知曉,而且要同意。
她是沒辦法生孩子的。
所以,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小傢伙就是他們唯一的孩子。
而小傢伙現(xiàn)在的種種表現(xiàn),無一不表明瞭一個觀點,那就是,小傢伙並不喜歡他們兩個人在一起。
這是讓人難受的。
沐玖晴注重世俗的眼光。
如果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沒有辦法接受,那麼,她也就沒有什麼繼續(xù)留念的動力了。
她真的很喜歡嘟嘟。
一邊想著,一邊又不由自主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所有的事情都有兩個對立面。
做好一個方面,怎麼樣都可以,但是要同時做好兩個方面卻是難上加難。
嘟嘟的態(tài)度,表明一切。
只要他們之間不發(fā)生什麼關(guān)係,都是可以的。
所以,沐玖晴的心,又開始動搖。
薄祁言所有苦口婆心的話,都好像變成了糖衣炮彈,不值一提。
“凡哥……”
正當沐玖晴的思緒僵持不下時,凌晚突然嘟囔了一聲。
“晚晚,害怕……”
聽聞此言,沐玖晴直接就顧不得自己的思考,立馬側(cè)著身子,緊緊抱著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