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受她所託的人帶回來的消息說:那父女二人得到雪蘭的遺產回去後,厲娜就格外不待見張小山,也就在和張小山舉辦結婚典禮的當天早晨,厲娜和厲泰昌不知所蹤,拋妻棄子的張小山大肆操辦的婚禮上不見新娘,讓他成了當?shù)厝瞬桊N飯後的笑料。
直到厲娜不見了之後,張小山才知道厲泰昌父女發(fā)了筆橫財,現(xiàn)在張小山那檔子狐朋狗友還在幫忙四處尋找厲娜,可始終沒結果。
接到這樣的消息,安柔格外失落,人還在,東西早晚能拿回來,可人沒影了,她要去哪裡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偶然的發(fā)現(xiàn)給她沉鬱的心情雪上加霜,貴叔和貴嬸一樣樣的檢查送來的雜誌,等到了她手上,都是些不溫不火的普通讀物了。
當初她在醫(yī)院裡的時候,安裴雄也要求護理檢查送到她面前的雜誌,那是因爲害怕施洛辰和李恩妮的消息傳到她眼裡。
看如今貴叔和貴嬸小心翼翼的態(tài)度,安柔隱約猜到,大概,施洛辰又有新的,格外“受寵”的女朋友了。
記憶裡的施洛辰,是個“閒不住”的男人。
如果沒看見銀灰色的馬瑪莎拉蒂、沒經(jīng)過七夕整晚的纏綿、沒聽見他親口說的“我愛你”,安柔覺得她還有可能淡然面對施洛辰與別的女人的緋聞,而今,她不敢去揭開真相,自欺欺人的佯裝不知情。
雪蘭的戒指、施洛辰的鏈子,安柔將記憶裡的荼靡花紋飾落實在紙上,可畫了三天還沒畫完,每次畫著畫著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早飯,貴嬸在粥里加了少許肉鬆,沒想到安柔才吃了兩口,居然又開始反胃,勉強堅持沒在貴嬸眼前失態(tài),可起身到衛(wèi)生間之後,卻吐了個七葷八素。
吐完後,安柔洗了把臉,擡頭看著鏡子裡蒼白憔悴的自己,恍惚明白,自己絕對不是身子虛那麼簡單。
爲了不讓關心她的人擔心,安柔強打精神帶拖拖出門散步,貴嬸自然亦步亦趨的跟著她,不想被欺負拖拖的狗咬傷,狗主人很是不好意思,要帶貴嬸到附近的醫(yī)院打疫苗。
安柔急忙把拖拖送了回去,儘管貴嬸說沒事,安柔還是陪著一起去了醫(yī)院。
去醫(yī)院裡的衛(wèi)生間時又開始乾嘔,被一個陪著女兒做產檢的婦人看見,笑瞇瞇的和安柔說:“你也是來做產檢的吧?”
一語驚聲夢中人,雪蘭是無法受孕,而安柔只是身體不適合生養(yǎng),腦子裡已經(jīng)沸騰了,表面卻不動聲色,出了衛(wèi)生間,安柔偷偷去藥店買了一打孕紙悄悄帶了回來。
晚上,試了再試,激動莫名,忘了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也忘了施洛辰對她的深惡痛絕,滿腦子都是要找他分享她的興奮,拿起手機後發(fā)現(xiàn)有幾條新短信,竟然是施洛辰的手機發(fā)來的。
安柔幻想這是她與他之間的心有靈犀,可打開第一條短信後,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了她個透心涼。
上面只三句話:安柔,我有了,辰說他十分期待這個孩子噢!
署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