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羅網(wǎng)第三人,桃劍
“怎麼了?”
新鄭城北,蓋聶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忽然止步,嬴政眉頭一皺,出聲問道。
站在前方的蓋聶轉(zhuǎn)過身,遙遙看向他們來時的方向,眼神之中驚疑不定。
“方纔在紫蘭軒爆發(fā)出一道驚人的力量,若是我沒有猜錯,羅網(wǎng)與那個少年的戰(zhàn)鬥開始了。”
嬴政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瞇。
“勝負如何??”
蓋聶緊了緊手中的長劍,平靜的目光深處,蕩起點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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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比我預(yù)料中的還要強?。 ?
蓋聶嘴角忽然勾起一絲笑意,他本來就不希望那個少年出現(xiàn)什麼差池,眼下對方實力越強,他自然就更高興。
“有多強??”
嬴政輕咦了一聲,蓋聶的實力他清楚,在整個秦國也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能夠讓蓋聶稱讚一聲強,他很好奇對方究竟會有多強?
蓋聶眼底泛起一絲精光,不曾真正與對方交手,他其實無法真正判斷對方的實力,畢竟內(nèi)力與戰(zhàn)力之間並不是完全成正比。
“他的內(nèi)力極爲恐怖,很難想象,他在這個年紀就會有如此的內(nèi)力修爲,這樣的力量,我只在自己的師傅身上看到過?!?
嬴政聞言一愣,蓋聶出身鬼谷,其師傅就更不用說了,便是鬼谷先生,世人對鬼谷先生的評價都極高,由蓋聶如今的境界,不難推測對方到底有多強。
“若對方有適合自己的招數(shù),那恐怕整個新鄭的兵力都留不下他?!?
聽到這個回答,嬴政下意識轉(zhuǎn)身看了一眼,他在之前聽過那個小傢伙的實力很強,卻沒想到會強到這種地步。
“世間真的有這樣的強者??”
蓋聶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他聽出了嬴政語氣中的忌憚,隨後他開口解釋道:“公子的理解可能有誤。”
嬴政轉(zhuǎn)身看向蓋聶,眼中似有問詢之意。
“哦??”
蓋聶想了想,再度解釋道:“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強,面對千軍萬馬依舊無力,我所說的留不下他,是他有逃脫的能力,而不是說他擁有從正面擊敗所有甲士的力量?!?
“換句話來說,他可以於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但要說全殲敵軍,難度就會大很多,若是面對千軍萬馬的衝鋒,那些江湖中的高手,能做的只有暫避鋒芒,因爲這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事情,一個人內(nèi)力再強,也有用盡的時候,所以一般來講,江湖中人並不會與軍隊發(fā)生正面的碰撞?!?
聽到這裡,嬴政輕輕點了點頭,若是如此,倒是能夠理解。
就在這時,又是一道恐怖無比的氣息爆發(fā)了。
天空似乎都染成了血色,殺意殺氣混合的氣息,就算是相隔數(shù)十里,依舊清晰地傳到了他們這裡。
蓋聶輕輕搖了搖頭。
儘管這道氣息暴虐異常,但與之前的那道氣息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又怎麼了??”
蓋聶轉(zhuǎn)身在前開路。
“羅網(wǎng)的兩位天字級殺手,實力極爲不凡,若是現(xiàn)在的我對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勝算.”
嬴政邁步跟在了蓋聶身後,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意。
江湖上對戰(zhàn)力的劃分,他其實並不清楚,不過通過實力的對比,他大致明白了當前的情況。
羅網(wǎng)派來的人實力極強,要在蓋聶之上,但卻又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就算是兩人,也難免被壓制。
戰(zhàn)力最強之人便是那個少年,接下來是羅網(wǎng)派出的掩日和玄翦,再之後便是蓋聶、衛(wèi)莊等人,至於其他人,他就沒有心思關(guān)注了,畢竟在他的意識中,能夠讓他上心的只有最強。
“有意思的少年?!?
另一側(cè),暗巷之中,衛(wèi)莊、血衣侯白亦非、百越、百鳥幾大勢力依舊在亂戰(zhàn)不休。
衛(wèi)莊的對手一直都沒有變,白亦非的戰(zhàn)力遠非天澤等人能夠抗衡,現(xiàn)場之中幾人,能夠與之對抗的只有衛(wèi)莊,至於墨鴉與白鳳,天澤幾人應(yīng)對起來便輕鬆多了。
感受到紫蘭軒傳來的動靜,衛(wèi)莊嘴角勾起一絲譏諷之意。
“你們似乎小看了那個人,作爲曾經(jīng)的對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在這樣的力量下活下來的??”
白亦非沒有回答,紅劍之上殺意與寒氣如同冰原雪蓮,轟然綻放,劍氣,冰錐,眼花繚亂的攻擊手段讓衛(wèi)莊有些自顧不暇。
“愚蠢,你應(yīng)該知道那些花架子只會削減劍意的強度?。 ?
白亦非呵呵一笑。
“愚蠢的人到底是誰??誰告訴你這些東西不是本侯的劍意所造成的?”
衛(wèi)莊雙眼一瞇,白亦非的話無疑不是在說明對方的劍意與寒意有關(guān)。
至於墨鴉跟白鳳,對上天澤之後,變得有些束手束腳,他們可沒有白亦非能夠凍結(jié)萬物的手段,無論是百毒王還是天澤,都無法近身作戰(zhàn)。
“玩羽毛的傢伙,你是不是不知道,這種東西易燃??”
焰靈姬擡手將白鳳當作暗器的羽毛盡數(shù)燃盡,嘴角不由勾起一絲笑意。
白鳳則是臉色一沉,若是說招式之間有剋制,那焰靈姬的手段,對他來說,就帶有極強的壓制。
至於墨鴉,暫時被驅(qū)屍魔和百毒王壓制,不過看起來,墨鴉戰(zhàn)鬥慾望並不高。
“嗖!!”
忽然,一道鐵索破空,朝白亦非身後衝了過來,白亦非臉色一沉,另一隻手中的白劍轟然出鞘。
“有意思,沒想到你也會找?guī)褪郑???
看著衛(wèi)莊,白亦非嘴角勾起一絲譏笑。
衛(wèi)莊臉色一沉,在他的世界之中,與人合圍是弱者的代名詞。
天澤自然也關(guān)注到了衛(wèi)莊的反應(yīng),不過對他來說,這個機會極好,衛(wèi)莊與白亦非之間旗鼓相當,若是他再加入,必定能夠重創(chuàng)白亦非,甚至擊殺這個心頭大患。
“幫手??”
“我可不是誰的幫手,我想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死??!”
而這樣的回答,算是給了衛(wèi)莊一個臺階下,衛(wèi)莊也本著速戰(zhàn)速決,馳援紫嵐軒的想法,便沒有直接拒絕。
一時間,劍氣翻飛,冰錐碎屑漫天飛舞,白亦非漸漸落入了下風。
見到這一幕,天澤那雙猩紅的雙眸之中,泛起一絲快感,之前還囂張無比的傢伙,這一次,卻在節(jié)節(jié)敗退。
不過相反的是衛(wèi)莊,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大意,因爲在交手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白亦非並沒有一絲的慌亂,似乎早就有所預(yù)料,甚至並沒有對眼前之事有任何不滿。
“不對!”
忽然,衛(wèi)莊心頭警鈴大作,身形猛地一扭,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從暗處刺來的一劍。
幾乎沒有猶豫,在躲過對方這一劍的時候,衛(wèi)莊手中鯊齒猛然劈出,狂暴的劍氣朝黑暗中一掃而過。
“叮??!”
這是劍氣與劍身交接的聲音,衛(wèi)莊眼睛一瞇,方纔的那一眼,他已經(jīng)大體看到了那柄劍的模樣。
粉色的劍身,左右各有三道凹痕,劍頭鏤空,中間則是鯢魚頭的造型,劍尾飾有蓮花紋。
“越王八劍——驚鯢?。 ?
一念至此,衛(wèi)莊心頭不由一震,這一次羅網(wǎng)出動的人並不是兩個,而是三個。
“你的警覺還不錯!”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在場的衆(zhòng)人不由都暫時停下了手。
看到來人,白亦非眼角閃過一絲冷意,在之前他就發(fā)覺附近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窺伺,所以在方纔的對戰(zhàn)中,他一直沒有出全力,要知道在之前對付天澤他們的時候,他驅(qū)動秘術(shù)之後,戰(zhàn)力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侯爺似乎不太高興?”
不多時,一個秦軍鐵甲兵士模樣的人走了出來,看到白亦非的模樣,他輕聲說道。
白亦非持劍而立,神色冷峻。
“我該高興嗎?”
聽到白亦非的話,衛(wèi)莊嘴角一勾。
似乎發(fā)生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很顯然,對於這位不速之客,白亦非事先可能並不知曉。
“你是羅網(wǎng)的人??”
來人呵呵一笑。
“侯爺是在懷疑什麼?我手中的這把劍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白亦非收劍後立,對於這位埋伏在一側(cè),久久不曾出手的人,白亦非顯然沒有那麼輕易相信。
“那你的對手不應(yīng)該是他們,而是紫蘭軒中的那個人。”
來人眼睛一瞇,伸手劃過手中的驚鯢長劍,一縷殺意悄然綻放。
“兩人已經(jīng)足夠了,若是他們無法解決對方,那再多我一個也不多,少我一個也不少。”
“聽玄翦說,你們都在追查一個寶藏,而這個寶藏,羅網(wǎng)也很感興趣?。 ?
來人似乎並不打算再隱瞞什麼,反而直言說道。
而聽到此話,在場的幾人臉色同時一變。如此說來,這個人出現(xiàn)在此處,便都能說的通了。
“你想要百越的寶藏??”
天澤周身鐵索凌空飛舞,一身氣勢驟然爆發(fā),什麼時候他們百越的寶藏,是個人就能染指了??
來人輕聲一笑,似在譏諷。
“百越的太子——天澤??”
“沒有實力的人,還沒有資格窺探這個秘密,在我這盤棋中,百越只是棋子。”
“找死??!”
天澤腳下一點,衝了上去,不過對於這個手持驚鯢劍的人來說,天澤的實力顯然還不夠。
幾次簡單的碰撞之後,天澤就感覺到對方帶來的巨大壓力,而焰靈姬也不得不加入這場戰(zhàn)鬥,與天澤一起對敵。
至於白亦非再度攔下了想要抽身而退的衛(wèi)莊。 “本侯什麼時候說你可以走了??”
衛(wèi)莊轉(zhuǎn)身,看著眼前這人,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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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謂,希望你手裡的劍跟你的嘴一樣,否則今天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
白亦非遠遠掃了遠處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紫嵐軒中依舊安靜的出奇,這樣的情況並不符合常理。
以他跟那個少年接觸過的情形來看,對方的招式可不會如此悄無聲息。
“你在擔心那個人??”
衛(wèi)莊腳下一踏,身形一閃,鯊齒再度出鞘,他大概是看出來了,今日自己這邊的戰(zhàn)場恐怕是需要分出勝負才能脫身。
“還是爲你自己擔心吧!”
劍刃破空,劍光大作,衛(wèi)莊的攻擊依舊非常霸道,面對這一劍,白亦非不退反進,單打獨鬥,他並不懼怕這位鬼谷的傳人。
另一側(cè),紫蘭軒中,修緣眉頭一皺,他覺察到了新鄭城中突然出現(xiàn)了另外一道氣息。
“沒想到羅網(wǎng)出動的人有三位?!?
此時,玄翦的心神已經(jīng)完全被殺意所覆蓋,聽到修緣的話,他嘴角一勾。
“到底幾個人,這不是我該管的問題,而我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
半空中忽然出現(xiàn)八道身影,正是之前被玄翦吞噬的八玲瓏,然後這八道影自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他的身體之中。
氣息好似瞬間引爆,血色鋪開,將附近的空間都籠罩了進去,一道相較之前凌厲數(shù)倍的氣息如同火山爆發(fā),充斥著四周。
感受著體內(nèi)漸漸能夠運轉(zhuǎn)的內(nèi)力,玄翦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以弱勝強,這樣的戰(zhàn)鬥我很感興趣?。 ?
站在一旁的修緣,看到對方眼底只剩下純粹的殺意,心頭輕輕一嘆。
與之前自己想象的一樣,這個人已經(jīng)沒救了。
“相較於掩日,你的實力的確更強,但你真的以爲這便是我的極限了嗎?”
玄翦聞言,眼神忽然變得有些古怪,像天地失色這樣的絕招,耗費的內(nèi)力是巨量的,他可不相信對方能夠一直維持這樣的狀態(tài)。
“破?。 ?
一聲暗喝響起,玄翦體內(nèi)的內(nèi)力開始瘋狂的涌動,感受到手腕處恢復,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冥頑不靈??!”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到了玄翦的耳中,玄翦眉頭一皺,不知怎得?他心頭忽然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只見眼前這個少年,腳下輕輕一點,一股比之前更加澎湃的真氣從他體內(nèi)源源不斷地涌出。
方纔剛被他掙脫了一點的束縛,再度將他牢牢控制了起來。
“這不可能??!”
近距離感受到那股恐怖無比的力量,玄翦不禁失聲驚呼。
“沒有什麼不可能!”
“同等境界,你的確有可能掙脫天地失色的束縛,但可惜,你我之間所處的境界不同?!?
玄翦眼神陰鷙,算算年歲,他此刻將近四十歲,從接觸修行開始,內(nèi)功修行已經(jīng)快三十年了,再加上他的天賦,修行速度遠比尋常人快很多,往往是事半功倍,換算下來,足足有六十年功力,可眼前之人才多大?
忽然,玄翦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冷笑起來。
“巨大的力量一定會有代價,驅(qū)使如此磅礴的力量,就算是道家內(nèi)力相對平和,對你的經(jīng)脈也是一種考驗,你也應(yīng)該快到極限了吧??”
“並且你還忽略了一件事情,外面的夜幕在等我們的消息,若是我們一直未現(xiàn)身,他不會就此收手的!!”
聽到玄翦的話,張良和一旁的弄玉臉色微微一變,雖然眼下的局勢已經(jīng)不再構(gòu)成威脅,但外面的軍隊似乎並沒有撤走。
對於對方的這個說辭,修緣沒有反駁,強招必自損,這似乎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定律。
玄翦和掩日本就是宗師級別的高手,能夠瞬間將兩人壓制,是他幾乎不留餘力催動功法的結(jié)果。
擊殺掩日之後,他之所以沒有立即擊殺玄翦,對方說的這一點,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他需要時間來緩和一下經(jīng)脈的損傷。
不過,這種損傷並沒有玄翦說的那麼嚴重,因爲他初次參悟的功法便是極善溫養(yǎng)經(jīng)脈的長青功。
“所以,你決定好赴死了嗎??”
玄翦看著眼前這個古井不波的少年,忽然一笑。
“有一句話你說的不錯!!”
“魏庸那個老賊的確該死?。 ?
說話間,修緣輕輕擡手點在了玄翦胸前,磅礴的內(nèi)力將對方經(jīng)脈盡數(shù)震碎,隨後修緣袍袖一甩,收回了覆蓋整個紫蘭軒的內(nèi)力。
彌留之際,玄翦艱難掙扎起身,然後看向這個少年。
“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不想再成爲他們手中的兇器了!!”
說完這話,玄翦歪著腦袋看向身邊的兩柄長劍,一白一黑,在亂世,放下手中的劍無疑是一件錯誤的決定,若是在一開始,他沒有放下手中的黑劍,或許一切的悲劇便不會發(fā)生。
“小子,給你一句忠告,永遠都不要放下手中的劍!!”
一縷火光閃過,玄翦被劍氣斬首,看著對方嘴角那廝解脫般的笑意,張良和弄玉久久不言。
靜候許久的姬無夜看到紫蘭軒依舊安靜如常,他的臉色一沉。
通過羅網(wǎng)的情報網(wǎng)再加上夜幕所調(diào)查到的線索,他知道這裡有一個極爲難纏的對手,爲此羅網(wǎng)甚至不惜出動了兩位天字級殺手,但眼下的一切卻又透著一絲詭異。
“多長時間了?”
姬無夜招來屬下,沉聲問道。
“將軍,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
聽到這個回答,姬無夜眼睛一瞇,高手對決,一般來講都會瞬間分出生死,除非是那種勢均力敵的,纔會有持久戰(zhàn)。
思索片刻,姬無夜眼底泛起一絲寒光。
“告訴圍著紫蘭軒的人,最多再有一盞茶的功夫,若是裡面的人還不出來,那就派人進去看看,若還有其他活口,格殺勿論!!”
一旁的翡翠虎聽到姬無夜的決定,眼神微微一變。
“將軍,若是那兩位還在呢!”
姬無夜冷冷一笑。
“在就在,還羅網(wǎng)的天字級殺手呢!!一點動靜都沒有,甚至還不如白亦非那邊搞出的動靜大??!”
紫蘭軒內(nèi),張良和弄玉看向一旁的少年,眼神有些緊張。
“修緣可有大礙??”
在方纔,他們兩人雖不能說話,但玄翦的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對於修緣的狀態(tài),兩人心裡自然十分擔憂。
少年輕輕搖頭。
“沒那麼誇張,我若想走,外面的那些人留不住我們!”
張良聽到這個回答,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隨後他又開口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我想這個時候九公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回來了?!?
忽然,修緣腳步一頓,擡起頭遙遙看向西南方向,眉宇間閃過思索之色。
隨後他在心裡暗自說道:“氣息似乎不太對?!?
片刻之後,只見修緣雙指翻飛,手中木劍輕輕一顫,緊接著發(fā)出一聲劍鳴。
而後修緣遙遙一指,下一瞬,木劍破空而去。
“修緣這是??”
張良看著那道破空而去的木劍,眼神非常驚訝,無論是之前對方展現(xiàn)出來停滯周圍空間的手段,還是這一手御劍之術(shù),他在韓國根本就不曾見過。
“無事.”
不過這一次,修緣並不想解釋,驚鯢的到來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儘管他不太清楚對方的氣息爲什麼會改變了這麼多,但自己在對方體內(nèi)留下的手段還在,這也就說明,來人就是自己之前收服的那個人。
暗巷之中,看著欺身而至的驚鯢,焰靈姬心頭升起一絲無力感,對方似乎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她眼角的餘光掃過周圍幾人,心底一沉。
戰(zhàn)鬥形勢瞬息萬變,無論是衛(wèi)莊還是天澤,此刻根本就無暇他顧,而面對對方的長劍,自己似乎已經(jīng)束手無策。
看著對方那雙冰冷的雙眸,焰靈姬眼底轉(zhuǎn)而浮現(xiàn)出一絲狠辣之意,上一次她單獨留下來迎戰(zhàn)白亦非,實則還有一道秘術(shù),能夠在瞬間爆發(fā)出極強的力量,而眼下也似乎沒有選擇了。
“嗖?。 ?
就在這時,一道破空聲轉(zhuǎn)瞬而至,驚鯢神色微變,看著近在咫尺的獵物,他有些不甘地轉(zhuǎn)身回防。
“叮?。 ?
一道火紅色亮光照亮了漆黑的巷弄,驚鯢看著被劍身格擋住的木劍,神色驟然一變,不僅是因爲這一劍上所攜帶的恐怖力道,還有一種讓她熟悉的感覺。
趁此機會,焰靈姬一個鷂子翻身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看著半空中那道木劍,她眼底閃過一絲異樣。
當初,她就是因爲這把劍,才上了賊船。
“轟??!”
木劍一震,一股恐怖的力量轟然爆發(fā),巷弄的幾間房屋被瞬間擊穿,煙霧瀰漫,將整個戰(zhàn)場都遮蔽了起來。
焰靈姬轉(zhuǎn)手握住了那把來到她身邊的木劍,嘴角帶起一絲笑意,眼波流轉(zhuǎn)間,嫵媚天成。
“壞傢伙,就知道你捨不得我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