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和凌羅跟著那個護士走到場地旁邊, 飛影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有些冰冷的催促:“有什麼話趕緊說。”
“也沒有什麼。只不過請你們這場比賽暫時休息一下罷了。”那護士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有些得意的說。
聞言, 飛影愣了一下, 隨即轉身想要返回賽場, 剛走了幾步, 身體就觸電般飛快的縮了回來, 彷彿撞到一堵透明帶電的牆。
“你做了什麼?”飛影飽含殺氣的瞪著那個護士。
“是結界啊。”旁邊的凌羅輕輕的說了聲,但是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名護士, 等待下文。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結界師流加。這場比賽你們不可以出場。” 流加優雅的撩了一下頭髮, 介紹說, 順便一揮手又佈下一道結界擋住衝過來的幽助和藏馬。
“可惡, 你把他們困在結界中想做什麼?”幽助生氣的質問。
“飛影選手和凌羅選手經過醫療人員的鑑定被判斷爲不適合出場,所以在第三輪比賽要停賽。那麼現在浦飯隊對魔性使者隊的比賽開始…”就在此時, 體育場那刺耳的廣播又響了起來。
“他們在使絆,削弱我們的戰鬥力…”藏馬冰冷的望著大會總部在體育場的VIP包廂,“看來這場比賽要靠我們兩個人了。”藏馬平靜的語氣下蘊著怒火,雖然歷來暗黑大會的嘉賓都是不受歡迎的對象,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作弊也太無恥了。
原來是這樣, 把我和飛影困住, 那麼就只剩下幽助和藏馬兩個人去對付魔性使者隊的五個人, 如此, 浦飯隊想贏幾乎是不可能的?凌羅抿了下脣, 露出瞭然的神情,好卑鄙, 好手段。
“你爲什麼這麼冷靜?”全身殺氣飆升的飛影,有些不爽的掃了凌羅一眼。這女人在想什麼?被困在結界中居然還一臉平靜,一點也不符合她的性格,太反常了。
“那是因爲…我根本就不打算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凌羅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向飛影露出淡淡的微笑,然後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輕鬆的穿過流加的結界走了出來。
“怎、怎麼可能?”流加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不知道爲何心裡涌出一絲慌亂,“我的結界就算是魔界的強大妖怪也不可能毫髮無傷的闖出來?你到底是誰?”
“這世上,能擋住我的結界可不多...”秀美清麗的面容露出嘲諷的神色,凌羅微微揚著精緻的下巴,高傲的說:“可惜你的…不是其中之一。”如果這種程度的結界也能困住她的話,她也不配被成爲西國公主了。即使實力深不可測的蘭颯,當初的結界也沒能擋住她的去路。
“凌羅太好了。”幽助原本有些擔憂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興奮,“那順便也把飛影帶出來吧?”
“不要。”凌羅很乾脆的拒絕道:“如果這種破結界都能困住他的話,就算帶他出來,比賽時也是輸的一個。”
“我不需要幫忙。”聞言,飛影狠狠踢了一腳結界,然後左手不由自主的摸著泛著疼痛的右手,血紅的眼睛冷厲的盯著凌羅。他纔不需要別人的憐憫。
“若是平時,飛影應該可以衝破結界,但是卻沒有,證明他現在身體的狀態不適合戰鬥,所以還是暫時待裡面的好。”藏馬對一臉不解的幽助說道,然後無奈的看著凌羅,若是擔心飛影手傷沒好不適合參賽可以直說,何必用這種彆扭的方式,反倒激怒飛影。
凌羅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轉身走到賽場,淡淡的詢問:“比賽可以開始了吧?”
“對不起,剛剛總部已經宣佈過了,你和飛影選手均不能參加此次比賽。”小兔斬釘截鐵的回答。
“誒?”凌羅怔了一下,“不是走出那個結界就可以了嗎?”小兔死命的搖搖頭。
“凌羅,算了。大會既然耍手段就不會輕易罷手,他們是鐵了心要置浦飯隊於死地。這輪比賽就由我和幽助負責好了。”藏馬走過來說道。
“你要逞強嗎?”凌羅微微挑了下眉,有些不滿的說道。不清楚藏馬最強的實力究竟怎樣,同樣的,也不清楚魔性使者隊的實力如何,風險太大了,一不小心就…
“我會小心的。”藏馬深深望了凌羅一眼,含笑說道。
“幽助,我會盡量在可能之內多打幾場,你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恢復體力。”藏馬對一旁的幽助交代了一句,就掠上石臺。魔性使者隊此時也有一個人揭開黑色的披風跳上石臺,冷笑站在藏馬對面。全身皮膚灰白色,頭上扎著一條綠色頭巾,腰間插著兩支畫筆。
“浦飯隊藏馬VS魔性使者隊畫魔。”小兔宣佈。
“戰鬥之妝”
比賽一開始,畫魔就抽出兩支畫筆在自己身上畫出奇怪的圖案,隨著畫筆的移動,一股強大的妖力由他體內迸發而出,隨即迅速貼近藏馬,飛快的出拳攻擊,掠起一道殘影。
“總覺得這魔性使者隊的妖力有些奇怪…”凌羅觀察了一下,忽然說道。臺上那畫魔的妖氣有些飄忽,很詭異的感覺。
“魔性使者這個稱號大概是化名,實際應該是魔界忍者。”從桑原那邊走過來的幻海平靜的接過凌羅的話。
“魔界忍者?呵…”凌羅輕輕笑了一下,有幾分嘲諷:“魔界也需要忍者這種東西啊?我以爲都是靠自己實力呢。”忍者,爲僱傭而存在。
“藏馬爲什麼不反擊?”幽助看著臺上藏馬與畫魔的戰鬥,有些奇怪。
“那是因爲畫魔沒有給他催化武器的機會。”凌羅有些沒好氣的回答,金燦的眼眸盯著臺上躲閃畫魔攻擊的藏馬,露出一絲不滿。
“真是壞習慣。”凌羅嘀咕了一句,語氣卻透著一絲莫名的情緒。藏馬似乎總喜歡觀察對手的性質然後才決定攻擊方式,也是所謂的後發制人。只是如果對手的速度快到讓他無法抽空催化鞭子時,就有些懸了。
此刻原本靈活避開畫魔攻擊的藏馬忽然停了下來,左腳褲管上被畫魔的畫著一個奇怪的圖案,藏馬微微動了一下左腳卻猶如千斤一般重,無法移動。
“如何腳像灌了鉛一樣吧?”畫魔望著費力挪動左腳的藏馬,冷笑:“別做無用功了,你是無法躲開我死之化妝的。”說完,畫魔又握著筆衝了過去。藏馬勉力躲開,但受左腳影響速度頓時慢了下來,於是右腳和雙手被緊逼過來的畫魔畫上了和左腳一樣奇怪的圖案,立時就覺得四肢重得不受自己控制,僵在遠處。
“可惡,藏馬小心啊。”幽助擔心的喊道。凌羅望著臺上,秀眉不由緊皺,一絲令她覺得不舒服的感覺從心裡滲出。藏馬。你會怎麼做?就這麼輕易認輸?
“讓我一招解決你。”畫魔露出得意的笑容,右手成爪狀,朝藏馬心臟掏去。
生死一線之際,藏馬卻忽然露出一絲微笑,眼神十分冰冷。一道細長的影子忽然從他身後竄出,眨眼間將毫無防備以爲勝券在握的畫魔擊成重傷。
“不好意思,我並不是只懂得用手而已。” 火紅的長髮卷著一條佈滿荊刺的鞭子在空中舞動。望著倒地的畫魔,藏馬俊秀的臉上毫無表情,冷酷的說。對他而已,操縱植物並不僅限於手。
“真是出其不意的好招數。”凌羅眨了下眼睛,展眉說道。
就在浦飯隊的所有人都以爲這場比賽就這樣結束時,原本重傷的畫魔忽然爬了起來,用自己的血在藏馬身上畫了一個詭異的圖案,有著封咒二字。
“念縛封咒之妝…會把你全身的妖力全都封住。即使我死了,我殘留在血液裡的妖力也足夠維持這個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我的同伴將你打敗…爲了迎接下面的勝利,寧可死亡…這就是忍者…”畫魔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寂然無聲。
“裁判換人。”凌羅扭頭,冷冷的盯著小兔。妖力被封又無法靈活移動的藏馬此時根本就沒有還手的能力。
“對不起,不可以。”小兔在凌羅殺氣的威脅下,還是有些顫抖的拒絕:“藏馬選手要接下去比賽,現在請魔性使者隊冰咒使者凍矢上臺。”
一個身影從魔性使者隊掠出,一間黑色的披風瞬間被拋向天空,露出一個忍者打扮、全身散發冷氣的人。凍矢淡藍近灰的眼睛掃了一眼畫魔的屍體,然後冷道:“做得好,你不會白死的。我會替你…報仇。”
聞言,凌羅心沉了一下,有些擔憂的望著站在臺上的藏馬。凌羅知道他不會認輸的,因爲這麼做的話,幽助就必須獨自面對4個魔性使者隊的成員。所以在幫幽助儘可能減少對手之前,他是不會下來的。
該死,大會結束後一定要滅了總部那些小人。凌羅瞄了一眼總部的包廂,眼神冰冷銳利。
“有些好奇,被稱爲魔界最強忍者的你們…爲何要參加暗黑大會?”身體異常沉重的藏馬望著凍矢微笑問道。
聰明,凌羅微微點了下頭,就這樣拖延時間吧,知道畫魔的封印失效。
“…是光明。”凍矢出乎意料的回答藏馬的話,“我們已經厭惡了黑暗,既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實力,爲什麼就不能在這充滿光明的世界生存?…你在拖延時間?”凍矢滔滔講了一堆後,忽然頓住,反問。
“呵,被發現了。”藏馬露出無所謂的笑容,只是翠綠的眼眸卻隱著一絲冰冷一絲焦急。
“魔笛散彈射”凍矢如薄冰般寒冷卻比刀刃還利的妖力瞬間擊傷藏馬,濺起殷紅的血。
一時間,凌羅的心不由抽了一下,一種陌生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覺得有些煩躁。