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剛一浮現,秦子浩立馬打住。
看來自己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扯出一抹嘲諷,隨即進去。
“呀,少爺,您回來了啊。”
吳媽的房間離門近,一旦有什麼響動,她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餓不餓啊?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宵夜?”
“不用了,吳媽,你歇著吧。”
話落,秦子浩徑直上樓,直奔沐玖晴的房間而去。
吳媽想要詢問沐玖晴消息的話,也被堵了回去。
無奈地嘆了口氣,也不再強求,關上房間的門。
但,沒過一會兒,門前再一次傳來腳步聲,隨著聲音的落下,敲門聲便緊接著響了起來。
打開門一看,是剛纔的秦子浩。
少了一絲高深,多了一點急切。
“吳媽,沐玖晴呢?”
“少夫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吳媽愣了愣,隨即立馬開口。
“不知道?!難道她今天一天沒回家嗎?”
“子浩,你這大晚上的,幹什麼呀?”
未等吳媽開口,穿著一身名牌睡裙的秦夫人就出現在秦子浩的身後。
“你說你這孩子白天忙了一天了,結果晚上回來還不早點休息。”
“媽,沐玖晴呢?”
聲音,已經沒有了剛纔的急切,漸漸恢復冰冷。
“哎呦喂,我的傻兒子哎,我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你如此的急切。”秦夫人頗似無奈的笑了笑,“腿長在她的身上,她想去什麼地方就去什麼地方,難道她還要給我彙報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以前的他可經常不歸家。”
沐玖晴還是沐遠霖的時候,不歸家是常事。
有些時候甚至連帶著秦子浩都沒法歸家,所以秦夫人一直都不喜歡沐遠霖。
生怕他把自己的兒子給帶壞了。
可千防萬防的人,竟然做了她的兒媳婦,心裡面那叫一個氣。
“媽,我上樓了,你早點休息。”
話落,轉身上樓。
看似瀟灑,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秦夫人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緊緊的握成拳。
“誒,子浩,誒,這孩子,真的是!”
秦夫人本來還想在秦子浩面前再詆譭幾句的,卻不曾想兒子溜得極快,轉眼間就消失在樓角處。
“也不知道這臭脾氣是從哪裡學來的!”
秦夫人看著秦子浩的背影,跺了跺腳。
“一定是那小賤人的原因!”怒氣一陣一陣上涌,“等那小賤人回來,我一定要她好看!”
話落,便氣沖沖的回了房間。
她可不想變得又老又醜。
天剛亮,一直呆在書房裡的人,終於有了動靜。
只見秦子浩滿眼紅血絲,一看就知熬了一晚上。
鬧鐘響起來時,秦子浩搖搖晃晃的起身。
再一次從衛生間裡面出來,已經煥然一新。
整個人看上去精神飽滿。
一轉眼,便已經是三天過去。
這期間,沐玖晴一次都沒有回過家,也沒用往家裡沒打過任何電話。
她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了無音訊。
秦子浩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連帶著秦夫人這種粗神經的人也是能夠察覺的出來。
因此在家裡面罵的是越發歡快。
而正被秦夫人罵著的人,昏睡了三天,此時才悠悠醒來。
病房陽臺上。
“祁言,那個程家的什麼經理,我已經秘密地處決了。”話裡,帶著邀功的意味,“接下來,是動程家了嗎?”
“暫時只給他們一點小教訓,不用大動干戈。我留著他們還有用,再說了,有些人一定要自己親手動手收拾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聲音,染上一抹嘲諷。
若不是程家留著還有大用,這種腌臢的家族,早就不能要了。
“那,凌岫那邊?”
“跟他說一聲,他不會阻止。”
“好嘞。”想著可以動手,戰鋮難免激動。“對了,祁言,那人怎麼樣了?”
“從手術室推出來了……”
話還沒說完,病房裡就來了小傢伙驚喜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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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快來看呀,媽咪的睫毛動了。”
在病房裡面呆了整整三天的小傢伙,真的是快無聊死了。
每天都趴在同一個地方,看著同一張臉。
好不容易看見那同一張臉上出現了不一樣的,嘟嘟激動得直接跳了起來。
“爹地,媽咪好像要睜眼睛啊,你快點啊……”
聽此,薄祁言二話不說便將電話掛斷,轉身走進病房。
剛剛抵達病房的醫生也聽到驚呼,迅速的衝門而入。
一系列的檢查之後。
房間裡面又再一次的歸於平靜。
“媽咪,你的肚子餓嗎?”
歪著腦袋,看著靠著牀背的,嘟嘟咬了咬手指。
“你不知道你都躺了整整的三天了,這期間,嘟嘟的肚子叫了好多次。”
沐玖晴只是含著笑,看著小傢伙歪著腦袋,嘴巴一張一合,心裡很是平靜。
她的聲帶完全撕破了。
想要恢復以前的模樣,起碼要等上一個月左右。
或許是剛剛醒來並沒有多大的精神。
只坐了一會兒,又閉上了眼睛。
時刻注意著這邊的薄祁言見此立馬對著話癆嘟嘟比了一個禁言的手勢。
隨後走到牀前,將沐玖晴好好的放回被子裡。
身上的傷經過處理已經看上去沒有那麼嚇人。
但密密麻麻的,卻還是讓人心疼。
薄祁言只能說幸好那些蛇都不是攜帶著劇毒。
微微有些蛇毒,也全部都清理好了。
看著安睡的人,父子倆極爲默契的一起出了病房。
葉家。
“哐當~”一聲,只見原本擺在桌子上的碗筷全部都被丟到了地上。“葉陵岫,這大白天的,你發什麼瘋?”
凌晚嚇了一大跳。
隨即冷著一張臉看著面前的男人。
“既然你不想吃,那就什麼都別吃。”
丟下這句話,葉陵岫深深地看了眼凌晚,隨後走向書房。
“葉陵岫,你混蛋。”
男人腳步一頓,但隨即仍舊是頭也不停地上樓去。
見此,凌晚呆愣的坐在杯盤狼藉的桌子邊。
巨大的悲,突然從心中而來。
眼淚也開始一顆顆往下落,看上去傷心至極。
原本早就上了樓的人,此時立於樓上欄桿處,將凌晚現在的模樣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