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墨帆的肩,說道:“你彆著急,白玨還在進一步查證?!?
墨帆默默點頭。
祁墨道:“怎麼會受傷?”
“七重門的人。”
“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麼?”
“不是。”墨帆道:“我給顧以南報仇?!?
祁墨眸色沉了下去,半晌,他道:“以後不要私自行動了,七重門一直沒有放棄追查你們的下落,如果你的身份暴露,會很麻煩?!?
墨帆點頭。
兩人又隨便聊了一些,祁墨道:“房子還是以前那幢,你先好好休息幾天?!?
墨帆點頭離去。
墨帆走後,祁墨在書房裡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回到臥室的時候,沐清歡睡得正香。
等到他洗了個澡出來,沐清歡瞪著一雙黑黝黝的眼,幽幽的盯著他。
“那個叫墨帆的人走了?”她隨口問了句。
祁墨冷著臉道:“別的男人不要問。”
“……”沐清歡笑道:“ok,我不問別的男人,我問你行吧?”
手信息發(fā)進來,祁墨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說:“問?!?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楓蕘的事情……”
“不去?!?
沐清歡抓狂:“你聽我說完??!”見祁墨躺到牀上,她連忙爬上牀,撐著腦袋道:“我真的很不明白,只是談一談而已,並沒有做什麼過份的時候,你不會害怕楓蕘吧?”
這種級別的激將法對祁墨來說就像耳邊輕飄飄的一縷輕風,完全沒感覺。
祁墨閉上眼要睡,沐清歡推了推他:“祁墨,你是不想見楓蕘,還是根本不想治療?”
“不想睡就出去。”祁墨懶得理她。
“……”沐清歡鑽進被子裡,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摟住他的腰,明顯的感覺到祁墨身體一僵。
她把頭埋進他肩窩處,輕聲道:“祁墨,我真的希望,你能擺脫噩夢。”
昏黃的牀頭燈光,映照著她的臉。祁墨看著把頭埋進自己頸窩像小狗一樣蹭著的沐清歡,沒什麼感情的說道:“沐清歡,你屬狗的嗎?”
“不是,我屬人類。”說完她自己悶笑幾聲,把他抱得更緊。嗯,就放肆這一次好了。
祁墨感覺到她的力道變大,感覺到她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像是在抽噎,卻又沒有任何聲息。
“沐清歡?”
“嗯?!彼穆曇魩Я它c鼻音。
祁墨一怔,半晌,說:“你就這麼想讓我去見楓蕘?”
“嗯?!便迩鍤g顫抖的更厲害了。
“……”祁墨道:“別哭了,明天去?!?
“真的嗎?!”沐清歡猛地擡起頭來,一雙眼亮晶晶的,哪裡有哭過的樣子?
祁墨頓時黑了臉:“你裝的?”
“裝什麼?”沐清歡明知故問,笑得一雙眼彎了起來:“這不叫裝,這叫兵不厭詐?!?
“……爲了楓蕘,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祁墨冷哼,還有一絲被騙的惱意。
沐清歡明白打了一巴掌要給一顆棗的道理,連忙湊過去討好道:“我這明明是爲了你,跟楓蕘沒有任何關(guān)係!”
祁墨冷著臉轉(zhuǎn)身走人。
沐清歡看著他漸漸走遠的背影,連忙撥通了一個電話:“楓蕘,祁墨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了,我明天帶他去你那裡諮詢?!?
楓蕘笑了一聲:“好,明天早一點,我下午還有幾個病人?!?
“嗯,我明早九點過去?!?
兩人又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沐清歡將手機放進口袋裡,轉(zhuǎn)過身,卻不料祁墨站在她背後,陰森森的盯著她。
她慌忙退了幾步,拍了拍胸口,朝祁墨喊道:“你要嚇死我嗎!”
祁墨卻陰冷著臉:“你在跟誰打電話?!?
“楓蕘啊。”沐清歡理所當然的道:“我跟他說你同意去他那了,讓他準備準備?!?
“以後少跟他聯(lián)繫?!逼钅粣偟陌櫭迹瑮魇佭@個人,他一直未曾有過好感。
沐清歡上前幾步,略過祁墨,一邊走一邊說道:“你對老師有偏見,這個我能理解,畢竟上次在酒吧……”
“沐清華,你要敢說出後面的話,我把你的嘴撕了?!逼钅幹?,狠狠盯著沐清歡的後背。
沐清歡只覺得背脊涼涼的,連忙閉上了嘴,往牀上一跳,拉過被子就蓋住了全身。
祁墨關(guān)了燈,也躺到了牀上。
“祁墨,老實說,你捨不得撕我嘴吧?!?
“你可以試試!”
沐清歡悶笑幾聲,重新鑽回被子裡。
過了一會兒……
“沐清歡,你再動一下試試?”黑暗中,祁墨的雙眼中,有著危險的火焰,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早就把身邊這個不斷挨著他扭來扭去的沐清歡殺死了。
沐清歡愣了愣,慢吞吞的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隨即便聽到祁墨倒吸了一口氣。
她一頭霧水:“我又不是屍體,睡覺怎麼可能不動?”
“再動就下去!”
“……”沐清歡完全搞不懂他又發(fā)什麼瘋,轉(zhuǎn)過身屁股對著他準備睡覺,不小心碰到了一處不該碰的地方,祁墨呼吸一緊,她立即明白了!
“……我……不動了。你好好睡覺?!便迩鍤g趕緊閉上眼,臉頰滾燙滾燙的。
兩人同牀這麼久,很少有擦槍走火的時候,習慣讓沐清歡都差點忘了,身邊的祁墨,也是位血氣方剛的男人??!
祁墨聽著身邊漸漸平緩的呼吸聲,最終還是移了過去,將她攬進懷裡,閉上了眼……
次日一大早,沐清歡便起牀,順便拉著祁墨起來,她跟楓蕘約好的九點,可千萬不能遲到。
當祁墨跟沐清歡坐在車裡,她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還早,這才鬆了口氣。
祁恆開著車,往後視鏡看過去,本想說幾句話,卻看到自家少爺陰沉的臉色,識相的閉上了嘴,專心開車。
車裡氣氛持續(xù)處於低壓,沐清歡終於受不住,乾咳了一聲:“恆叔,你把車鎖開一下,我要開下窗戶,車裡太悶了?!?
祁恆聞言,騰出一隻手將保險打開。
沐清歡慢慢將車窗搖下來,探出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轉(zhuǎn)身看向祁墨:“祁墨,等會到了醫(yī)院,你對老師的態(tài)度好點?!?
“閉嘴。”祁墨看都沒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