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月傾就算是再想出去,也只能夠?qū)⒆约旱南敕ńo壓在心底。
畢竟在武力值上面,還是略差一點。
別看薄祉瑜的個頭還沒有蘇蘇月傾高,但蘇月傾絕對在薄祉瑜的手上討不到好。
蘇月傾看了薄祉瑜好一陣子。
最終只能夠白薄祉瑜一眼,便老老實實的待在一旁。
沒辦法,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能夠等待。
還真別說,老頭子對得起他的稱號,甚至是在醫(yī)學界上面的榮譽。
只是簡單的幾句問話,便根據(jù)沐玖晴的反應(yīng),給出了相對應(yīng)的診斷結(jié)果。
並十分肯定的說出究竟是誰對沐玖晴埋下的心理暗示。
“小姑娘,你背後究竟是什麼人?”
還真不是他說大話,如果不是他的話,換一個人來,或許真是是對沐玖晴的病情完全沒辦法。
“竟然能夠讓利德那個老匹夫出手。”
“周老前輩,我多久能夠回到從前的樣子?”
仰面躺在沙發(fā)上的沐玖晴看著紋路清晰地天花板,這一刻,頭腦卻是難得的清晰,心情也是格外的平靜。
“這麼迫切的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
周琮挑挑眉。
他倒是巴不得將以前的事情給忘得乾乾淨淨。
特別是將自己腦子裡面的學問全部都給忘得乾乾靜靜。
避免一些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天天都來他的面前晃盪。
好生厭煩。
“要是我現(xiàn)在被重新裝上一個好的記憶,那我一定不要想起以前的事情。”
聽著老頭子的話,沐玖晴彎起嘴角笑了笑。
“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是錯誤的,說不驚慌是假的。”
沐玖晴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捂住自己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沐玖晴才緩緩坐起來。
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看著正在奮筆疾書的周琮,沐玖晴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沉思。
“誒,周老前輩,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忘記的東西。”
“有啊。”
周琮大師頭也沒擡的回答著。
“人這一輩子誰沒有幾件想要忘記的事情。”
“丫頭,站起來了,別坐在沙發(fā)上胡思亂想。”
周琮本以爲沐玖晴會順著他的話回答,不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沐玖晴說話。
老頭子筆一扔,眼睛一瞟。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好好的生活,不知道享受,成天就胡作非爲,亂做一些事情傷害自己的身體。”
“哈哈,我們還是很愛惜自己的身體的,要不然,怎麼會請醫(yī)生?”
“哦!”老頭子白了一眼沐玖晴。“真是沒臉沒皮,好了好了,老子不跟你廢話了,今天老子累了,早點給你做了理療,老子要早點休息。”
話落,便指引這沐玖晴走到他已經(jīng)事先準備好醫(yī)療用具的旁邊。
其實也就是一個醫(yī)用躺椅。
對於沐玖晴來說,就是換一個地方躺,也沒什麼。
可,當開始漸漸加深,箇中痛苦,也就只有沐玖晴自己知曉。
“放輕鬆,跟著我的指引來。”
沐玖晴排斥得太厲害。
周琮一邊死死盯著,一邊想辦法,打算深進。
“沐玖晴,放輕鬆!”
可一些簡單的辦法,對於沐玖晴來說根本不起作用。
沐玖晴沒安全感。
自然而然沒辦法在這種治療中,做到相信別人。
心理醫(yī)生最怕的就是病人做不到相信,沒辦法配合。
特別沐玖晴這種受到過高創(chuàng)的人,更是很難走進。
“嘿,老子就不相信了,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老子還不行!”
袖子一擼,周琮的戰(zhàn)鬥力已經(jīng)被全面點燃。
不得不說,利德還真是厲害。
周琮愣是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纔有了一點點的突破。
是夜。
萬籟寂靜。
只有海邊不斷傳來海水拍案的聲音。
薄祁言一身寒氣從外面走進來。
臉色算不上好看,但也沒什麼大的變化。
顯然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待他身上的寒氣散去不少時,沐玖晴搖頭晃腦的從一樓的治療室走了出來。
在薄祁言的注視下,緩緩坐下。
“感覺怎麼樣?”
周琮說這段時間要多關(guān)注沐玖晴的情緒變化,避免心理暗示都還沒有清除乾淨,人又變得抑鬱了,那就真是一種麻煩。
薄祁言看了看沐玖晴的臉色並不是很好。
連額角都還掛著汗珠。
“沒事,還好。”
沐玖晴揉了揉眉心,腦袋疼得像是要炸了一樣。
但向來在人前習慣強勢的沐玖晴斷然不會說自己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明明自己的外在條件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格外的不對勁,可偏偏還要裝作沒事人一般。
“死鴨?”
薄祁言挑眉,隨及朝著沐玖晴走去。
“什麼?”
在沐玖晴的錯愕中,與她面對面。
並伸手探了探沐玖晴的額頭。
溫度並不是很高。
甚至都有點冰。
額角的汗水就沒有幹。
連頭髮都順帖的貼在了腦門上。
“嘴硬。”
收回手,薄祁言再次丟下兩個字。
將他這句話完整的連起來,那就是死鴨嘴硬。
只不過精神力耗費極大的沐玖晴卻是連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的意思都沒精力去弄清楚。
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上,靠著靠著就睡著了。
薄祁言站在不遠處聽著沐玖晴漸漸開始有節(jié)奏的呼吸聲,突然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僅僅只站了片刻,薄祁言就將沐玖晴打橫抱起,隨及朝著樓上走去。
睡夢中的沐玖晴依舊是不舒服的樣子。
眉頭緊緊的皺著。
嘴巴一張一閉,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
但眼睛又是一直緊緊閉著的。
顯然是夢魘著了。
正如薄祁言想的那樣,沐玖晴夢裡面的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完全不一樣,可用血雨腥風來形容。
“別走,薄祁言!”
沐玖晴不知道自己在血海中走了多久,好不容易看見熟悉的人。
可不明白爲何薄祁言一看見她轉(zhuǎn)身就走。
一點也不停留。
與印象中那個清冷卻又同時兼具溫柔的男人形成兩個樣子。
無疑,不斷遠去的薄祁言是陌生的。
沐玖晴死死的跟在後面。
一邊跑一邊喊。
但前面的人就像是聽不見一樣,無論怎樣,薄祁言的步伐都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