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做什麼?!”
沐玖晴現在做不想見的人,大概就是薄祁言。
“不知道,反正薄叔叔看上去還挺高興的樣子。”
蘇月傾滿臉疑惑。
畢竟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薄祁言滿臉陽光的樣子,以前一張臉上是恨不得除了冰,還是冰。
不凍死人似乎就不滿意。
“晴晴阿姨,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要當心。”
話落,小傢伙果斷離開。
薄祉瑜都被薄祁言給帶走了,蘇月傾可不想自己成爲下一個被帶走的人,要不然,大好人生都沒了。
房間裡的沐玖晴卻是眉心一跳。
得。
麻煩來了。
肚子裡面的麻煩都還沒有解決,現在又來一個,沐玖晴除了鬱悶,還是鬱悶。
可躲不是辦法。
人已經找上門了,斷然躲是沒得辦法的。
微微將自己搗拾了一下,沐玖晴給自己鼓足勇氣,大步走出去。
此時薄祁言已經端坐在沙發上。
矮小的沙發與一身貴氣的薄祁言明顯不符,但又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你來這裡幹什麼?”
沐玖晴的語氣算不上好。
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突然在沐玖晴來了一份意外之喜之後,貿然出現。
語氣要是能好,真的是奇了怪了。
“看看。”
“哦,那你看完了吧,看完就走吧。”
話落,沐玖晴直接就走到門邊,將門打開。
隨即定定的看著薄祁言。
對於沐玖晴的舉動,薄祁言嘴角一彎,邪魅一笑。
“好好保重。”
丟下四字,起身離去。
沐玖晴徹底呆了。
薄祁言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可現在是晚上啊!
沐玖晴愣在原地,不代表夜晚的冷風也會停住。
冷風一吹,沐玖晴冷得直哆嗦。
算了算了。
還是不站在門口自找罪受。
沐玖晴果斷的關門進去。
一個回首,正好看見蘇月傾。
“晴晴阿姨,薄叔叔這是怎麼了?”
“大概抽風吧。”
“抽風?”蘇月傾歪頭,“是什麼意思啊?”
她就算是在語言上面天賦十佳,但耐不住華文博大精深,她就算是用了自己的十倍努力,也做不到一天學完。
“……”
這該怎麼解釋?
沐玖晴突然間啞口無言。
可蘇月傾的眼神實在是太亮了。
定定的看著,相信誰也招架不住。
“就是腦子不正常。”
“哦。”蘇月傾聳聳肩,“天晚了,晴晴阿姨早點休息。”
“還有,”小丫頭跑了兩步又跑回來。“你房間裡面那東西,我看了一下,雖然名字大同小異,但是你買了那麼一大堆,測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所以建議你省省錢。”
丟下這句話,小丫頭瞬間消失不見。
聽言,沐玖晴目瞪口呆。
那東西,她不是藏得好好的嗎?
爲什麼小丫頭能夠翻到?
天,要死了,真的。
被小丫頭看見了,沐玖晴只覺得天雷陣陣。
回到房間的沐玖晴,看著已經被蘇月傾放在牀上的所有驗孕棒,試紙等,沐玖晴不由得伸手捂住自己的頭。
她怎麼會懷孕啊?!
變性人這三個字現在都還在腦海裡面盤旋,當初人們那種醜惡的嘴臉,更是深深地印入沐玖晴的骨子裡面。
凡是經歷過同樣的事情的人,一定不會忘記那些眼神,那些話語。
如刀刮骨,如針刺心。
儘管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被隱藏在黑暗中的秘密,也在漸漸紕漏,很多事情開始浮出水面,可是沐玖晴還是沒辦法對這些事情釋懷。
薄祁言的心理醫生還沒有請來,沐玖晴已經是徹底坐不住了。
肚子裡面這個東西,弄得沐玖晴不得不另找途徑,欲要將這些事情弄清楚。
奈何沉思得太久,腦細胞已經用光,精力也盡數消失殆盡,坐在牀上的沐玖晴倒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是夜。
薄氏所有的高層全部都戰戰兢兢的坐在透明的辦公室裡面,想要口耳交接,奈何薄祁言就像是一隻狼王一樣,高高在上,誰都不敢動彈。
有些上了年紀的,完全是坐不住了。
大老遠的從法國趕回來,連杯水都沒有喝到,現在就要面對如此可怕的薄祁言,他們只覺得口乾舌燥。
要是能夠有一杯水就好了!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還想要水,簡直是做夢。
紅影看了一眼辦公室的衆人,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薄祁言。
心中默默給所有人點了一根蠟。
完啦。
薄祁言只要是一高興,就沒什麼好事情。
這不,馬上就要有人遭殃了。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眼見著不少老人臉都白了,薄祁言一直敲著桌子面的手才停下來。
站起來。
將自己的西裝給整理好。
隨即俯瞰看著衆人。
“現在,言歸正傳!”
所有人的視線刷的一下,全部都齊聚在薄祁言的身上。
黑影在薄祁言聲音落下的瞬間,立馬就拿出來一大堆早就打印好了的文件,一個接一個的,挨著發放。
所有人都不需要薄祁言開口說,自己就安安靜靜的看著文件上的文字。
文件還沒看完,很多人腦門上就已經全是汗水。
“怎麼,不敢看了?”
薄祁言頭也沒擡的把玩著杯子。
“還是說,這上面還有些東西,是我不知道的?”
話音剛落,一個約莫五六十歲的金髮老人就站了起來,明顯的外國人的特徵,註定此人站起來說話就是一口外國腔調。
一大串的英文單詞就像是機關槍一樣,對著會議室裡面所有的人不斷掃射著。
大概的意思就是,薄祁言不該侵犯他們的隱私,面前的文件,侵犯了他們的權益,踐踏了他們的尊嚴等等。
體現薄祁言就是一個專治,橫行霸道,無良無德的不法之人。
薄祁言一直都微笑的聽著,沒有一點多餘的語言。
任由此人肆意詆譭。
“說完了嗎?”
好一陣子之後,薄祁言緩緩開口。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老頭被薄祁言這話一打斷,就像突然失聲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嘴巴喏喏蠕動,一張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